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此这般,不论是山匪还是士兵都不敢再靠近。
杀手首领向四周看了看,跟着他下来的杀手同六皇子的护卫一样,不是被杀死了,就是重伤无法动弹,他又往山上看了一眼,眼看着江锋带领的护卫就要胜了,若是江锋前来救援,他必定杀不了六皇子。
他看着李彦逐不由苦笑,吏部尚书分明说六皇子武功全失,如今他带这个累赘都这么抗打,还好他们看起来郎情妾意的,若是早早舍弃这个累赘,此时自己怕是已经死在了六皇子手中。
思及此,他衣袖一抖,猛然向他们洒出了粉色粉末,李彦逐下意识用刀剑去挡,沈亦槿也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屏蔽粉末。
杀手首领趁此机会,利剑直直捅向李彦逐的心口,却在下一刻硬生生被李彦逐用剑挡住。
剑锋和剑尖相碰触的那一刻,震得两把剑都抖了一抖。
杀手当机立断又抛出一把白色粉末,这次李彦逐和沈亦槿都没有眨眼,诡计用两次,李彦逐和沈亦槿不会再上当。
谁知这次洒出的根本就不是阻挡视线的粉末,当白色粉末碰触到李彦逐拿着剑的手臂伤口时,钻心的疼痛让他手中的剑立时就拿不稳了。
杀手首领瞅准机会,利剑再次捅向李彦逐,说时迟那时快,沈亦槿根本没有思考半分,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李彦逐身前!
下一刻,利剑刺穿了她的后背!
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哪怕是前世她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那时的悲伤大过一切疼痛,她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就死了,而现在她觉得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从李彦逐身上滑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沈亦槿!”李彦逐拦住她的腰,抱住她的身体,半跪下来。
杀手见状,利剑再次向李彦逐刺来,可当利剑距离李彦逐还差半分之时,手中的剑却突然掉落在地,紧接着杀手也倒在了地上。
江锋大步跑过来,“殿下,末将来迟了。”
李彦逐红着眼看着倒地的杀手,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但理智告诉他此人还不能死,他必得带此人回上京,将此事告知父皇!
“将他给我绑起来,带回上京!”
那杀手看着李彦逐笑笑,伸手去揪自己的衣领。
李彦逐马上道:“他要自尽,快拦住他。”
江锋奔过去打掉他在衣领处的手,可为时已晚,毒药就要靠近脖领的地方,杀手已然吃下了毒药,口吐白沫。
江锋探了探鼻息,又探了探脖颈处的脉搏道:“殿下,已经死了。”
李彦逐紧紧搂着沈亦槿,看着周围还在同山匪厮杀的士兵道:“江锋,卫安受了伤,先派人将他送回驿站。刘信和徐勤若是顺利,此时应该已经入了山匪老巢,这山下的山匪就交给你了。”
“还有,细细查看,看有没有活着的杀手。”
交代完这些,他吩咐道:“给我牵一匹马过来。”
江锋站在原地,“殿下,我送沈姑娘回客栈找郎中救治吧,您是主帅还是……”
“你是聋了吗!快去!”李彦逐的声音开始颤抖,沈亦槿倒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慌了神,只不过多年刻在骨子里的从容处事,让他硬是稳定住了心神,交代好了战场之事。
江锋愣了一瞬,马上道:“属下这就去。”他还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慌乱的神情,哪怕是在召国那场战乱中受了重伤被生擒了去,主子清醒后得知陛下让他做召国质子时,都是镇定的。
李彦逐想要抱起沈亦槿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软了,他心中乱成一片,让他无法聚集力量,他真的太害怕怀中的女子会离他而去。
江锋牵着战马跑过来,李彦逐不停平复心情,用力抱起沈亦槿上马,拉动了僵绳,身下的马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情绪,步子也有些焦急,李彦逐一手扶住沈亦槿,一手拉动僵绳,向榆城冲过去。
此时榆城客栈,保护沈亦槿的两个护卫发现沈亦槿不见了,一人留守,一人去找。
留守的护卫看见一匹战马直直冲进了客栈,一眼就认出了马上的人,他迎上去正要说话,就听李彦逐道:“快找郎中来,就说有人中了箭伤,在心口位置。”
护卫看了一眼主子怀中的沈亦槿,即刻应道:“是。”
客栈掌柜看见这情景,心惊胆颤,不敢上前,李彦逐从马上下来,又将沈亦槿抱下来,看着掌柜道:“送一盆热水和干净的白布到二楼最大的厢房。”
说完李彦逐就抱着沈亦槿急急往厢房走去。
那几日,李彦逐来时是偷偷来,走时也偷偷走,掌柜并不认识他,但此时李彦逐一身盔甲浑身是血,语气不容反驳,眼神带着杀意,掌柜被这番气势吓住,不敢多问,忙让伙计去准备。
来到二楼,李彦逐一脚踢开房门,将沈亦槿放在床上,看着女子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伙计很快拿来了热水和白布。
李彦逐道:“给我把剪刀。”
伙计不敢不从,从房间柜子的格挡中拿出剪刀递给李彦逐。
“退下吧,将门关好。”
“是,是是。”
伙计忙退了出来。
李彦逐拿起剪刀轻轻剪开了沈亦槿伤口处的衣服。
他虽不是郎中,不会开方子,但之前他在战场上受了伤,自己包扎过好多次,知道怎么处理。郎中要赶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他不能任由沈亦槿等着,要想办法先清理伤口。
剪开衣服,暴露的除了伤口,还有沈亦槿白皙的皮肤,但此刻他没有丝毫冒犯的念头,一心只想着尽快救活沈亦槿。
他用白布小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刺眼的红色似乎有着灼热的温度,烧得他的心一阵阵疼痛。
“你这个傻丫头,为何要替我挡下这一剑,从今往后,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七十一章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