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下抱拳向李天翔一礼,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回营准备,调集分散的队伍,准备大战。”
“好,你去吧。”
看着他兴冲冲离去,李天翔目视远方,只见远方的朝阳正露出千万条金色的光线,蓬勃耀眼,绚丽非常。他却懒得欣赏如斯美景,只是喃喃道:“我当真就不如大帅么”
此后十数天内,第三军依着李天翔之命,收拢军人,准备攻城器材,调拨钱粮发放军伍以振军心,到得八月初时,终于准备停当,开始由郓州、兖州等地集合,先是打败了沂州泰州等地的山东驻军,却是不加理会,而是北上直插济南,三万多人将济南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昼夜攻打。
只是济南城由李家盘踞多年,经营修建,城池巍峨高险,守城的器械满府满库,城内的居民又是李家多年恩养,对外来的客军充满敌意。守城交战之时,全城鼓噪呼喊,其声震天,不少居居爬上城墙,或是破口大骂,或是挥击砖块,守城的士兵眼见家乡父老如此,自然是士气大振,第三军连攻了五六天,除了登城一次外,其余时间,连城角也是摸不到边。
正史上,李擅叛乱,忽必烈调集精兵平乱,也是费力颇多,以百胜将军张弘范率领河北精兵,攻打近两年时间,方才平定。
李天翔初时显是想攻对方一个出奇不意,在首攻受挫后,却也是办法不多。虽然有着许多新式的攻城器械,却因为士气不振,攻击不猛,城内的守军压力很小。连攻十余日后,城内守军眼见敌方士气不高,看守不严,竟由一个小校带着三百多人,夜间用绳子沿城而下,夜袭第三军的军营。虽然斩获不多,却使得攻城部队一夜数惊,鸡飞狗跳。
而损失最大的,却是那些放在最外围的攻城车、冲车、铁头车等攻城器械,这些花费巨额钱财打造的战车,被敌人一火而炬,烧成了灰烬。
李擅在第二天天明听得战报,亲自登城观看,因见百余辆敌人的冲车还在冒着灰烟,几百个负责保护的军人正被绑在营中施以鞭刑,惨叫声不绝于耳。他看的大乐,当即下令属下的骑将带兵出城,意欲趁敌不备突袭,这一次却没有占到便宜,出城突击的三千多骑兵被紧急反应的飞龙军挡住了兵锋,折损了五百多人后,带队的将领眼见情形不妙,便即带着人退回。
此后数日,飞龙军攻城的势头越发的减弱,而城中夜袭则越来越多。每天夜间,飞龙军中都是火光四起,虽然损失不大,却是将疲军弱,难以支持。
第八卷抚境安民十二
与此同时,由山东各州齐集到济南附近的援兵开始对第三军施加压力,几番交战,虽然并不能胜,却也感觉这支强兵疲态毕露,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已经不如当初那般,给他们以很大的压力。
痛打落水狗的事自然是所有人都爱做的,因为第三军不过三万多人,围城之时,空隙很大,于是无数信使带着请战合围的书信,借着围城军队的空隙,纷纷送至城内。
李擅比之他的属下将领,还是有着很大不同。他虽然是个无能之辈,却也知道眼前这支军队非可等闲视之,虽然现下看起来对方已陷入困境,却是要提防这是诱敌之计。于是所有请求合兵决战的请求,全数被他否决。
这一日他又登城远望,看了半响过后,方向身边的众幕僚道:“看起来,对方营中暮气众生,确实是无力再坚持下去了。”
各人听闻主帅如此论断,虽然其中有警醒者仍在担心,却也只得相随主帅的意思,一起捧场道:“诚然如此,看来不久就要撤围回军了。”
李擅冷笑道:“也不看我山东李家是什么样的实力,就想一口把我吞掉。”
他转回头去,向一个老成幕僚问道:“给那张守仁的书信,有什么回音没有”
在李天翔初至山东时,李擅便向张守仁修书一封,言明自己对抗蒙兀和修好南楚的打算,意欲与张守仁订立攻守同盟,两家修好后,可以长保富贵。怎料那张守仁对他竟是全不理会,而他属下的李天翔更如同恶狗一般,疯狂进逼。李擅初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心想他不过万余人的军队,自己只要集结大军,还能怕他不成。
谁料几次接战下来,对方的一万人的军队都如同疯子一般,每次交战,都将自己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从一支军队的做风,就能看出对方主将的风格。李擅有幸,也曾经和张守仁亲自交过手。只觉得对方领军做战时,不动如山,出击时,如同猛虎。小小接战,便令得他心头如负重石,很难再提起与对方交战的信心。他在山东反乱之后,不少人劝他趁着张守仁实力不大,在河南立足不稳时,抢夺他的地盘,他都严辞坚拒,看似以保土守城为乐事,其实不过是害怕与张守仁再次交手罢了。而在眼前,这支第三军又给他以不同的感受。如果说张守仁带兵打仗,还有兵法章程,还有松有驰,而眼前这支军队,却是上下一心,每次交战,不论已主有多少人,是何队形,占据什么地利,对方都是全师压上,疯狂猛攻,而且只要逮到已方任何的一点空隙,就会穷追猛攻,攻击一点不及其余,据称,那李天翔分析自己部队的战法时,只总结了三快一慢之说。所谓:行军快、进逼快、追击快,总攻慢。而李天翔所有的做战思想,便是一个:攻。
如此强敌,虽然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却并不敢掉以轻心,能够不战而息人之兵,从此两家和好,他能安享太平之福,整军顿武,死守严河一线,使得蒙兀人也无可奈何,从此将家为国,传山东之地给子孙,便已心满意足了。
面对着主帅期盼的目光,那幕僚很是惶恐,呆了半响后,方道:“这回还是同以前一样,对方的人收了书信,只说会禀报给魏王,然后,便是绝无消息。”
李擅咬牙道:“兀那小儿,欺人太甚难道我李家就是泥巴,任他来捏”
有几个李氏的少年将军亦是气愤不过,忍不住上前道:“大帅,咱们也不能让人看扁了,眼前的这股敌军显然已经撑不下去,只要大帅下令,命令全军合击,咱们背城而战,后面援军突袭,两相夹击,必定能击败敌人。”
“是啊大帅,下令吧”
李擅手下的将领,原本也极是畏惧飞龙军,怎奈此次守城,敌人被打的灰头土脸,眼见士气大跌,如果不利用这样的机会痛殴一番,又怎能苦心。
李擅也是沉吟,却委实害怕中计,呆了半响,只道:“再看看,估且待之。”
他是主帅,如此稳妥怯战,旁人虽不好说什么,却都是一脸的不甘。有那不知深浅的,还面露鄙薄之色。
李擅看了,心中老大不乐,却只是在城头观看,并不下令。
待得第三天夜间,城内突闻城外营中嘈杂之声大起,李擅还以为敌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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