一进西市,只见里面人流更密,摩肩接踵,几乎达到“挥袖成云,洒汗成雨”的地步。
漫步在西市之内,只见道路两旁林立着各种招牌,鳞次栉比。而耳旁不时传来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丝竹歌舞声,混杂一片,热闹非常。
忽然间,张允文看见一间店铺外挂着一样亮晶晶的东西,呈透明状,极像玻璃。
好奇之下,便将那东西拿在手中,细细查看一下。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啊你瞧瞧这水晶的质地,这透明度,绝对是一块上好的水晶”张允文刚刚拿起,一位身穿青衣的小厮便凑到他面前来。
对着外面的人流看了一下水晶,的确,透明度极好。
沉思片刻,对那小厮道:“你们这儿还有这样的水晶没有”
那小厮赶忙嘻嘻笑道:“公子真是找对地方了,整个西市里能拿出这样两块水晶的店铺只此一家”
张允文心中一突,难道这水晶很贵
果不其然,只见那那小厮拿出另一块水晶之后,向张允文道:“一共两贯三”
要知大唐虽然经历了隋末离乱,然而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此时的物价也不算高,一斗米不过三十钱。如今,这区区两个水晶就要收二千三百前,实在是有些贵。
张允文看了那小厮一眼,转身离去,也不顾小厮在后面死命的呼喊。
又在西市里面闲逛了一会儿,这才离开西市。
出了西市门口,张允文不禁苦笑道:“进去时两个金饼,回来时还是两个金饼,这钱可真经得住花”
昂贵的价格使得张允文向用水晶制作望远镜的想法破产。然而这并没有阻挡他想要改变装备的想法。
正当他准备大干一场时,朝廷有颁布了新的任命。
四月二十八,以秦王府护军秦琼为左卫大将军,又以程知节为右武卫大将军,尉迟恭为右武候大将军。
五月初一,以高士廉为侍中,房玄龄为中书令,萧瑀为左仆射,长孙无忌为吏部尚书,杜如晦为兵部尚书。
五月初三,以宇文士及为中书令,封德彝为右仆射;又以前天策府兵曹参军杜淹为御史大夫,前任中书舍人颜师古、刘林甫为中书侍郎,左卫副率侯君集为左卫将军,右卫副率张允文为右卫将军,左虞候段志玄为骁卫将军,副护军薛万彻为右领军将军,右内副率张公谨为右武候将军,右监门率长孙安业为右监门将军,右内副率李客师为领左右军将军。
至此,整个大唐的主要职位尽数安排上了秦王府一系人马,李世民完全掌握了大唐的军政大权。
对于张允文而言,能捞上一个右卫将军,实在是意料之外。这右卫将军可是从三品,手握兵权的一方大将,而对于自己不过十八岁的少年,这份担子着实有些沉重。
李世民坐在东宫里,一寸寸的看着大唐疆域图,抚摸着这张地图就好像抚摸到了这个国家的每一处。他有些意气风发了,目光遥遥的定在北方突厥、西方吐谷浑、东方高句丽之上,无论是前隋的炀帝还是头顶上的父皇,要让他们看看自己是如何的打下这片江山,如何将大唐的领土扩大到四极,如何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同时也要让世人看看,把这个帝国交到自己手里,远比交到李建成手里要强得多。
收拾起满心的壮怀激烈,李世民翻看起奏章来。然而越看越是气愤,这些奏章竟多是检举揭发前太子一干党羽的,其中多有言辞献媚者。
“臣王圭求见殿下”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进来”
那王圭进入显德殿之后,看着面前这个正在处理奏章的新太子,心头不由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然而他很好的掩饰下来,对李世民道:“殿下,虽然朝廷颁布赦令赦免前太子一党,然而其中诸人,多有疑虑而内心不安且有匹夫为求赏赐,又积极揭发前太子一党,所以前太子一党中仍有诸人惴惴不安,惶恐不已臣请殿下颁布太子赦令,宣布免除那些人的罪责,让他们出来为国效力”
李世民便将手中几份奏章扔给王圭看,王圭看了几眼,不由怒声道:“此等做法,实为小人”
李世民道:“王卿家切莫生气,这等蝇营狗苟之辈,不足为道孤这就颁布太子令,下令免除前东宫诸人之罪责,且一概不许相互告发,违者以诬告罪论处”
王圭顿时跪谢道:“多谢太子恩德”
武德七年五月初四,李世民颁布太子赦令,原东宫诸人纷纷出来到朝廷任官。
至此,李世民完全掌握了原来东宫的所有势力。
就在李世民这边蓬勃发展之时,李渊呆在深宫之中也是苍老了许多。
立李世民为太子没过多久,李渊将亲笔诏书赐给裴寂等人并说道:“朕应当加上太上皇的尊号。”表达了自己要退位和内禅的想法。
五月十二,李渊下诏撤销太子世民兼任的天策上将府邸,为李世民登基做好准备。
五月二十七,高祖颁布制书,将皇帝位传给太子世民,自为太上皇,仍居于大内皇宫正殿太极殿。李世民坚决推辞,高祖不许。
二日,也就是五月二十八,李世民便要登基上位了。
正文第九十二章登基求收藏
五月二十八的清晨,天还没亮,李世民便坐起身来。身边的长孙氏也醒了来,看着李世民坐在床榻上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伸出手来,抱住李世民的腰肢。
“二郎,在想些什么呢”
李世民伸出一只手来,抚摸着长孙氏滑腻的背脊:“观音婢,今天之后,我就是皇上,你就是皇后了”
长孙氏娇嗔一声:“什么皇帝皇后的,你还是二郎,我还是观音婢呀这两个名称压在头上,真的好沉重啊”
李世民顿时将长孙氏搂入怀中,轻声呢喃道:“说道是啊,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什么都没有变,只是住的地方换了”
和李世民夫妇一样,这一晚睡不着的大有人在。除了那些秦王府一系的亲信之外,住在太极宫的李渊也是彻夜未眠。他看着燃烧的牛油大烛,却是有些怔住了。
张允文也许是睡得比较好的人之一。从得到李渊退位称太上皇,让位给李世民这个消息开始,张允文的表现一直非常淡然,好像理所当然一般。这和秦王府那些文臣武将考虑的不同,他们本以为如今的李渊年富力强若要退位,恐怕还要等上个十多年,却没有料到李渊如此干脆的将偌大一个帝国说丢就丢给李世民,自己躲在太极宫内清闲下来。
因为睡得非常的香,所以,当侍女们在外面不停的敲门时,张允文才睁开朦胧的眼睛。
随便穿起一身衣衫,打着呵欠开了门。
只见梅香风一般的跑进来,看到张允文的样子,顿时焦急的道:“我说老爷啊,你怎么还不着急啊,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看家家户户欢腾的样子,都像是过年一样来来,把这身紫袍穿上”
张允文任由梅香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摸动,嘴中却说道:“当然欢腾了,哪一次新皇登基不是大赦天下,然后还要免上些赋税徭役,任谁都高兴啊”
梅香三两下便将衣衫穿好,当给张允文梳理头发时才发现一个问题,面前的这位主人貌似还没有举行过冠礼,如何能给他戴上那些发冠呢
于是,只好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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