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六名姑娘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客人,都望向初绿询问究竟该如何做。
初绿微微点头,再轻轻摇头,示意她们别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
两个人的酒喝了一碗又一碗,就是不见有人放弃。
他们瞪着对方,都想用不服输的气势压制对方,毫不掩饰着必胜的决心。
哪怕已经双颊泛红,说话也开始词不达意,摇摇晃晃坐不稳,却依旧一碗接着一碗。
“六,六……”陈言时殿下二字还没出口,初绿马上对服侍的六名姑娘道:“公子醉了,你们都下去吧。”
虽然这些姑娘是她找来的,都十分可靠,但现在还不是让她们知道李彦逐身份的时候。
姑娘们退下之时,初绿走到了李彦逐身边,“奴家来给公子斟酒。”
沈亦槿看了初绿一眼,这女子应该是知道李彦逐身份的吧,也不知道是猜到的还是原本就知道。
她也走到陈言时身边,拿起一旁的茶壶倒在了酒碗里,“那小女就为陈公子斟酒。”
陈言时拿起酒碗刚喝了一口,察觉出了不对来,他放下酒碗,盯着沈亦槿,口齿不清道:“沈,沈亦槿,你是不是,是,是不是,看不起我?给我酒!”
说着拿起酒坛就要喝。
沈亦槿按住了陈言时的手,一脸关切道:“你都醉成这样了,话都说不清了,不要再喝了。”
李彦逐看着沈亦槿按住陈言时的芊芊玉手,觉得异常刺眼,带着怒意,大着舌头道:“沈亦槿!你,你过来,你给我,给我从那里,过来!给我斟酒!”
说完推了一把初绿,指着陈言时道:“你,去给他,给他斟酒!方才他喝的,是茶,不算数!”
初绿看了沈亦槿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互相摇了摇头,表达着自己此时的无奈。
李彦逐看着沈亦槿走到他桌几面前,乖顺的跪坐下来,心莫名咚咚咚响了起来,顿觉酒意清醒了不少。
沈亦槿抬头看了李彦逐一眼,那双眸中有着分明的怒意,却又压制着一些看不懂的东西,看得她心里发毛,忙低下了头。
小心翼翼为他在碗中倒了酒,却不见李彦逐端起来,半晌后,传来他因为醉酒鼻音浓重的声音,“为何不给我茶水?你担忧他醉酒伤身,难道就不担忧我?”
他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像是质问。
李彦逐身上冷洌的梅香传入她鼻中,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小女不敢。”
“不敢什么?”
是不敢担忧还是不敢倒茶!李彦逐紧紧盯着并不抬头看她的沈亦槿,觉得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了,不管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了。
一定是醉酒的缘故吧。
陈言时喝下初绿倒的一碗酒,扶着桌子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在初绿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空碗倒了倒,“六殿下,该,该你了。”
他丢了碗,看着沈亦槿的方向,想要走过来,脚下却挪不动步子,刚迈了一步就醉倒在了地上,艰难的抬了抬头,可抵不住眼皮的沉重,昏睡了过去。
李彦逐用胜利者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陈言时说道:“看来是我赢了呢。”
初绿也不管倒地的陈言时,躬身道:“我这就去给殿下端醒酒汤。”
沈亦槿看着初绿出了暖阁,想要去扶陈言时,刚有了起身的动作,小臂却被抓住。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头顶慢慢传入耳中:“你说爱慕我可是真的?”
沈亦槿滞在原地,垂下眼眸不去看李彦逐,她实在不愿回答,对于喝了一坛酒的人来说,第二日或许什么都不记得,她还有回答的必要吗?假装爱慕已经三个月了,她究竟还要假装多久?三年吗还是更久?
李彦逐见她不回答,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现在你已经不爱慕我了?”
沈亦槿大胆抬头注视着李彦逐的目光,“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李彦逐眉头微蹙,心被扯得一下一下疼,为何她此刻的眼神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既不是羞涩也不是爱慕,而是悲苦和怨恨。
李彦逐觉得胸闷的难受,终究是他一次次推开她,让她放弃了吗?
这样更好,他们本就是不同路的两个人,不该有交集的,是他那样狠绝的拒绝她,现在又是做什么呢?
李彦逐心揪地闭上了眼睛,抓着沈亦槿的手臂重重用力,又在下一刻猛然松开,大喊一声:“江锋!”
江锋从窗外跳进来,吓了沈亦槿一跳,她警惕的看着江锋,眼中都是恐惧。
李彦逐看见她害怕的模样,有些心疼,看来之前她确实被他吓过太多次了。
李彦逐扶额,轻叹一声,“江锋,你护送沈姑娘回将军府。”
他不能让那一夜的事情再发生了。
沈亦槿看着李彦逐不悦的神情,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让江锋要送她,不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她吧,连忙道:“怎敢劳烦殿下的侍卫,小女自己……”
“住嘴!”李彦逐想起那夜的事就后怕,想说什么却梗在喉中,看着瑟瑟发抖的沈亦槿,话在嘴里打转就是说不出,最后道:“你以为我要让江锋杀你吗?”
沈亦槿机警地退到桌几前,跪地道:“殿下饶命!”她就知道今日和陈言时来没什么好事,没想到李彦逐喝醉后这么可怕,方才捏她小臂那一下,疼得她直想流眼泪,“小女再也不敢爱慕殿下了。”
今日李彦逐醉了,先说饶命的话哄他放过自己,反正第二日他就会忘记。
暖阁的门恰在此时被叩响了,初绿的声音传来,“公子,解酒汤端来了。”
“进来吧。”
初绿一进门,看见沈亦槿跪在李彦逐面前,江锋扶剑站在一旁,气氛有点不太对。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