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向前迈步,口中怒喝道:“贪赃枉法、残害百姓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言罢手中剑锋高举划出一道亮闪“咯喽”一声王寇双眼翻白吓晕过去。
门外,一人快步跑进问道:“高都尉,怎么样”
高顺冷笑道:“本以为多厉害呢,结果是个胆小鼠辈,呸拉出去,告诉兄弟们得手了。”
内院外,正在围攻的太守府卫兵看到太守被人架着抬了出来大惊失色,手中剑戟立时僵住,两个队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速速派人前往兵营调兵并找来其余官吏。这边只能将匪徒团团围住,防止他们逃脱。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匪徒没有丝毫逃脱的意图。
高顺扫视一周喝道:“立刻放下兵器,否则”手握长剑噗地刺在王寇的左大腿上。昏迷中的王寇顶受不住疼痛,嗷地嘶喊一声,双眼瞪如牛铃,鼻孔呼呼喘起。高顺靠在他的耳边说道:“告诉卫兵放下兵器站到墙角去。”
王寇缓过神来见身边的匪徒被卫兵团团围住,心下放宽,略为强硬道:“休想这里是太守府,容不得尔等撒哎呦”孙泰不管哪个,手起刀落,王寇右腿上留下一条两寸长的刀口,上好衣料做的小裤瞬间变红。
鬼嚎过后,王寇颤声道:“还不放下兵器,站到墙角去哎呦哎呦”
队头无奈只好乖乖丢下兵器,排队倚墙角站立。孙泰看了看命令道:“全部蹲下,手举过头顶,哪个怠慢,你们的太守便要遭殃”说着用刀锋在王寇的喉间磨了磨。王寇眼光扫到刀身的寒光不由得打个寒颤,急声道:“赶紧蹲下,哪个让本太守受伤,决饶不了他”
这时,内院裴石带领两人跑出,手中拿着布包,“都尉,官印找到了,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还有一些书信,不知道写些什么。”
高顺点头接过布包打开细看,果然是太守官印,上面刻着“玄菟郡守”四个字。此外,那些书信保护完好,上面写着详细的日期。“把书信收好,准备迎接玄菟官吏。”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大队郡兵跑步的声响,吆喝声此起彼伏。很快,两个佰长跟随几名官吏小跑进内院,眼见太守被擒、卫兵被制,均面现惊讶。交头接耳一番后,一个佰长退出去高喝道:“郡兵听令,二十丈外设卡立哨不准闲杂人的靠近。”
内里,一五十余岁尖嘴猴腮之徒上前施礼道:“在下是玄菟郡丞窦实,诸位豪侠,不知本郡王太守何处冒犯,还请各位大侠海涵。”说着眼光四处搜索。
孙泰高顺对视看出此人绝不简单,高顺道:“呵呵,一切好说。命令郡兵全部返回兵营,如有半个在营外,你们王太守的小命就将不保”
窦实苦脸道:“这实在难办啊一旦郡兵回营,城内必将遭乱,百姓”
高顺哪管那些,用剑在王寇手臂上一划,王寇哀嚎道:“快去”
片刻,郡兵全部撤出太守府。玄菟的官吏基本到齐,包括长史、司马、功曹史、五官掾署等,一个个皆面如土色,呆望着被擒拿的王寇。
高顺押着王寇向南门前进,路上不见一个人影。经过住所时,沮授带领两人走了出来。孙泰奇道:“怎么街上不见一个人影”
沮授笑道:“刚才郡兵挨家挨户告知不论有何动静均不出出门,否则立斩。”高顺冷笑不语,快步登上南门城墙。由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北面兵营的情况,看到全城状况。
窦实仰望城墙问道:“豪侠可以释放王太守了吗本郡丞可以保证诸位豪侠的安全,还可以奉送一大笔钱财。”
沮授看看天边的浅蓝,说道:“差不多该开始了。”
“当当当当”四城同时响起了铜锣声,跟着有人高喊:“玄菟百姓们,新太守已将王寇擒拿快到南门看啊”
起先城内没有任何动静,突然,南门附近的民户木门打开,有人向外探望跟着有几个青年走了出来,叫嚷道:“真的哎王寇被抓了王寇被抓了”人们闻言快步走出各自庭院聚集到街上,左右邻居合为一股,逐渐地汇聚到南门附近。
长史、功曹史脸色更白,低声问窦时道:“郡丞,该怎么办啊”窦实盯着墙上的高顺等人,咬牙切齿道:“悄悄派人通知埋伏好的郡兵,一会等我令下,即刻捉拿乱匪。”
“那王太守怎么办”
“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们得逞,吾等身家性命皆不保矣”
人群越聚越多,几个家丁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相反,又有几个青年趁着拥挤一点点靠近郡丞等人的身后。沮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自向那些点头青年点头。他们会意,悄悄伸手入怀握紧刀剑。
看着潮涌般的人群,沮授高声道:“玄菟百姓们,我等乃玄菟新任高太守所派。前几日发生在南门的战乱便是这个王寇私自调兵妄图谋害朝廷官员引起。他利欲熏心,用诬蔑之行做犯上之举,天理不容、朝廷不容。今日,我等奉高太守之命将王寇擒拿,于全郡百姓面前揭穿这一恶行。”
窦实一惊,旋即叫嚷道:“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乱匪,击杀郡兵、绑架太守,这才是犯上作乱,其罪当诛来人啊,速速将乱匪擒拿”
王寇闻言一愣,不敢置信地瞪着窦实,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咒骂道:“好你个窦实,本太守平日待你不薄,不想你竟然”
窦实露出阴冷的诡笑道:“哼平日你作威作福,哪管部属死活那日围攻新太守不遂后,为泄私怨竟将新太守仆从的尸体悬挂于城门之上做此禽兽不如之行径岂能让你苟活世上今日窦实便要替天行道,郡兵听令:速将他们擒杀”
听到又要打仗,百姓哗啦一下四散奔逃。那些原本隐藏好的伏兵刚刚冲出院落便被人群挤压回去,根本无法靠近南门。
高顺望向兵营,果见其再次骚动起来。二三百郡兵快步向这边跑来。沮授淡淡地望了望窦实,眼中满是不屑,对着人群中的裴石把手一挥
gu903();窦实不明此举何意,正要发问。突然身后传来砍杀声,急忙转头回望,只见身后几名卫兵已然死死伤伤,七八个年轻人手执刀剑快步冲来。窦实大惊,连退数步。年轻人双眼血红,将最后两名卫兵砍翻在地,在卫兵痛苦的呻吟声中,一把还在滴血的剑死死地架在窦实的脖子上,吓得窦实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窝囊,像当年带兵与高句丽作战是何等的风光威武,可如今却被一把剑吓得软腿跪地,看见远处奋力奔来的郡兵,窦实摇了摇头叹息道:“大事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