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颤抖,空气在战栗,马刀出鞘泛起一片寒光气势如山洪暴发、如暴雨倾盆仿佛是黑夜吞噬白昼,仿佛是海啸冲击大陆天地为之胆寒,鬼神为之侧目,留下的仅是无边恐惧和死亡
战马的速度加上下坡时的加速度,聚集成为一股非常巨大的能量这样一支虎狼之师携着百战余威杀入胆寒的黄巾军中黑色与黄色在山脚狠狠的对撞在一起激起漫天血雨和无边腥风巨大的阻力迫使战马挺立前蹄,许多战士左右挥砍,血肉飞溅与嘶喊哀号构成一幅只有魔鬼才喜欢的恐怖画卷
黑与黄的平衡仅维持数秒,便以黄色的撕裂和黑色的吞噬而结束,同时也宣告了一个乱世的结束和另一个乱世的开始
三千骑兵分为三部,如三支离弦的弩箭同时射出。一支是高勇,身边有许褚保护;另一支是李政还有一支是张飞
身处战场,高勇不禁想起以前那个时代曾将看过的名帖:给我三千铁骑,复我浩荡中华剑指天山西岭,马踏黑海北岸;红海之滨垂钓,多瑙河畔饮马;贝加尔湖张弓,库页岛上赏雪;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祭祖;旌旗指处,望尘逃遁---
虽然黄巾军拥有四万之众,虽然他们的天公将军近在眼前,怎奈一日一夜的追击、一日一夜的颗粒未进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弱点。即便他们坚强,即便他们勇敢,却依然无法抵挡出栏猛虎般黑甲骑兵的冲杀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倾斜骑兵冲锋瞬间将围攻的黄巾军撕裂为无数个小段,每一个骑兵连都如锯齿上的齿尖,旋转前进的同时留下一路鲜红
强横的攻击力严重打击了黄巾军的士气,处在后阵的兵卒勉强建立起的防线也随着董卓麾下官军的加入而崩溃,黄巾军仅仅维持片刻即告失败,大败已成定局
张飞一骑当千,手中长矛翻飞如龙,所过之处残肢断腿、血肉横飞方圆一丈之内成为名副其实的真空渐渐的,张飞发现前面的黄巾军兵玩了命的向两侧逃散,无人敢当其锋。高勇亦奋力向前,毕竟自己和张飞差的太远不过有一点高勇却在坚持,那便是绝不无辜杀人即便在这样的险恶环境里,高勇仍然没有放弃能伤则伤,能撞则撞。
战事在绞杀中进行,四条腿毕竟快过两条腿,黄巾军已然失去抵抗能力。黑色波涛如钢尺铁锯将黄色任意切割、磨灭,波涛过后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恐惧
这时,张飞已然迫近张角,大喝一声:“张角小儿速来受死”
张角及其亲兵虽然都骑着马,可是由于到处是杂乱无章四散奔逃的黄巾军,马匹根本跑不起来,他们也不能像张飞那样以砍杀开道,只好混在人群中缓慢移动。
恰在此时,心中焦急的张角赫然发现前方道路即将被断李政率领骑兵已由侧翼兜来。董方成看到情况危急立即吼道:“恩师先走方成留下拖住敌人”高举长刀带上几十名骑兵迎上前去。
李政看到对方过来十余人,心中暗自佩服敌人勇气,转头说道:“一营包围张角二营、三营建立隔离带继续消灭敌人”随即催马与董方成战在一处,仅仅两个回合董方成已暗叫不好:“那里来的敌将怎么如此厉害”趁换招间歇,寻机问道:“你是哪里官军为何我等从未见过”
李政闻言从容一笑回答道:“幽州玄菟郡兵”说话间,一刀砍在董方成胸口留下了一道两寸长的伤口。
“不可能那玄菟我曾去过决没有此等装束的骑兵”说完一刀砍向李政右肩,被李政架开。
“可能吧这都要拜高太守所赐”话音刚落又将董方成的左臂砍伤。
“你们那个高太守来了吗”董方成仅剩招架之力。
“当然,高太守从来都与士兵同甘共苦看后面,高太守正向这边杀来”随后“噗”的一刀砍在了董方成的左肩,董方成借机扭头向东望去正是那名少年那名有着死生轮回之相的高兄弟那名曾经在玄菟救过一命的高兄弟
吃惊瞬间,董方成失去戒备“噗”李政刀锋刺穿董方成后背,透过胸膛的刀尖带出一片鲜血董方成被这穿身之痛惊醒,猛力一甩摆脱李政的马刀,靠着最后的气力奔向张角。
另一边奋力战斗的张角看到自己的爱徒胸前鲜血飞溅不由得大呼一声:“方成你你这是怎么了”扔下对手夹马奔向董方成“扑通”一声董方成倒在了张角怀中,张角含泪道:“方成你这是怎么了”
“师傅,方成再也不能跟您跟您救世了您的养育之恩之恩来生再报了”
“方成不要再说了,师傅立刻做法”
“来不及了师傅”说着董方成吐出一口鲜血,“方成跟您说说过的那个高兄弟他他也来了”说完此话,董方成再呕出一大口血,眼神逐渐失去光彩,弥留之际断断续续道:“也许听他的话是对”
张角仰天大吼:“方成啊”
此刻,张角已被骑兵包围。董卓步兵在张角和黄巾军大部之间形成一道隔断带,任凭黄巾军反复冲击始终无法越过鸿沟一步。张角也是条汉子,眼见逃生无望,反而勒马回头,对张飞吼道:“叫你的上司过来我有话说”
张飞被张角视死如归的气势震慑,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在其对面勒马,怒目而视。
这时,高勇催马赶来。张角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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