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生气,”夏佑阳继续阴阳怪气,“一定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姐姐对我哪里不够满意,我一定改。”
叶珵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夏佑阳的手撑在椅背上,一点一点地靠近,最后停在两人相差几公分的地方。
叶珵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从他柔软的发梢慢慢下移,在卷翘的睫毛上停留片刻,又滑下他水滴状的窄小鼻尖,最后在了他饱满微翘的唇珠上流连。
夏佑阳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喑哑:“姐姐,怎么了?”
叶珵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夏佑阳的唇微凉,好像蒙着一层凌晨的雾气,带着独有的清新。
一丝战栗从叶珵体内划过,原本只想给小鲜肉一点小刺激,一触即走,此刻她却情不自禁地吮住了那心心念念的唇珠摩挲了几下,等醒过神来正要退开,脖颈忽然被扣住了。
夏佑阳反客为主,噙住了她的唇瓣,炙热的气息席卷而来,瞬息之间吞没了她的呼吸。
……
“哎我说你们俩怎么还不出来,打工人要下班了。”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热吻中的两人猝然分开。
郑彦淮站在门口,狐疑地左看右看:“我不会是打搅了什么吧?”
“没有,”叶珵镇定地用手掌在脸颊边扇了扇,“你们学校暖气开得很足,有点热。”
夏佑阳戴上口罩,把两个琴盒单手抱着,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叶珵的手掌:“走,我们出去吧。”
郑彦淮盯着两人牵着的手,恍然大悟:“美女姐姐,你这怎么还给我有所保留啊,这明明就是重大进展嘛。还有,夏佑阳,你成天戴着个口罩干什么?不怕闷出痘来吗?真浪费你的颜值。”
“不怕。”夏佑阳淡然道,“我从来不长痘。”
“没天理了,”郑彦淮嘟囔着跟在他们身后,眼角的余光一瞥,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夏佑阳,你耳朵怎么红了?”
“闭嘴。”夏佑阳狼狈地瞪了他一眼,淡然的伪装瞬间有了裂缝。
叶珵忍笑:“小郑老师,他天生就这样,不是害羞了的意思。”
“懂。”郑彦淮立刻接收到了信息,“绝对不是因为在教室里和美女姐姐上演限制级画面害羞了的意思。”
外面学生和老师都走得差不多了,还剩个郑彦淮的死党等着,关好门,叶珵在隔壁买了炸鸡和奶茶请他们俩吃夜宵,夏佑阳照旧不吃,酷酷地坐在高脚凳上。
“你怎么搞得自己像个明星似的,”郑彦淮一边吃一边吐槽,“小龙虾不吃,奶茶不喝,炸鸡也不碰,人生的乐趣都没有了。”
夏佑阳瞥了一眼他的肚子。
“干什么……”郑彦淮受辱,立刻裹紧了外套,“没小肚腩,我才七十公斤,一米八多呢。”
“一米八十点五。”旁边他的死党盛宥毒舌,“已经超过一百四了,曾经的音乐系小王子一去不复返。”
“我回去就跟着刘畊宏跳操,”郑彦淮发狠,“一定减到一百三以下。”
……
这一顿插科打诨,一眨眼就快十一点了,正好顺路,叶珵就把郑彦淮他们送回了租的公寓,夏佑阳则坚持把叶珵送回了住处,又自己打车回去了。
这一晚上过得神清气爽,叶珵美美地睡了一觉,一早醒来拉开窗帘一看,天气晴好,阳光洒落在窗前暖融融的。
今天是她正式操盘“智慧精选”的第一天,是个好兆头。
美美地画了一个淡妆,选了个最漂亮的包,站在穿衣镜前,她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精神抖擞地去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陈钟元带着给她委派的助理过来了。
助理叶珵认识,叫赵匡成,际安科技大学金融硕士,国字脸,韩式单眼皮,他以前是研究部的行业研究员,年纪比叶珵还大三岁。在叶珵的印象中,这位赵匡成在研究部并不出挑,老好人的脾气,但资历比叶珵老,进公司已经五年了。
这难免有点尴尬,但叶珵也明白,陈钟元可能挑不出人来了,毕竟她是公司里最年轻的基金经理,除了刚入行的几个交易员,其他人都比她资历老。
马上就要开盘了,叶珵顾不上寒暄,三言两语结束了和陈钟元的寒暄,又给赵匡成分配了一下任务,让他熟悉一下智慧精选的资产构成,并整理研究部最新的股票池,看看有哪些比较适合建仓。
她自己则在电脑前坐了下来,专注看盘。
这个双休日,股市的消息面并不好,外盘也低迷,早盘不出意料,形势有点糟糕。股指在短暂的抵抗之后再次下挫,跌破三十日均线这个重要支撑位,接下来的支撑位就是六十日线,还有一两百点的距离。
成交量略有放大,恐慌盘继续涌出。
叶珵忍不住叹气,这是黎明最黑暗的时候,这些出逃的散户,倒在了最后时刻。
日线已经背离,叶珵判断这已经是日内低点或次低点,她下达了几笔买入的交易指令。
没一会儿,赵匡成在她办公室门前踟蹰着。
“怎么了?”叶珵纳闷地问。
“叶经理,现在买入是不是太冒险了?”赵匡成进来了,掩上了办公室的门,担忧地问,“万一接下来再跌,我们就太被动了,不如等右侧交易,让K线走平了再操作,风险会小一点。”
“别担心,我有把握,”叶珵安慰道,“而且,我预留了资金,就算有下跌风险,也有后续操作。”
赵匡成欲言又止。
外面不知怎么忽然热闹了起来,赵匡成下意识地把门推开一半一看,只见有人送奶茶到了办公区,正一杯杯地分发着。
“谢谢小俞。”
“别客气,今儿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