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仆延冷笑:“还不是怕死没种,跟他打,怕啥还号称乌桓第一大部呢,连个渔阳太守都收拾不了”
“够了”难楼待要出言反击,却被丘力居喝止。几人当中丘力居年龄最大资历最老,说话最有分量,“什么时候了还窝里反告诉你们,此次鲜卑来势汹汹绝非虚张声势,最近几天安插在慕容部落的人也送回消息,莫护安几天前召集阙居、轲最、日律推演和置鞬落罗商议整整一日,随后几人歃血结盟,其中还有汉人”
难楼惊呼:“怎么汉人跑去跟鲜卑结盟”
丘力居点头道:“搞不好,汉朝打算和鲜卑联合一同对付乌桓现在鲜卑增兵即是证据”
一直没有说话的乌延不安道:“怪不得最近渔阳、右北平换太守后纷纷整顿郡兵,公孙瓒几次攻击恐怕只是试探难道汉朝皇帝下定决心出兵了”
苏仆延不屑道:“胡扯,要出兵早出了,何必等到现在。你看看幽州还有什么可抢的除了一点点粮食,连年轻女人都难找再者,数年前那次出兵,三万兵马被杀的稀里哗啦死伤无数,他还敢来还是那句话,给他一百个大熊胆,他也不敢来”
丘力居怒火中烧不耐烦地看看苏仆延嘲讽道:“苏大人果然厉害已不把汉朝皇帝放在眼里,看来乌桓太小容不下苏大人这只大熊,若不愿共同抗敌那请暂回吧鲜卑来袭,让我等三部抵御,苏大人可以安心到辽西抢粮。不过,不许超出宾徒,否则别怪丘力居不讲情义”
苏仆延闻听此言面红耳赤,知道自己过于托大犯了众怒,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只得硬着头皮道:“好,今日各位火气都不小,苏仆延暂且忍让,过些时日再来商议”言罢披上外套步出帅帐。
看到苏仆延这么快便出来,其心腹手下不解,试探着问道:“大人,事情商议的如何是不是要再次联合出兵”
苏仆延瞪其一眼愤懑道:“一个个胆小如鼠如何成就大事”随后翻身上马驰向东方。此刻太阳彻底隐匿于地平线下,墨绿色的幕布覆盖天宇,几片黑云随风南下
丘力居也在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后悔,苏仆延再骄横也是手握近十万人马的乌桓大人,如此将其激走是在对乌桓不利。柔柔眼睛放松心神后,丘力居言道:“过几天我亲自去苏仆延那里看看,毕竟都是同族,吵吵可以,别伤了和气。”
难楼问道:“现今应当如何”
丘力居沉思道:“经刚才一闹,我也觉得此事蹊跷,莫非真如苏仆延所说鲜卑只是装装样子”
乌延再次开口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奔出三十余里,天彻底黑下来。苏仆延裹紧衣襟又披上一件大外套仍被寒风侵透打了一个冷颤,寒冷的环境使其怒气消散,开始为自己的骄横懊悔,思考着如何平息众怒,继续维持和睦的关系。此时,北风凛冽难于赶路,苏仆延只好寻找附近的部落暂歇。
二十八日傍晚,高勇登城眺望,宾徒赶来的乌桓兵塞满了官道,在火光的照耀下由近及远延伸十余里,如长蛇般蜿蜒蠕动。沮授满意的笑着,高顺仍面容严肃仔细观察敌情,不放过任何细节。
高勇倚墙问道:“高都尉,出城地道挖掘进度如何看乌桓来势汹汹,估计晚上会连夜攻城,新阳无法坚守。”
高顺自信道:“主公放心,现已挖至城外半里,午夜前应能挖到城南密林。”
沮授淡淡道:“还要坚守三个时辰,得想个办法延缓乌桓进攻。”
高勇忽然想起三国演义中有名的一计,脱口道:“空城计”可转眼自我否定:“不行,赫连恒不是多疑之人,此计过于凶险恐难奏效”
沮授初闻空城计神情一怔,跟着被高勇否决之言点醒灵机一动道:“既然空城计不行,何不广布疑兵趁乱造势令其难于决断”几人围拢细听其详及至最末皆大呼神奇。
高勇兴奋道:“如此一来,金蝉脱壳之计成矣”
众人领命各自行事。高顺带领二百弓兵高举旌旗往复游走于四城,每次登城皆改换衣襟,或着黑、或披青、或举白,登城巡视大张旗鼓,其间趁机向城墙上搬运木人、草人布下疑阵,其后郡兵悄悄下城仅留数人呵斥作势,似有大军守城。
沮授于城内组织百余人收集树枝、枯草、碎布、火油等物由城门开始沿街布置,同时在城内燃起数堆篝火将新阳映照得如同白昼,这百余人不断嬉笑吵闹模拟大军驻扎的景象。只有魏明和王信躲在地下,紧张忙碌地挖掘地道,早一刻挖通早一刻安全有保障。
城外,赫连恒面对新阳城的“奇景”却是惊疑不定,刚刚索伦禀告新阳守军至多两千,怎么今日亲见竟两万都不止是索伦被骗还是自己被骗“索伦,你说说看为什么城上会有数千守军”
紧随赫连恒的索伦心头骤紧,眼前的赫连恒是有名的阴晴不定,仗着他老爹赫塔古的地位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当然了,赫塔古握有苏仆延半数以上兵力,即便苏仆延也无可奈何不敢轻易开罪。“赫大将军,属下之前进攻确实仅有千人守城,攻城兵将皆可作证两三天又突然冒出这许多兵马只有一种可能那日汉军隐藏了实力故意示弱”
赫连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见副将点头确认才笑道:“你恐惧什么本将军又不会吃了你放心吧,把这许多汉军围困在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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