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骏的仙鹤更是扇动翅膀大叫。
“我”忆红吓得脸色惨白,竟嘤咛一声,昏倒在斩风怀里。
斩风倒也无心吓她,只是心情激荡难以压抑,见她吓成这样,眼中有些歉意,随手把她交给赤瑕璧。
“老弟,别太激动,她手里有神天令,尊瀚不敢怎么样。”赤瑕璧一听尊瀚插手就知道要坏事,一边接下忆红,一边极力劝说。
“可恶的尊瀚”斩风知道尊瀚是小人,两次败在自己手里,可谓奇耻大辱,如今明知自己是戟布邀来的人,只能去找流千雪的麻烦,以他的卑鄙和险恶,只怕流千雪的处境十分不妙,想到此处,心里像是被数十把小刀挍着,提着刀急匆匆就往谷里奔去。
场面又为一变,人们都在等着虎极与斩风之战,没想到斩风的矛头又指向尊瀚。
赤瑕璧心中大慌,急忙追上去唤道:“老弟,别急,问清楚再说。”
斩风没有听他的,因为扇君之死,他早有杀尊瀚之心,现在玉人又可能身陷险境,再沉稳的人也难免冲动,直接化入黑影往谷内飘去。
“尊瀚这个混蛋,惹出大乱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赤瑕璧暗骂一声,利用他的速度急弛入谷,抢在斩风的前面去见其馀道仙。
山谷又大又深,否则也容不下二十几万人,两侧的温泉湖不断冒着水气,仙雾缭绕,百花绿茵,有如世外仙境,又经过道官的修整,谷内已有了小城的规模。
谷中央搭建的三座高台,最高的一座名叫朝仙台,是给仙人设置的朝仙台。高台呈四方形,每层高约五丈,用巨木制成,上面用铺着上等的红色绒布,艳如红血,上面还有许多精美的布置。
朝仙台的右侧是一座黄色高台,是十大道仙的道仙台,高度稍矮,用的是大理石,外面用大幅黄布包裹。最矮的崇仙台在朝仙台左侧,用青色石层堆成,是道圣和坐的地方。
三座高台之间都有木桥和楼梯相连。
高台周围是一片草地,再往外去,四个方向各搭建了一排殿阁,高度与崇仙台相若,是给参加盛会的贵宾准备的,朱雀皇帝和他的亲随们就坐在里面,而道君一级的道官也坐在里面。
满怀忧色的赤瑕璧不顾飞行的禁令,一口气冲到道仙台,此时台上已坐着七人,七名道仙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红发鬼你居然在这里用飞行术难道不知道禁令吗”尊瀚与他不睦,抓着把柄立即大声叫嚣,生怕别人忽视了。
这一叫果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戟布板着脸问道:“赤瑕璧,甚么事这么大惊小怪,把规矩都忘了,别忘了下面有二十五万对眼睛盯着你。”
尊瀚见戟布帮他说话,顿时壮了胆,阴笑道:“听到没有,连规矩都不懂,真是丢脸。”
赤瑕璧心头怒火难平,见他抢先算计自己,更是怒不可抑,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尊瀚,厉声谴责道:“好你个尊瀚,自己斗不过人家,居然把人家的媳妇骗来,你可真卑鄙啊”
尊瀚一听就知道是为了斩风和流千雪的事,心中有愧,眼角偷偷撇了一圈,见同僚的眼神中都有置疑的神色,反口质问道:“你发了甚么疯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看看是甚么地方,大家还没追究你的错,你居然恶人先告状”
“你办的好事,现在居然还来问我”
道仙们都知道赤瑕璧一直都是嬉皮笑脸,做事随意,很少见他气成这样,都感到事出有因,菊宁虽然不接受他的追求,但心里还是向着他,插嘴问道:“红发鬼,甚么事气成这样”
赤瑕璧愤然地撇了尊瀚一眼,冷笑道:“这个尊瀚两次败在斩风手中,一次失了一臂,第二次被割了耳朵,心生怨恨,又打不过人家,卑鄙地把他的小情人抓走。”
在场的人一听都露出不屑之色,道仙是何等地位,在朱雀国内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也没有可相比的对手,做事根本不必耍手段,尊瀚这么不做不但辱没了他自己的名声,连其馀九人也要受到牵连。
赤瑕璧指着谷口方向焦急地道:“斩风的实力你们也许不清楚,但戟布老大一定清楚,这里有二十五万人,只要他动了杀心,即使我们有办法抓住他,只怕血流成河。”
戟布怎能不知道斩风的实力,脸色骤沉,瞪着尊瀚喝问道:“是你干的吗”
尊瀚愤然反问道:“你怎么只相信他的话”
赤瑕璧冷笑道:“这消息是虎极仙士亲口说的,这还有假吗”
“仙士”其馀六名道仙都吃了一惊,一起望向尊瀚,有了虎极仙士的证明,没有人再怀疑赤瑕璧的话。
赤瑕璧意犹未尽,继续指责道:“斩风的情人是位道师,手里还握有神天令。”
戟布眼中寒光突闪,冷冷地道:“尊瀚,我警告你很多次了,要是把大道法会搅乱了,我拿你是问。”
尊瀚见道仙们都瞪着自己,知道无法抵赖,不敢再逞强,辩驳道:“她是墨名的弟子,也就是我的门人,我当然有资格处置她,凭她的罪应该重罚,正因为她握着神天令,所以我没有处置她,只是以道仙的名义把她派到青龙国去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甚么可指责的。”
“青龙国”赤瑕璧呆了呆,转眼望向戟布。
戟布没有立即回应,若有所思地站了半盏茶时间,脸色稍霁,转头望向索严,问道:“青龙国的赤道会由你掌管,他把人交给你了吗”
索严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八岁,但皮肤沙黄,没有光泽,看上去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身材又细又长,离远看上去像个竹竿,最特别的是一条黝黑的长辫,有一丈长,灵蛇般盘在脖子上。
见戟布看着自己,他淡淡地应道:“不错,那个女道师叫流千雪,七天前尊瀚把人交给了我,当时正好要派一队人去做事,因此就加上她的名字,不过尊瀚没有说她手上有神天令,那位千雪道师也没有说。”
“戟布,我没说错吧,我是她师辈,把她送出去是想磨练她,不是甚么报复。”尊瀚极力为自己开脱。
戟布盯着他看了几眼,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给我记好了,她手里既然有我的神天令,就是我戟布的客人,再让我知道你对我的客人不敬,别怪我去掉你道仙的名位。”
“嗯”尊瀚最讨厌这种上司教训下属的语气,对戟布早就满心不愤,但现在也只能随口应着。
“老大”赤瑕璧没想到戟布居然护着尊瀚,大吃一惊。
戟布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放心,我会应付他,你不必太担心。”
“他可不是普通人,只怕要闹出一场大乱。”赤瑕璧着急地望向谷口。
“红发鬼,你怎么这么怕他”菊宁见他一味替斩风担心,略感不悦。
赤瑕璧正想细细,人渐中突然引起一阵骚乱,知道必然是因为斩风,急忙往台下飘去。
如海般的道士们大都坐在地上,等待着雾隐仙士出现,因此场面虽然大,但很有秩序,也很安静。
斩风的出现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化入黑影的他虽然只带着一股杀气而来,但这足以惊栗所到之处的道士,那些闭目养神的道士们被突然而来的寒气闹得心惊肉跳。
“甚么事”
“好冷啊”
gu903();一个个正想破口大骂,忽然瞥见赤瑕璧,这位古怪的道仙给了他们极深的印象,一见是他,都不敢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