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人也是重生的?怎么可能!
他能重生是因为他的灵泉空间,他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气运之子才对。
陆承亦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和不可置信,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阴沉着脸,掌心前金系异能化成了一柄尖锐的刺刀,冷笑一声,“重生?这么邪乎的事你都敢瞎编?”
“你若是敢骗我……”陆承亦拿着刀轻轻滑过黎庆的脸颊,缓缓道,“今天你就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大哥饶命,我、我不敢骗您的。”
黎庆已经见识过了陆子鸿的手段,一开始重生时的得意和潇洒全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哪里还敢有什么反抗之心,他本来也就只是一个小混混,想认个大哥,被陆承亦这么一吓,当下就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地说了个七七八八。
陆承亦听着听着,渐渐的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这个叫黎庆的小混混确实是重生的,上辈子拢共没活过一年,侥幸逃过了地震,又运气好没感染疫病,好不容易熬过了大旱和饥荒却到底没躲过洪水,在第一波洪水来临的时候倒霉淹死了。
“大、大哥,能不能收了我当你的小弟,我保证,一定听话。”
黎庆抬头望向陆承亦,诚恳道,“小弟上辈子一直都在镇子附近游荡,对这边的环境了如指掌,一定能派上用场的,还请大哥庇护。”
陆承亦有点兴致缺缺,随口问了句,“了如指掌?那我问你,你认识桑音音和聂根吗?”
这两个都是他最近恨得牙痒痒暂时还没动手的人。
“聂根我认识,但是桑音音……”
黎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上辈子的记忆里没有这么个人。”
陆承亦闻言蹙了蹙眉。
其实他一开始的记忆里也没有桑音音,他上辈子在s市挣扎了三年,之后才回的家,当时他父母还在,但桑家已经搬走了,他也只是隐约听说了桑家的事。
当时他就没听说有桑音音这么个人,陆承亦还以为是自己离家太多年,重生后记忆混乱,才把这个小姑娘给忘了。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你继续说。”
得到了陆承亦肯定的回复,黎庆心里定了定,“聂根是末世之前搬来陆家村的那个吧?他在十里八乡很有名,不知道是不是混黑的,我记得上辈子末世来了之后,他手下聚集了一些道上的兄弟,很快就在镇子上站稳了脚跟。”
黎庆说,“我当时跟的老大还很担心聂根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但大概地震过后两个月吧,聂根突然带着他手下的那一堆兄弟抢了我老大的车,说要去干票大的,走了大概半个月,就只有三个人回来。”
黎庆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干仗输了,我记得有一个叫长月的断了条胳膊,还有一个叫赵虎的,脸被人削了一半,聂根也活着,就是成了植物人。”
陆承亦闻言一下皱紧了眉,“你确定?”
算算时间,他是在聂根离开后不久出发去G市的,而当时才地震过后四五天。
可在黎庆口中,聂根是在地震过后两个月才出发的,时间线提前了一个半月,对不上。
黎庆本来很确定的,被他这么一问,又有点不确定了,“时间可能有点出入,但他们确实就只活下来了三个人,当时是我们老大带着我去找聂根麻烦的,我印象很深刻,他成了植物人,胳膊腿都断了,跟人干似的,浑身上下也就剩下一张脸还能看。”
陆承亦冷笑一声,“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如果黎庆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不需要他动手,聂根就完了?
黎庆知道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改口只会让人厌恶,而且他对聂根的事记得很清楚,当下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我记得他们回来没两天,疫病就结束了,那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月,有一次我在街角看见长月和赵虎在翻垃圾桶,为了抢一块饼子闹掰了,之后听说赵虎带着聂根进了山里,后来没多久洪水来了,我就死了。”
陆承亦重新开了瓶可乐,又问了他一些细节,觉得有点可信,本来想连夜去找桑音音麻烦,可想到那两个留在山脚下的人,又问了句,“那你记得林熊和钱蜥吗?”
“记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黎庆自然没有任何隐瞒,“他们当初是跟着聂根一起去的,应该都死了吧?”
陆承亦闻言,打消了找桑音音麻烦的念头,“他们没去。”
黎庆错愕,“怎么可能?”
他很快反应过来,一下急了,“大哥,大哥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撒谎,他们上辈子真的跟着一起去了。”
陆承亦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没说谎,但也没那个心思听他继续废话,挥了挥手,一边的陆子鸿连忙起身把鬼哭狼嚎的人架了出去。
指尖点在桌子上,陆承亦陷入了沉思——
黎庆的话应该是真的。
只是这辈子,很多事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比如原先镇子上的救援虽然也有,但远远没有现在这么顺利,更加没有什么幸存者迁徙和临时基地了。
再比如,这次他们到G市,那里竟然还有一些军人在坚持救援,要知道上辈子G市的人死了九成,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这一切,都和上辈子完全不同。
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后产生的蝴蝶效应?
陆承亦不太确定,但他本就是谨慎的性格,这次行动特地避开了军方的人,也改了之前的计划,从明到暗,没急着夺权,只默默给自己招揽了一批小弟。
等吧。
陆承亦将手里的可乐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再等五天,如果聂根还没回来,我就动手,先把桑家人抓起来。”
这段时间桑音音这个女人把他折腾的够呛,搅和的他每天都要被叶时茵和叶雨萱烦,解释一千八百遍他没把叶时茵当替身,气都气死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而且十日不见,桑音音又变得漂亮了一些。
陆承亦想起傍晚他路过山脚时对那人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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