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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这场仗”

“末将遵旨”浑重重一抱拳应诺。

李世民寻思了片刻。说道:“李吉甫,你深黯地理以为三军向导。这两天你再带人把兰州一带的地形摸熟、摸透了,朕要时刻找你问话。”

“微臣领旨。”李吉甫上前领命。年纪尚轻地李吉甫,也是当今朝廷难得地人才。工部尚书贾耽也是深通地理,不过年岁已高无法随军出征。所以李世民特意将他这个工部侍郎带了出来。一来可以作为地理向导,二来也为是为了方便他开展地理研究。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治国水利,大唐都需要这样的人才。这也是为了战争之后的安抚民生早早打下伏笔。河陇一带民生凋敝,很大地一个原因是因为地形复杂、水利失修和交通不便。如果能顺利收复,重建这里地水利和农田马场将是首要任务。这就离不开详尽的地理知识了。

众人正在议事,一名马卒进来送上了一封书笺。说是前方李光颜地消息。

李世民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笑道:“这个李光颜,比我们还心急。看,急忙忙的请战来了。说是论莽热那厮太过嚣张,居然每天带上几百骑在鄣县城防外转悠挑战,让城中的李光颜出城与他分个高下。”

浑面色微变,摇了摇头说道:“李光颜素来也有武勇之名,在河北一带名声极响,隐约也有人称他为勇冠三军的万人敌。在听说了论莽热的名头后,心中难免会有些不服气。再加上论莽热无理挑衅。坐不住了想出战也是情理之中的。只不过,末将以为大军未动,不宜逞这种匹人之勇。倘若有失。则会大伤士气。”

“怎么,你担心李光颜不是那论莽热的对手”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说实话,朕心里也没有底。论莽热如何厉害,是听你说地;李光颜如何神通。也只听过传闻。朕倒还真是想让他们二人分个高下试试。”

“陛下。请三思”浑顿时有些紧张了。

“哈哈别紧张。朕也只是说说而已。数十万大军在征伐,犯不着因为图一人之痛快而坏了大局。”李世民说道,“传一份旨意给李光颜。让他紧守门寨不得出战。论莽热如果骂阵。就让他们骂回去。若有一人打开城门出战,他就不必再来见朕了。”

“是”传令小卒马上跑了出去。

郝有些不快了。上前拜道:“陛下,难道就让那个蛮子如此横下去不作理睬吗我大唐皇帝陛下御驾亲征在此,那个胡蛮匹夫却敢欺负上门来。这要是说出去,我军颜面何存到时候,人家会笑话我们这些当将军的都是无能之辈,眼看天子圣威被辱也无动于衷啊”

浑闻言勃然一怒:“还不住口”

“不必骂他。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李世民波澜不惊的笑了一笑,并不生气,然后施施然说道,“朕只要穿上了这一身戎装,就只记得自己是阵前将军了。行军打仗,靠的是谋略与审时度势。论莽热守株待兔专等我前来,如今又有恃无恐的来挑战,朕当然不会中了他的下怀。虽然朕还不知道他有什么后招,可是朕干什么都不会遂了他的意。他要骂就骂吧,嘴长在他身上那是他的自由。待到朕砍下他脑袋的那天,他也自然就闭嘴了李世民一席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浑、郝等人心中微寒了一下。皇帝那轻飘飘的话语之中,却透射出凌厉地杀气与不容辩驳的威严。郝再不敢多言,乖乖的站到了一边。

李世民踱着步子到了大地图前,看了半晌,说道:“都不必心急,再等等吧。反正我军坐守在这里,谁想撬动我们是不太可能地。朕没心情跟论莽热那个匹夫争一日之长短,就让他蹦蹦跳跳再乐几天吧。等李怀光的消息递来,我军再作打算。”

浑与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帝是在等回鹘的消息再作安排。本来,收复河陇之战与收复北庭之战就是息息相关的。双线配合才能更有收效。

“另外,朕出来的时候带的粮草也并不是太多。这些日子军士与民夫吃起来,消耗得很快。”李世民说道,“粮草如若不继,是无法大力征伐地。浑,加快进程征调粮草。大战之日,随时可能到来。朕要一切具备,稳打稳扎地进行这一场战役。尔等也不必早晚来请战了,朕心中一切自有计较。”

“是”浑与郝等人,纷纷领旨。

“罢了,今日就议到这里。你们各自忙去吧。”李世民轻扬了一下手,让浑、郝二人退了出去。李吉甫与韩愈也各自去清点粮草、整理文案了。唯留了薛平一人在堂中。

“薛平。”李世民突然出声道,“你怕那个论莽热吗”

薛平年方二十余岁,却是淡定如水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他抱拳施了一礼,轻松回道:“不怕。”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你有这样的信心,朕很欣慰。可是,当真阵前遇到他,你有几成把握”

薛平微微一惊:“陛下让末将去对付论莽热”

“怎么,你不敢”李世民神秘一笑,“放心,朕是不会让你去和他单打独斗逞匹夫之勇地。行军打仗,靠地是这里”李世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笑道:“很明显,朕认为你地脑子,比那头蛮牛好使多了”

薛平略一惊喜,急忙道:“原听陛下差谴”

“不忙、不忙。”李世民淡定的摆了摆手,面带微笑的说道,“一切自会水到渠成。”

第三卷九鼎第405章黠嘎斯的铁骑

深夜。草原上的风吹刮起来格外的响厉,如同鬼哭。毡帐也发出啪啪的动响,仿佛要被卷起一般。

李怀光坐在桌前,一思沉眉思索,一边提笔书写。石演芬在他身边静立伺候,时时上前磨一下墨,或是给他添上茶水。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静毫无波澜,但李怀光很享受。想起在岭南的那些日子,见不到军队也见不到儿子,真是令他痛苦万分。

李怀光写完了一份东西,拿起来轻轻的吹了吹,待它稍干了以后合了起来,放在了桌上。然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父帅是在写上呈陛下的奏折吗”石演芬问道。

“是啊回鹘的事情总算是处理了一个大概,是时候向陛下回报消息了。”李怀光说道,“过几天,等颉干迦斯上路去长安的时候,派人一并将上表捎去。不过我估计现在陛下应该已经出师在外了,让信使到了中原问清楚陛下所在,直呈陛下不必送到长安。”

“嗯,是。”石演芬替李怀光整理了一下桌面,把那份奏折也小心的存放了起来。

正在这时,帐外小吏回报,说李求见。李怀光一笑:“这小牛犊子,大半夜的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李走了进来,认认真真的行过了军礼。

gu903();“李,有什么事非得大半夜的急着来说”李怀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