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例行的防守结束后,左右望去,硝烟弥散中,守军步卒抱枪而睡、靠墙打盹,弓兵检查弓弩领取箭矢,准备迎接下一场即将到来的激战。抵挡占据兵力优势的鲜卑连日猛攻的代价相当巨大,增援来的两个暂编师一万人已经伤亡超过四成,而原有的三个步兵团也仅余一千可用之兵看着年轻的脸庞逐渐消失,看着勤务兵每次战斗后收集起来的成堆的士兵身份牌,身为最高长官的孙泰心情可想而知,按照身份牌查找阵亡将士的住址是一件痛苦的工作,哀叹惋惜之余,对东部鲜卑的仇恨与日俱增,这种仇恨也随着阵亡通知书传入三江郡、玄菟郡以及辽东郡仇恨的种子一旦播下,想要消除它是无比艰难的
走在城墙上,鼓舞士气安慰士兵的同时,孙泰也在焦急的等待增援部队的消息。此刻要塞内仅有兵士不足八千,面对每次都要投入两三万人作战的鲜卑进攻。压力几乎达到让人崩溃地地步。
“禀告太守,732团长杨同重伤不治”
孙泰身体一颤,缓慢望向黑烟中时隐时现的太阳哀痛道:“老朋友又走了一个主公,快回来吧”这时,鲜卑进攻的号角声再次传来,孙泰死死盯着城外聚集起来的鲜卑人,眼中燃烧起复仇的烈焰
闻听号声。守军将士几乎本能的站立起来,握紧刀枪准备迎战。“孙太守。鲜卑人要怎么打才能退回草原啊天天这样折腾他们也不嫌累”
“可不是吗啥时能让出城砍杀躲在城上射箭真是有损73步兵师的颜面啊要是让机步师地同乡知道,人可丢大了”
“对呀孙太守,俺们师啥时能升为机步师啊弟兄们都想坐着马车行军,靠这两条腿又累又慢”
孙泰苦笑,在几名士兵脑袋上各拍一下,“好好打仗,以后机步师的战士要从步兵师选拔。你们还怕没机会吗”
“真地啊太好了哥几个听到没,多杀几个鲜卑人,俺们也到机步师风光去”
一阵哄笑响起,为紧张的气氛带来一丝暖意。但是战争已经开始,“弓弩兵准备:无差别射击开始”
看着漫天箭雨扑向鲜卑人,孙泰又响起了接连故去的几位老友,一时心中充满愤恨与诅咒,“弟兄们狠狠的打不用顾及箭矢消耗。补给一两天内即能送达。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把城内储藏的几十万支箭矢全部射到鲜卑人身上去”
此时,一名传令兵快步跑上城头,“禀告孙太守,夫余都城增援的两个团天黑前即能到达,96暂编师大约在明日午后抵达”
孙泰点点头问道:“玄菟增援地人马如何”
“仍需三四日”
“很好,看来三江郡不会有危险了”
河东郡大阳城。潘凤瞪着波涛滚滚的黄河水一阵怒骂,“老天爷也太不长眼了为何要下这么一场大雨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几十条船冲走了一大半,这可怎么攻打陕县啊”正当潘凤准备渡河夜袭时,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破坏了。雨势猛烈,将刚刚整理出来的通向河内郡的百余里官道冲了个一塌糊涂,不但影响粮草补给,也让刚刚获准的兵出蒲坂寻机攻打白波贼的计划搁置。而这仅是开始,黄河中上游也暴雨连天,导致河水迅猛湍急,大有泛滥之势
“报告左军师急令:45机步师潘凤延缓偷袭陕县。派出兵士巡防河岸并将沿岸低洼地带地百姓迁往城内。严密监视水情,防止河堤决口造成水患之灾”
潘凤不解左军师为何下令严查水情。问道:“多下点雨有何可怕左军师也太过谨慎了。”
“潘将军有所不知,河东郡蒲坂、河北、解县、汾阴、安邑普降暴雨,已有四五条小河泛滥成灾另据探查:冯翊郡最近阴云密布,似乎也要有大雨降下”
潘凤立正接过信令,“请左军师放心,大阳沿线决不会有任何问题”
冀州安平郡治所信都城,百姓虽然经常看到运送军用物资的超长车队和偶尔经过的运送士兵的马车,但像今天这样亲眼目睹三万余骑兵沿路狂奔的壮观景象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整整四个时辰,急速奔驰地骑兵未曾有任何中断百姓们沿路眺望,看着四蹄腾空全身汗如雨下的战马,看着黑甲包裹身材魁梧的高大骑士,看着战刀弓弩箭壶尾羽的冷森杀气,看着英气勃发战意昂然的年轻脸庞,冀州百姓对征北军的亲近感受飞快升华
男人们惊讶的合不拢嘴,姑娘们窃窃私语讨论着那位骑士最是英俊,孩童们翘首眺望,立志长大后要成为其中的一员当然,也少不了酸楚、落寞甚至妒忌。某些世族大户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期盼在这强大的军力面前消散无踪,此时一个共同地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真正地改换门庭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奔行在队伍最前端地李政与华雄正在商讨此番北疆战事。“这么说李将军认为鲜卑素利不过是个诱饵,只为吸引骑兵北上若果真如此,那真正的敌人会是谁乌桓还是匈奴不会是因为在下曾杀了乌桓几百人的缘故吧”
李政哈哈一笑:“怎么可能乌桓没那么小气要说真正的敌人或许是北方草原上的所有人不只是乌桓、匈奴,还包括整个鲜卑”
华雄稍惊,与中部鲜卑交好是人人皆知的政策,可听到李政这番惊世言论,不得不重新审视思考其中深意,“李将军是说中部鲜卑也是敌人可主公常说与轲其塔乃生死之交,又如何”
李政眼望前方即将经过的武邑低声道:“主公书中曾写到一句话: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私人情感都要让位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徐州东海国,一支万余人的精锐丹阳兵快速步入琅邪郡境。即丘城内,田丰将一切安排完毕,最后对糜芳道:“子方乃全盘策略之关键,务必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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