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火势渐大,来救火的吐蕃人也越来越多。李世民狠咬牙,大声道:“撤退飞龙骑,跟我来”
战阵之中,徐战最后一次递出长枪,狠狠扎在了论世勒的脖下胸口间。然后他猛一瞪眼,口吐鲜血的大声笑道:“匹夫,不过如此”
论世勒怒眼圆瞪,极不甘心的咯咯叫了几声,翻然落马眼皮颤抖的看着那一方火光,露出了一抹笑来,喃喃道:“殿下,我们,来世再见了”
生冷的铁枪抽回,徐战大叫一声,翻落下马
按照徐战事先告知的路线,李世民率领着身后的飞龙骑,快速撤退。与此同时,徐战所率的那一支人马,在吐蕃人的层层包围圈中,怒吼、厮杀。
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一匹匹战马,拖着空落落的马鞍,惊慌的四下奔腾。
滔天的大火,越烧越烈。
李世民等人的心魂,与鄂陵湖的湖水,一起悸荡。
主将阵亡,大火突起,吐蕃大营寨里越发的混乱。一批前来追击的吐蕃人追赶了一阵后,也有些心慌的回撤去救火了。
烈马奔腾,恍然回首。熊熊的烈火之中
李世民仿佛看到,无数唐军的英魂,正在翩然飞天
第三卷九鼎第239章绝境
三天以后,维州城头。
武元衡背剪着手站在玄门关上,眉头深锁。
已经过去六七天了,前方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马勋与异牟寻按照之前的部署,提兵推进到了离叠州城一百多里的地方止步,偶尔做些骚扰。而吐蕃人也像是识破了唐军意图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睬和动作,只是闭门不出。
最让他挂心的,是汉王亲率的那一支飞龙骑。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他们是生是死一万人走险道孤军深入敌人突袭,这本就是舍命一赌的打法。他们全都只带了几天的干粮,在高原上就算能打胜仗,也要被活活的折磨
武元衡轻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城下来了快马使者,看来应该是马勋派回来的。武元衡急忙亲自下城问消息。让他失望的是,依旧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回报。马勋只是按例每天派个斥候回报前军状况,一切与平常无异。汉王,仍然没有消息。
野诗良辅和高固带着人在玄门关和城中巡逻,这时也一起围了过来。听闻没有汉王消息,各自眉头不展。也就是在这时,南门军士回报,说朱雀关那里,皇帝使者要进城来。
武元衡眉头一皱:窦文场,他不是去了成都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知道了维州了出兵的事情来问罪了若大的军事行动,他要知道倒也并不太意外
“有请。”武元衡暂时也不想和窦文场将关系闹得太僵,只得先请他进来再说。到时候再见招拆招了。
窦文场似乎是知道汉王并不在城中,这时变得底气十足趾高气扬了。他大摇大摆了进了城,直接找到武元衡咆哮道:“武长史,汉王殿下呢”
武元衡脸色波澜不惊,平声静气道:“汉王有军务繁忙,此时不方便见你。”
窦文场冷哼一声:“好了。你别蒙我了我早就听到了消息,说汉王点起数万大军,北伐叠州去了”
武元衡微微一笑,盯着窦文场说道:“既然知道,窦大人又何必再问”
“你”窦文场像被噎住了一样,一时说不出话来。他闷哼了几声说道:“我就是知道了,才来过问的汉王明明接到了皇帝圣旨。令他送回俘虏马匹,与吐蕃和盟罢兵。他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兴起干戈如此有悖圣意之举,本官身为朝廷委派的观察使,总该有权过问吧”
“是有。”武元衡也不急不忙,徐徐说道。“那窦大人就在维州等着。等殿下回来了,亲口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吧。汉王的事情,我们这些做臣下的也未必就全然清楚。所以,也不敢乱言。”
“武元衡,你这分明就是巧言推搪”窦文场有些恼怒的喝叫道。“汉王出征,将守城的大事交给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地详情我劝你早早将事情给我说清楚,容本官回报皇帝陛下。或许能讨得皇帝宽恕,从轻发落。如若事情演变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到时候你百死莫赎”
武元衡眼中闪过一道少有的寒光,脸色却是依旧不变,徐徐说道:“照窦大人这么说,汉王似乎已经是戴罪之人了敢问窦大人,你有何权利、又是依据什么律法,给汉王殿下定的罪”
武元衡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野诗良辅、高固和一群将士都齐齐一哼,朝前迈了一步。
窦文场吓得浑身一弹,惊慌道:“你、你们干什么你们要造反”
“哼”武元衡冷哼一声,“边关军情,瞬息万变。汉王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远道而来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更兼不懂军事。凭什么就信口雌黄地污蔑汉王是在违逆圣旨我数十万将士死守边关达数月之久。历经血战力保西川不失。你不明就理横加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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