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皇帝地旨意呢。劳烦老太师做媒,学生真是惶恐许多的琐事,还要麻烦先生了。”
“无妨、无妨这等好事,老夫倒是乐意天天都有得忙。”颜真卿笑呵呵的说道,“不过殿下,婚事固然喜庆,但老夫更高兴地是,殿下与吴家联姻,却是好处无限
李世民略自笑了一笑,也不答话。颜真卿与李勉则是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颜真卿继续说道:“殿下要追查粮食案,老夫奉劝你一条:谨小慎微,不可深究。以老夫的直觉来看,这件事情如果当真有人从中作梗,那便绝不简单。只要能解决眼前的粮荒,殿下倒是没必要太过深究,唯恐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汉王府如今正在成长壮大之中。但同时也还很脆弱,殿下还是要小心才是”
“嗯,学生记住了”李世民朝颜真卿拱手拜了一拜,心中思索道:看来,老而持重的颜真卿,与我心中的预感倒是不谋而合。粮价飞涨,这件事情必然不会简单;幕后如果有主使。必定会有大来头。稍有不慎引火上身,也不是没有可能地。眼下汉王府虽然名声雀起威风无限,但毕竟根基尚浅羽翼未丰,如果有人联合起来刻意下阴招,也是很容易被整垮地。
长安这个地方。皇亲国戚、达官显官、仕人豪门多如牛毛,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得罪一个,就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汉王府得罪太多人,就极有可能被人排挤,从此再无立锥之地。
对于这一点。位居皇权二十余年、深知其中厉害的李世民,心里是认识得相当清楚的。任何时候、任何人包括皇帝,都不能离了仕族豪门地支持。否则就会变成孤家寡人势单力薄。这是皇权政治里默认的铁地规律
至于如何追查粮税一案,李世民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地思路:先去找吴仲孺问问线索,视情况而定,最后追查到一个什么程度。
稍后不久,李世民送走了颜真卿与李勉二老,稍略交待了一下府里的事情,就带着高固和郭钢这两个随从,坐上马车不露形迹的去找吴仲孺了。
不巧的是。吴仲孺恰巧出门到西市盐号办事去了,便由管家和夫人接待了他们。吴夫人,也就是郭子仪的女儿郭氏,是典型地名门闺秀,出身高贵而有涵养。从她的表现来看。这个未来岳母,对汉王也是相当的满意。不久以后。吴仲孺才被家人从西市上请了回来。
到这时候为止,李世民算是见过吴家二老了。从吴夫人的表现来看,他这个准女婿,算是成功的过了关。吴仲孺也从自己夫人地暗示里得到了这个信息,心中越发的高兴。
二人寒暄了几句,李世民直入正题的说道:“吴大人,本王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事情请教。”
“哦”吴仲孺醒了一下神,“殿下请讲。”
“近日长安城内物价飞涨,吴大人想必是十分清楚地了”李世民问道。
“这是自然。”吴仲孺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笑脸模样,“殿下应该也是知道的,卑职虽然官居三品,却也是朝廷钦点的盐商。对商场上的事情,自然是知晓一些。”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才有些事情想请教吴大人:皇帝怀疑长安粮价飞涨,其中另有隐情,于是命我追查个中原因。不知道吴大人,可有这方面的消息”
吴仲孺听到后,明显的惊了一惊,但马上镇定了下来,奇声说道:“殿下的意思是说,你领了皇命,在追查粮价飞涨地事情”
“正是。”李世民正色凝神的看着吴仲孺,肯定的说道。
吴仲孺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实话实说,在卑职眼里,殿下已经是卑职地亲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卑职近日来的观察,这粮价飞涨,也颇有些诡异。卑职经营地食盐,是朝廷硬行规定的价格,几乎没有波动。可是其他的任何物什,几乎都在成倍的翻涨。想来,都是受了粮食价格的影响。不过,卑职却还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弄明白这粮食飞涨的原因。只是隐隐听到了一些未可全信的谣言”
李世民神色一凛,追问道:“什么谣言”
吴仲孺看了李世民一眼,平日里悠然自得慈眉善目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和犹豫起来,迟疑的说道:“既然是谣言,殿下不可全信不过,卑职把殿下当成自己人,也不妨说给殿下听听。卑职曾听几个同行的商人们私下议论时说起,似乎有几个皇亲国戚,在暗中支持一批地方官与商人,囤积粮食”
“真是这样”李世民心中既惊且怒的说道,“当真是有皇亲从背后支持”
“不可说、不可说”吴仲孺连连紧张的摆手说道,“殿下,依卑职的意思,这件事情,殿下不可深究,浅尝辄止的追查一下,皇帝那里有个交待就行了。个中情由,想必殿下比卑职更能想得明白吧”
gu903();李世民也越发的感觉到了事情不妙,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却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