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钟劫不待霍弗游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一扫起先的颓废情绪。“人说霍卿舌粲莲花,寡人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唔,你不用担心。寡人没有试探你的意思”他突然想到霍弗游有意回避的一个人名,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样吧。寡人明日便向陛下辞行,这离国过久容易引起诸多事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霍弗游正欲答应,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喧哗,顿对使得两人面面相觑。只对视了一眼,两人便立刻反应了过来,一前一后地往外头行去,这么晚了。来人究竟会是谁然而,当他俩看到那为众人簇拥着地几个人影。顿时愣在了当场。
“夏侯,霍卿。朕惫夜来访,着实叨扰了”姜偃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虽说这寒冬时日不宜出门,但夏侯这里朕还从未来过,只能拉了两位陪客一起过来。”他虽然刚刚即位。但这些日子都是马不停蹄地周旋于权贵之中,还得应付层出不穷的局面,因此原本年幼的脸上竟充满着不合时宜地风霜,似手突然长了几岁。“练卿,伍卿,看来。夏侯还是不太欢迎我们一行啊”
闵钟劫立刻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挤满俯身跪拜了下去,心中疑感不已。看这架势,天子身边的两人着实有分庭抗礼的架势,尽管这与礼数不和,又和实际上的实力对比有极大差别,但既然话从天子口中说出来,便值得回味了。“陛下哪里话,您御驾光临此地,乃是外臣的无上荣幸,更何况还有阳平君殿下和伍大人同行不过外臣未有足够的准备,今次怕要委屈了”
姜偃不经意地摆了摆手,亲自上前扶起了夏侯,这才和众人一起进了书房。今次的微服出行乃是商议很久后的结果,毕竟,无论是否出兵,其结果都会关系到王权地威严,不容有任何闪失。看如今夏国的势头,孟尝君斗御殊应该不会轻易动手,那么,从中抽调一些人马,再加上中州象征性派些人,商侯汤秉赋那里就可以交待了。
从夏侯府邸出来之后,伍形易告罪一声便独自策马先行,身后仍是一如既往地只带了两个随扈,练钧如却径直上了姜偃地御驾。待放下帷幕之后,他的脸色顿时铁青得可怕,就连一向熟悉他地姜偃也看得有几分心悸。
“陛下,虽然商侯曾经向严修托以国玺,但中州王军若要直接插手,只怕会自取其辱而已”练钧如模模糊糊想起在以前那个世界看过的一些典故,因此大略对姜偃讲述了一番,这才郑重其事地道,“尽管王师只是象征性地派出一些,但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天下就会置疑中州正统,一旦败北更会引发不可避免的后果汤舜允其人的脾气我曾经对你说过,不是易与的人物,再者,我先前还和他定过盟约,中升要和他明里作对是绝对不可取”我甚至怀疑,寒冰崖已经金部靠向了他那一边”
姜偃颓然摇了摇头,“这副担子真不是人干的,父王居然在御座上殚精竭虑了这么久,朕真是佩服他的毅力练大哥,我究竟该怎么办你大概不知道,炎侯在离去前还遣人给了朕一个下马威,让朕不要再打炎姬的主意这还不算,许卿那里似乎他也有人去警告过,看来,这王权根本就只是徒具尊荣而已”
“夏侯是个聪明人,刚才你百般诱惑,他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足可见其人城府”练钧如深深叹息了一声,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我都长于民间,哪里敌得过这样老奸巨猾的人物依我看,与其让人明里回商国主持大局,不若建议商侯派人暗中联络国中各城地忠臣,如此便可建立一支偏安一隅的力量,这才真正符合我们如今的处境”
姜偃犹豫片刻,终于微微点了点头,“练大哥,朕我一直想问你,你和伍卿真的不可能同心协力”他大约察觉到了自己的语病,话声也低沉了下来,“对不起,其实,上次见过的那位黑水宫少宫主又来见过我,似乎想要暗示些什么。这一次四大门派突然金部现身,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我不想做傀儡,不想任人摆布”
练钧如深深凝视着姜偃的眼晴,不禁哑然失笑。对方的信念和自己当年何其相象,可是,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不由自主的“好了,陛下,身为天子就要有天子的模样,哪怕是傀儡,在外人面前也要摆出足够的架势,这才不会在掌握大权之后激起动乱对了,除了黑水宫,其他门派的人我倒没来得及见过,他们这一次有什么用意”
“旭阳门本来是为了许卿来的,如今许卿算是中州臣子,他们也就没什么话好说;至于无忧谷,在我面前鼓噪了一大堆仁恕之道,似乎迂腐得很;至于寒冰崖寒冰崖”他的脸上顿对涌起一股潮红,咬咬牙才解释道,“寒冰崖是想提出一桩亲事”
“亲事”练钧如陡地提高了声音,心中着实吃了一惊,“想不到她们这些女子能够未雨绸缪得那么早有资格和你这个天子攀亲的人寥寥无几,她们这也算得上是乘人之危,明明投靠了信昌君汤舜允,这个时候来向你卖好又是何意”他见姜偃脸色愈加窘迫,不由觉得好笑,“寒冰崖少主水清慧这一次亲自前来,总不成是把自己搭进来吧”
姜偃略感尴尬地点了点头,却见练钧如露出了瞠目结舌之色,只得用言语岔开了去。“不过,无论哪一家,都拐弯抹角地询问过当日先王驾崩的实情,我只得虚词敷衍了过去,说实话,没有练大哥你在身旁,我很怕会说错话唉”
“王宫快到了练钧如不着边际地提了一句,随即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你记着,不管我们挂着什么样的身份,如今都是在搏生死,你不可能老靠着别人的黑水宫那一头你躲不迂去,毕竟算是他们保住了你的性命,但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你可以让他们和我谈。但是,水清慧那一头就不是我能够帮忙的了,你得自己好好把握王后之位不可轻许,至于后宫的侧妃之位就无所谓了,寒冰崖尊主虽是阴柔女子,但能够在众多势力中屹立不倒,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不应该放开这样一个外援。内助不够,唯有绮之以外援,仅此而已”
姜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决定回去琢磨,目送练钧如上了后头的车驾。一踏进王宫大门,他便瞧见赵盐急匆匆地冲了过来,面上满是惊惶之色,“陛下,陛下姒姜,姒姜夫人突发急病”
姜偃顿感身子摇摇欲坠,他刚想催促赵盐带路,斜里又冲来一个惊恐不已的内侍。“陛下,陛下,商侯,商侯怕是不行了”
两边的突发消息顿时让姜偃陷入了两难,论情他当然应该去看姒姜,毕竟那是养育了他多年的养母;可是,商侯那一头关系着整个商国,若是置之不理,怕是将来既无法向朝臣交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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