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钧如情知事态非常,亲自出去将石敬等人连同伍形易一同带了进来。一众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殿内,无不凝神屏气,希望能听到姜离最后的吩咐。
“偃儿,朕朕知道自己不行了你你今后,国政可咨以石卿军政可咨以伍卿至于至于为人之办你可可向练卿请教。”姜离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句话,这才费力地抬了抬手,“练卿伍卿石卿,你们你们过来”
练钧如连忙和伍形易石敬一同上前,默默地等待着姜离发话。“朕朕死之后由由太子继位诏书诏书在司马群中州基业就要靠靠你们了练卿朕还有遗诏赐婚你和炎姬你一定要坚持这这桩婚事”
“臣遵旨”石敬第一个躬身应承道,脸上神情复杂至极。
“陛下但请放心”练钧如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姜偃,心中着实百感交集,想不到姜离至死还不忘他和炎姬的婚事,这着实让人为难。
“我必定恪尽所能”伍形易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随即又不合时宜地开口问道,“我只有一件事想要征询陛下,倘若四国来使责问刺客来历,吾等该如何应答”
姜离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然而,他依旧勉强挣扎道:“绝不能说朕是遇刺鸩杀鸩杀所有太医还有知情的内侍宫婢就伽就说朕是染疾身亡诸卿,国事国事就拜托了”
中州华离王十二月二日,华王姜离崩于澹波阁,对外宣称染疾暴毙。伍形易奉命鸩杀内侍宫婢五十余人,诊病太医七人。
第八卷王位更迭第十三章谋动
信昌君汤舜允来来回回在书房中踱着步子,尽管早知局势非常,可真要下令夺宫,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暗中铲除商侯汤舜允要稳妥得多,外头流言蜚语就算再强烈,也不可能轻易动摇他的根基。然而,商侯先前的檄文并未收回,如今他虽然勉强回了殷都,做出了一副忠臣的模样,但暗里的防备从未少过,否则恐怕早就没命了。
“终究还是要走这一步么”汤舜允随手推开了房门,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他清楚天下大局,四国之内都已经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困境,只要哪一边能够先行脱困,将来逐鹿天下的可能就大一些,至不济也能够借礼尊天子的名义,作为方伯号令诸侯。不管怎么样,对于他这个为质十年的商国贵胄而言,机会是不能够错过的
“来人,传副将董奇郭涛,偏将刘甲吴乙邓坚王腾”汤舜允朝着阶下厉声喝道,眉头全然舒展了开来。“从此刻起,整个信昌君府全部进入战备状态,有擅自外出者,一律处死”
得令后的亲卫急匆匆地退了下去,不过一盏茶功夫,受到宣召的六人全都赶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单膝下跪行了军礼。
“本君自受命统军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谁料却招了奸人忌恨,在主上面前百般进馋。主上受人蒙蔽,居然欲以莫须有的罪名加罪于本君,并传檄文于各国。君臣相疑至此,中间已再无转圈余地”汤舜允突然杀气腾腾地抽出腰中佩剑。冷冷看着那一道冷森森的光华。
“尔等皆是本君心腹,今日可表明心迹,究竟是从是去”
除了邓坚,其他五人往昔被那些世家大族和文人苦苦压制。哪有进身的机会,直到汤舜允一手提拔,他们这些平民将领才得以一跃成为中级将佐,这知遇之恩早已越过了商侯汤秉赋。只是相互对视一眼。六人便齐齐俯身叩下头去:“吾等誓死追随主公”
“好,很好”汤舜允仰天大笑,声音中既有无穷无尽地畅快,也有难以掩饰的悲愤。隐忍十年,经营十二年,他终于迎来了可以一锤定音的机会。“伯父大人,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亲手从你那里夺回来”他喃喃自语道出了心声。眼中杀机毕露。
他扫视了底下六人一眼,肃然下令道:“董奇郭涛。你二人务必在月内控制过半禁军,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末将遵令”
“刘甲吴乙,本君在殷都城外伏有三千精兵,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旦本君有令,你们一定要领兵进城。本君不妨提醒你们。殷都城守向来贪杯,你们可以在这一点上下功夫,横竖眼下遥辰孤身在外,那些空有其表地文士只会鼓噪而已,无人会想到本君的用心。”
“遵令”
“邓坚王腾,从即日起,本君的兵符暂由你们各持一半,若有危急即可骑乘异禽前往调兵,一定要阻住各地大军”
“得令”
望着脸色凝肃的六名心腹,汤舜允重重点了点头:“今日本君和诸位相约,一旦事成,各位将全数位于朝堂之上,子孙代代可享封荫”
“多谢主公”六人言简意赅地叩谢道,脸上是掩不住地喜色。汤舜允含笑示意他们退下,直到众人身影全都消失在视野之外,他才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突然又变得阴沉了下来。“好了,你们都出来吧”
随着他的呼唤,六个身材颀长优美的黑影忽然出现在小院中,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既然大人已经决定起事,那么可否告知确切时间,吾等也好回禀尊主做好准备”
“事机不密则难以事成,这具体时间就是本君也不见得能够拿捏精准”汤舜允傲然一笑,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六个人,许久才摇了摇头,“贵上让你等跟随本君,不就是为了摸清具体情况么你们不必担心,谋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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