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门事务繁多,本打算与玄德公畅谈几日,怎奈时不我待必须立刻离开。他日如有机会,定要好好叙谈”
刘备望见棱角分明的布包即知其价值不菲,立刻摆手挽拒,“这如何使得圣人有言:无功不受禄,况且恩师”
高勇心道:“你个刘备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点钱在我眼中不过九牛一毛,对你可是笔大财”嘴上劝道:“玄德公切勿拒绝,此乃在下心意,而且玄德公乃卢公高徒,怎可做此低俗之事”说着看看天空,“天色已晚,在下就此别过”留下一脸错愕的刘备,转身离开了。
刘备还想拒绝,可感觉到手中布包的分量后犹豫片刻,再抬头时,高勇已经消失在街巷中。
高勇边走边想:“在没有足够实力吞并天下之前,必须想办法让这天下越乱越好,如此才能将旧制度彻底打破,建立新制度也更加容易。至于关羽到时再说吧”
回到张飞的住宅,高勇对张飞说道:“翼德兄,收拾一下,我们今天连夜离开。”
张飞一愣,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什么今天就走”
“是的,原本打算多住几天,怎奈看到翼德兄武艺高强书法精湛,我就想这世上还有没有人是你的对手”高勇故意停顿一下。
果然,张飞接口道:“贤弟,有没有啊”
高勇见勾起张飞兴致,目的达到,诡笑道:“好像是有那么两个人而且我正打算去找他们”
“真的”张飞兴奋道。
“真的”高勇肯定道。
张飞大喜:“好,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高勇本来打算见到武圣关羽后再走,怎奈刚才见到刘备,心中隐然感觉不妥,怕张飞被那个哭丧鬼给勾了去,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暂且离开一段时间,加深感情。此外,必须尽快赶往泰山钜平寻找于禁、陈留寻找典韦、豫州阳平寻找乐进以及谯县寻找许褚,现在这种状况,谁也无法预料黄巾起义的具体时间
暮色中,一行五十余人离开涿县,晓行夜住,取道平原,过卢县、肥城,最后到达巨平。一路之上,高勇着重留意所经各地的吏治以及民生情况。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沿路百姓真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苛捐杂税污吏横行,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土地的兼并已经达到无法想象的程度,普通地主拥地都达上千顷,即使是小一点地主占地也有几百顷,而处在社会底层的平民百姓有地者寥寥无几,许多人成为大地主的佃农、租农。
有钱有势者无不高宅大院,无钱无地者只能卷曲在破屋危房之内。形式如此危急,地主、豪族仍勾结官吏继续聚敛财富、土地,迫使更多人成为佃农。如此循环导致的另一个恶果是造成大量百姓流离失所,逃难流亡中露宿街头客死他乡。
此外太平道也引起了高勇的注意。进入冀州不到两天便发现多数村庄气氛诡异,人数几十到数百不等。他们多数打着太平道的名号组织穷人帮助穷人,慢慢拉拢贫民入教。看到越多,越想彻底埋葬这个腐朽的王朝。
每当看到那些衣不遮体的贫苦百姓在寒风中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每当看到那些孩童因为饥饿而哭泣,高勇就忍不住伸出援手,买粮熬粥救济贫苦百姓。如此一来,前进速度逐渐减缓。
孙泰知道高勇心中不忍,建议道:“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留下几个人负责处理,否则会影响预定的计划”
高勇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是自己又实在不忍心,闭目沉思许久:“这样吧,给赵郡丞送封信,让他斟酌一下,悄悄派人化装成地主、豪族到冀州及其周围地区以招收家仆、佃农的名义收容贫苦百姓,然后想办法带到三郡,这样既可以增加人口也可以让这些人有条生路,不要吝惜钱财。另外通知荀郡丞做好接应工作。”
孙泰领命:“是,属下立刻去办。”十余天后,冀州各地骤然冒出许多地主、豪族,他们一边施舍救济,一边召集穷人拉家带口到辽西开荒种地,条件优厚。于是平和的表面下,小股无地百姓如溪水般逐渐汇往三郡。
此举亦引起太平道张角的注意,派人秘密打探这些地主豪族的背景,毕竟他们在和太平道抢夺最重要的资源。然而,大半月下来竟一无所获,许多派往辽西的人一入右北平即失去联络,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疑惑与无奈中,张角只得加紧行动,为岁在甲子作最后的准备。
此间事了,高勇加紧赶路,总算按照预定日期赶到钜平。入城后立刻打听于禁此人。不多久特种兵纷纷回报,确有此人,今年刚满22岁,只不过前两日被抓正关押在大牢中,此事在钜平造成相当轰动,但具体情况却没有几人清楚。
高勇一听心中大急,思索片刻后说道:“魏明,立刻派人查明原委,同时对县牢进行侦查,文的不行,只能动武劫牢。”
孙泰道:“太守,劫牢容易,可于禁的家人怎么办”
高勇嘿嘿一笑:“先去看看再说”
一行众人很快找到于家府宅。沿路打听得知,于家本是钜平县望族,与附近几大世族多有往来,隐然成为钜平世族领袖。只因新任县令为弄钱买官巴结上司,强令县内百姓按人头缴纳年奉税,本来此地贫苦百姓已然被重税压得喘不过气来,经这一弄,立使百姓大量外逃,更激起民变,县令大怒,调郡兵镇压,死伤百余人。
经此一闹,奉钱难以收齐。于是县令发狠,再下一道命令,向县内有钱大户摊派。没想到于家带头不交,其它几大世族也共同抵制。此举使县令大火,立刻派差役将于家唯一的儿子于禁抓起投牢,同时将那些抗缴世族的亲属抓了百余人统统下了大狱,扬言道:不交钱便问斩。
高勇递上名帖等候,不多久于禁的父亲亲自出门迎接。老人两鬓斑白步履蹒跚,远远抱拳行礼,:“不知玄菟郡守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高勇紧走两步,扶起于父说道:“怎可如此,该是晚辈给您行礼”二人相视一笑,共同步入客厅。
入座后,于父首先问道:“玄菟远在幽州辽东,为何不远千里来此无名小城”
高勇笑答:“此来正是为令郎于禁。晚辈从师学习时常听恩师提到钜平于禁乃是大将之才。如今晚辈治下玄菟郡内有山贼路匪肆虐、外有蛮族虎视眈眈,急需统兵将帅。故此前来相请,希望令朗能够屈就玄菟协助晚辈保境安民。”
于父听罢淡淡回道:“犬子于禁虽喜谈兵论武,却从未有投军的打算。何况现在其人不在家中实话说了吧,他刚被县令抓入大牢”
高勇佯装惊讶焦急问道:“什么难道街头传言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