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老头唱的是什么啊”
“他在为葛尔丹感到悲哀说葛尔丹本来可以饮马黄河,现在却精锐丧尽、兵败身死”
“原来是这样,哼,真没料儿。蒙古好汉,嬴就是嬴,输就是输,哪有这样的葛尔丹兵败身死是他自己选的,为了这条路,他杀了那么多的人,现在自己也死了,我反倒觉得他拿得起放得下,怎么还有人为他悲哀啊难道想让他以后像丧家狗一样活着”
“不错,葛尔丹并无可悲之处。凡事都是疚由自取,他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要为此负了代价。如今,他人已经死了,朕也没打算再计较他以前的那些事情,更不会为了他而怪罪其他人。从今往后,朕只希望满蒙汉三族之间不要再为一点点个人的野心就弄得兄弟阋墙,而是从此和睦相处,世代友好,共同昌盛我大清”
“皇上仁慈”
老乐工在康熙的一番话后被带了下去,穆萨尔和钟小珍带头为康熙欢呼,因为一首曲子中断的庆功宴又如常举行了。
康熙和大臣们又开始绕圈子敬酒。
“于大人,马大人,飞扬古谢谢二位大人及时运来了粮草,要不然,让葛尔丹冲过了塔米尔,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哪”康熙和他的大臣们是分开敬酒,飞扬古走到于中四人所在的桌案前,向两个男的举起了酒碗。
“不敢不敢,若无飞军门你的尚方宝剑,咱们不仅立不了功,恐怕还要死在陕西呢”于中和马德急忙站起身来,回敬这个抚远大将军。
“哈哈,二位大人过谦了,请”飞扬古也不多讲,先干了一碗。可是,他干完之后,却看到于中、马德两人正看着那盛满酒的大海碗摆出一脸苦相,根本就没有“干了”的意思。
“二位大人这是”
“飞军门恕罪,我我们的酒量很小,这一碗恐怕得一两斤,我们怕干了之后,就喝不了第二口了”马德苦笑道。
“哈哈哈,我还以为二位大人不卖我飞扬古面子呢。”飞扬古喷着酒气,打了一个嗝后,又挥着手说道:“二位大人,这酒可是庆功酒,自古以来,这庆功酒可是非喝不可的”
“有,有这个规定吗”于中小声问道。他和马德的小腿肚子都正挨着身边人“二指禅”的蹂躏,哪敢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答应
“没有又如何飞扬古敬的酒,连朕都不能驳了面子,你们两个难道就敢不喝”康熙端着酒碗也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笑眯眯的高士奇。
“皇上”于中和马德做势欲拜,被康熙止住,只听他又说道:“你们两个虽然为了运粮杀了葛礼,可是,那是代天行令,无罪有功而且,你们跟飞扬古都是此次西征的功臣,这庆功酒你们应该喝,就算酒量小,也得喝”
“是啊,皇上让二位大人喝,二位大人就喝了吧这可是圣旨喔”高士奇笑道。
“那,那好吧”既然是圣旨,那就没办法了。于中和马德看着手上的大海碗,缓缓举起来,然后,又同时一闭眼,一咧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然后,当天他们又只能去挤在一个小帐篷里睡。
康熙三十二年,清军消灭了葛尔丹,康熙由漠北班师。
亲征西域,并且得胜还朝,使得他的声望再次上升到了一个顶点。从嘉峪关到北京城,一路上都是黄土铺地,净水泼街,欢迎欢送的人群络绎不绝。
队伍由甘陕入境,由西向东,在康熙三十三年正月,康熙终于率军再次回到了北京城。
而康熙回到北京城后不久,朝局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明珠的案子彻底了结,康熙革去了他散秩大臣的职衔,使其从此与朝廷再无关系,其党羽也不再追究;索额图被罢职圈禁,权重一时的太子党被打压了下去,佟国维成了清廷首辅大臣;张廷玉晋职为吏部侍郎,仍兼上书房大臣之位
而相比与朝局的变化,在西征中立下功劳的那些将领们的封赏就显得不怎么显眼了:飞扬古晋一等公,仍为抚远大将军,领陕甘军事;奉天提督萨布素晋一等候;吉林将军苏努晋一等候,改江宁将军;宁古塔都统马德晋一等子爵,仍任宁古塔都统,并兼吉林参领、布特哈乌拉总管;雅克萨都统于中晋一等子爵,改黑龙江海关提督,兼黑龙江参领指挥佥事年羹尧升任成都参将
等把一切事情都处置好后,康熙因为葛尔丹部将曾袭扰奉天一带,所以,再次摆驾奉天,拜祭清太祖努尔哈赤和清太宗皇太极的陵寝,并自陈“罪过”,以求“祖宗宽恕”。而等他拜祭完两个祖先离开奉天的时候,又一件事再次惊动了天下:高士奇罢上书房大臣之位,以待郎衔出使俄罗斯国。至此,熙朝前期的四大宰相全部离开了中枢。而高士奇的职位转换再次掩盖了另一个不起眼的消息:三等伯、奉天府尹费迪南老头头上多了一个“内务府郎中”的职衔;多罗郡主莫睛被录入宗人府名册之中;罗欣正式封为多罗郡主,但名字不录入宗人府与内务府名册
第二卷终
第三卷物华天宝
第七十六章闲聊
康熙三十五年,夏
北京城。
粤菜馆“醉琼林”,不管外面赤日炎炎,里面依然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场面,而这个“热火朝天”却不是人们在干活,而是说的一群士子,也就是即将参加恩科考试的举人们。
本来,在康熙三十三年的时候,刚刚举行过一场大比,按说应当是三年之后,也就是康熙三十六年才会再有一场科考,可是,偏偏今年又到了太皇太后的大寿之年,而且是八十大寿。这在皇家是可是极为罕见的老寿星了,何况康熙从小就是孝庄教导看养大的,对这个祖母无比的孝敬。所以,为庆祝孝庄的大寿,康熙特地下旨,大赦天下;同时,还下旨再开一届恩科,让举人们再次赴京赶考。孝庄实际上在康熙二十六年就过逝了,死时七十四还是七十五来着。
结果,旨意一下,读书人无不欢欣雀跃。多一次考试的机会,那可就是多了一次当官的机会。尤其是今年之后,明年,也就是康熙三十六年,按照惯例,还会有一场大比,连续两年都有机会参加考试,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我姓万的还就不信了,今年还能遇到那个于成龙”“醉琼林”,顾名思义,就是琼林宴,那可是进士们才能喝的酒席,所以,这个菜馆的生意因为它的名字而十分火爆,每天为了博个好兆头而来这吃饭聚会的士子不知几何,尤其是开考前三天的席位,更是早就被人以天价订走了。每天,来这里的士子们都打诗喝和,做足了学富五车的样子,也有不少人因而名头渐起。不过,现在“醉琼林”内最惹人注目的,一个正大声说话的士子,却不是讲的什么诗文,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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