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担心的人。”
布扬楞了楞,然后点点头,叹道:“我也是,虽然见了他就有气,但只要一想到他那对冰冷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担心他,我还真是口硬心软。”
元苏哈哈笑道:“原来你竟然是口硬心软的人,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哈哈,以后和我动手可不要心软哦”
布扬瞪了他一眼,然后悻悻地离开,走了一半,还特意望了小石屋一眼,然后晃着脑袋走开了。
小石屋内,骆素听到花月两个字,也再一次被吓着了,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没有吓得趴下。
看着斩风执着的眼神,骆素实在想不出自己该说甚么,却又想说些甚么,因而呆呆地看着他发楞。
斩风也回望着他,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算了,你喜欢学甚么,就学甚么吧”
骆素显得很无奈,扛着梯子架在柜子旁,然后爬到顶层,取下了同样是蓝皮包着的小册子。
斩风接下册子,小心翼翼地放怀里,突然向骆素鞠了一躬,然后走出了小石屋。
骆素楞住了,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愉快的感觉,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喃喃地道:“他居然向我行礼,好像没有见过他向任何人行过礼,看来他并不是嚣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嘿嘿,奇怪的小子。”
元苏走了过来,见他站在门口傻笑,不禁笑道:“你怎么了,笑成这样”
“那孩子向我鞠了一躬,真是没想到啊”
“鞠躬”
元苏回头望着正走出修炼场的斩风,诧异地回道:“好像是第一次。”
“不知为甚么,虽然他很冷漠,但我总觉得他就是蓝色的冥日一样,把一切都深藏在心中,虽然如此,却不能掩盖美丽的光芒。”
元苏静静地回味着骆素的一番话,心中也产生了共鸣感。
斩风并没在意别人的评论,只是与夭云说了几句,再次回到了几乎是属于他的山峰上。
夜已深,紫色的冥月依然展示着她的妖异。
妖娆的紫色月芒洒满山头,被山石反射,竟似山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紫雾,仿佛是一个少女披着紫色的纱衣,静静坐在山头。
阵阵的山风吹起,拂动着斩风的白衣,也拂动着他的心神,虽然回到人界的机会很渺茫,但他并不想放弃,随着时间的推移,期待越来越浓。
“人界我会回去的。”
他并没有着急修炼,因为他看到了紫月,看到那灿烂的紫色光芒后,心头浮想连篇。
“我既能用冥日之力,为甚么不利用紫月之力的冥术呢心神能束縳蓝光,也一定能束縳紫光,既然如此,我没有理由不尝试一下取得紫月的力量。”
年轻的心总是火热的,有了想法,就会有行动,为了那无法磨灭的仇恨,他不愿意浪费半点时间,所以他又坐下了。
这一次,他在山上住了整整一年半。
这期间他学了三样东西,花月、冥神之眼、还有他自创的“紫月之瞳”。
冥界没有四季,一切都是如常。
准备下山的斩风,静静地吹着熟悉的山风,回味着这两年以来的苦修岁月,尤其是想到“紫月之瞳”,他的瞳孔就缩了起来。
比起冥神之眼,紫月的力量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狼,不但凶烈,而且难以束縳,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光为在心神中播下紫月之力的种子,就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一蓝一紫两种力量的种子,正在他的心神中茁壮。
两种力量并没有产生对抗性,就像天生一对似的交缠在一起,既可分,又可合,这种情况大出斩风的意料之外,也同样令他兴奋不已。
然而他很清楚,学会冥神之眼和“紫月之瞳”并不代表甚么,只不过学会了两种使用力量的方法。
决定成败的关键实是在于力量,如果心神中的力量不成长,效用和持久性都受到限制,即使会了顶级的冥武技也无法战胜别人,所以还需要更长久的修炼。
而花月的修炼,也同样是依靠蓝和“紫”两种力量才得以成功,与一般人走的道路完全不同。
所以斩风所能施展的花月,与真正的花月有着极大区别,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冥武技。
时间使东藏书阁和东修炼场起了变化。
元苏和布扬等人因为在评定大会之中挑战成功,一跃而成青级冥武士,并离开了东修炼场和藏书阁,专心在西修炼场修练。
森矢和知雅这两名新的红级冥武士取代了他们的位置,成为了藏书阁和修炼场的监管。
当然,修炼场中的冥武士们还是在拼命的修炼着,并没有因人事的变动而受影响。
斩风沿着山路下了山,在山下的潭边梳洗了一番,再次回到断戈城,城中还是那么的寥落,行人也十分稀少。
他并没有回到只住了几天的住所,直接往藏书阁去了。
东藏书阁临街的入口,他忽然发现院内站着一名三十余岁的红衣女子,不禁有些诧异,但并未多想,因为他察觉到藏书阁的后门似乎打开了,便想着还书,于是直接走入了院门,想从中间穿过去。
“站住。”一声娇喝,止住了他的脚步。
他转头,用疑问的目光看着知雅。
这名叫知雅的红衣女子是新任监管,她打量了斩风几眼,见他头上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还沾了不少灰尘,看到此处,不禁皱了皱眉。
然而,当她把目光移到他那张冷漠的面孔上时,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了怒意,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而且冥武士都是从后门进入藏书阁,这个人看起来又不像冥武士,于是指着他怒声责问道:“你是甚么人竟敢乱闯”
“斩风。”
知雅呆了呆,脑海中也迅速浮现出一个名字,当她再次打量他时,眼神中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不悦地问道:“你就是那个两年不参加评定大会的斩风”
“两年了吗”斩风茫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上的冥日,怎样也没想到,时间竟然又过了一年多。
“明知故问”知雅的脾气比布扬还要暴躁,对他冷漠的表情感到很不舒服,而且她不认识斩风,加上脑子里一直都对斩风这个名字感到轻视和鄙夷,所以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斩风听出她语气中的狂傲和不屑,眼神突然一凝,用更加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知雅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感觉像是被猎人盯死的猎物,脾气火暴的她瞪了他一眼,怒喝道:“看甚么,滚开,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懒的人,冥界最讨厌懒人,你知道吗真是不可救药,修炼场应该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