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汹汹的将衙役和人犯们包围了起来,乱糟糟地吼着“放人”、“昏官下台”刺史见状有些急了,低声骂房胜德:“你疯了冲撞县衙公堂,罪同谋逆”
房胜德则是有恃无恐的冷笑一声,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怕什么。法不则众,这些人,眼下都只是华原县的百姓而已这只能说明,他武元衡犯了众怒不是”
正在这时。公堂一侧突然响起了啪、啪的巴掌声,不急不徐声声清脆,然后听到一人朗朗说道:“精彩、精彩果然精彩好一幕滥用职权官匪勾结的好戏,当真是精彩之极”
刺史与房胜德等人都吃了一惊,朝那边看去。只见那个旁证李漠和那个身手不凡的跟班,正拍着手从侧堂正到了正堂。脸上满是冷笑与不屑。
“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秽言污蔑本府,该当何罪”刺史恼羞成怒,指着李世民大骂。
李世民冷哼一声,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公堂上,对着武元衡略略拱了一手,说道:“县令大人,在下身为旁证,可否说上两句话”
武元衡面色淡然,轻扬了一下手:“公子请讲。”
“谢大人。”李世民转过身来,走到刺史与房胜德身前,盯着他看了几眼,呵呵一笑,说道:“你,就是雍州刺史而你,便是房胜德、房侯爷,对吗”
刺史看着这个衣衫华贵气宇不凡地公子哥儿,心中心快的思索着这人会不会是大权大贵,有没有在哪里见过,一旁的房胜德却是草包的大叫起来:“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向刺史大人和本侯指手划脚”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李世民扬起一手,指着房胜德说了一句,然后走到周大牛身前,对他说道:“周大牛,你还记得吗你曾说过,要诛我九族地,是不是”
“哼,是又咋的”周大牛粗人一个,才没有想太多,粗蛮的叫道,“你抢夺了为皇帝捕鸟雀的御蛇,还说要烹了它们,就是大罪”
“真是满嘴胡言”李世民指着周大牛的鼻子骂道,“你口中说出御蛇二字,就是欺君那几条蛇,可有得过皇帝封赏如果没有,你说它们是御蛇,就是告谣、欺君”
“你你少吓唬我”周大牛明明被吓到了,却仍在凶巴巴地犟嘴。
李世民再复走到刺史和房胜德的面前,对他们说道:“方才本公子在侧堂听得清楚,刺史大人曾说,这周大牛是房侯爷的人,可有这回事”
房胜德十足不屑地冷笑:“是又不如何,不是又如何一个不识好歹的县令,和一个迂腐傻愣的旁证,一起做出这些让人莫明其妙的事情,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想来,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很好、很好。”李世民冷笑着连连点头,走回堂前,问一旁堂记的县丞:“县丞薄记,可有将刚才在下问话的过程都记录下来”
“都记下来了。”
“好”李世民突然长吟一声,大声对武元衡说道,“武县令,如果有人要诛杀亲王九族,该当何罪”
武元衡似乎丝毫没有惊讶,平静说道:“意图弑君,罪同谋反。十恶罪之首,罪当问斩,抄灭其家。”
李世民与武元衡的这一问一答,着实让刺史和房胜德等人吓得七窍生烟,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惊道:这个额间长痣的公子哥儿李漠,究竟是什么人
“请县令大人借纸张一用。”李世民也不急不忙,向武元衡借要起东西来。武元衡让一旁的县丞给了李世民一张白纸。
李世民从怀中拿出玺印,哈了一口气,在那张白纸上重重的印了一记,然后呵呵的笑道:“真不巧,在下原名李漠,现名李谊,刚好就是大唐地亲
“啊”除了武元衡和高固,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刺史、房胜德与周大牛,则是叫得更加大声,声音仿佛见鬼一般的惊惧。
李世民将白纸交给武元衡:“县令大人请过目,辩明真伪。”
武元衡神色淡然地看了李世民几眼,拿过白纸看了几眼,朗朗念道:“大唐汉王,讳谊。”
汉王李谊
所有在场的人纷纷心中大惊:原来这个不露形迹的年轻人,居然就是眼下大唐最炙手可热的汉王
那个刺史已经是吓得双眼翻白,双膝一软扑通就跪倒了下去,声音颤抖的喊道:“汉、汉王殿下卑职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本州,有失迎讶,但请殿下千万恕罪卑职刘德海,拜见汉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旁的房胜德仍然在发愣,喃喃的道:“不会是真的吧”
“还不快跪下”刘德海恨恨的低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刘德海虽然没有见过汉王,却是听人描叙过一些,知道汉王的一些外貌特征。现在这一联想,自然知道是真正的汉王驾临了。
房胜德这才吓得浑身哆嗦,慌张张的跪倒下来:“臣下关南侯房胜德,拜见汉王殿下千岁”公堂上的县丞、衙役、捕快、人犯和那些蜂拥进来的房胜德爪牙,都一起跪倒了下来。
第三卷九鼎第130章痛打落水狗
武元衡却是对李世民略略拱了一手:“汉王,卑职正在坐堂审案侍奉国法,不好施礼,还请恕罪”
“无妨。”李世民轻摆了摆手,“武县令,你继续将此案审下去。另外,稍后本王还要在此奏告一桩官司,就先在此旁听,等你审完此案了。”
说罢,李世民看赂刘德海和房胜德等人,冷笑一声,说道:“刘德海、房胜德,你们几人,都站好了,安安静静的听武县令判完此案。”
“是、是”这些人已是心惊胆战冷汗直流,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
李世民走到一边,坐用了刘德海之前坐的那副桌案。高固朝站在一旁的刘、房二人低声一喝:“站开一点”二人惊乍乍的朝旁边闪了一步,彼此相望一眼,都是满头冷汗,一脸菜色,心中只在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