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好了,先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汪先生,你帮我起草一封书信”佟国维又说道。
“东翁您请说”听到佟国维的吩咐。汪铭道立即叫人找来了笔墨纸砚。
“这封信就派人送到印度。交给隆科多告诉他,要注意那个年羹尧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最好能再多收集一些证据。然后派人马上给我送回来”佟国维面无表情地说道。
“东翁。年羹尧虽然是雍王的门人,可他毕竟是于中地老部下。
您如果收拾了他,会不会让于中误会再者,印度在万里之外,年羹尧又是在海上,三爷隆科多行三就是有心,恐怕也难以找到什么有利的东西啊。”汪铭道捏着笔迟疑了一下,又转头向佟国维地问道。
“我可没说现在就要收拾那小子,我只不过是想将之收为己用至于于中那里”佟国维冷笑了两声,“年羹尧当年让于中背下了十几万条人命的偌大一个黑锅。我才不信于中真就那么大度,一点儿也不怪他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大仇”
“我朝年轻一代将领之中,首位自然是岳钟麒。可这年羹尧毕竟也是不凡,当年在于中麾下,地位尚在岳钟麒之上。后来于中将之留在了台湾,恐怕就是觉得他不好收服如今我们更是与之相隔万里,东翁,这事儿可不好办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呀”汪铭道说道。
“哼,这年羹尧生性贪婪凶残,却是个识时务的。要不然,他又岂能在于中麾下混得那么好汪先生你不懂武事,以为于中把他留在台湾是流放,这可就错了。于中可是实实在在的在重用他。
要不然,满洲水师之中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留年羹尧独当一面
以于中之能,又岂会看不出台湾北制日本,南扼大洋,地处要冲,乃是立功之地当时于中又岂会知道皇上会把他派到四川,继而出征西藏
这是在人尽其用啊只是于中没有想到,这年羹尧在当上台湾总兵之后会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一个麻烦罢了。要不是太子无能,利用日本使者,行事不顾我天朝颜面,举措失当,皇上又一直念着他和马德当年运粮救驾的情分,他就算想替年羹尧背这个黑锅,恐怕也背不起”佟国维说道。
“如果真如东翁所言,那么,我们收服了年羹尧,就等于是断了雍王的一根臂膀。没有了得力武将支撑,他便是准备的再充分,也只能是镜花水月不过,东翁,您何不假意收服此人,再让人将此事泄漏给雍王知道”汪铭道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
“哦此话怎讲”佟国维问道。
“雍王此人隐忍不发,又秘密组织势力,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我们恐怕还不得而知。只是,此次您出面主张让他去江南清查吏治,已经是人尽皆知。如果雍王将这事儿做好了,自然一切无碍,可如果又弄出事儿来,以这位爷地性子,必然会对您不满。尤其是雍王已经是踌躇满志地想要接手整顿吏治这件大事,如果在他到江南地这段时间里,皇上把任务交给了别人,他恐怕就要更加恨您了。就像您先前所说,这位四爷虽然表面刚直。可内心却是十分坚忍,而且颇有所图,极难对付。若是被他惦记上,您纵然不惧,恐怕也要多了不少麻烦呀所以,与其如此,您还不如来个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汪铭道说道。
“什么虚虚实实地汪先生。你还是直说吧”佟国维皱了皱眉,他最烦的就是文人搞这种虚头,可汪铭道终究是他的亲信幕僚,他也不好明着斥责,只得出声催促。
“东翁,愚以为,您最好一面命三爷暗中收集年羹尧地各项事迹证据,一面再让三爷在印度做出一副与年羹尧交好的表相,而您在京城再向皇上上表,替年羹尧请求嘉奖。做出一副收拢的架势。这样。手下本就没有多少实力,又担心年羹尧会归顺于您,雍王必定心急。再加上他地暴躁脾气,必然会跟年羹尧闹出矛盾来,即便是没有,您也可以找几个人上书阻挠晋升年羹尧之事。年羹尧远在万里之外,不明京城具体事宜,我们便可以使人造出流言,让其将不能晋升的事情怪在雍王头上,使两人生出嫌隙。而到时候,东翁您就可以适时收手,做出放弃之态。而暗中。
以三爷所掌握的证据和东翁的权势,我们又可以让年羹尧不得不从,可他表面上却依然是雍王的门人这样,东翁您既可以暗中控制年羹尧,也可以不与雍王直接面对。等找到机会,您再把年羹尧从印度调回来,那时,年羹尧表面上是雍王的势力,可实际上却是听命于您一切还不尽在您的掌握中”汪铭道简单地说道。
“有些道理只是实行起来有些麻烦”佟国维想了想。微微摇了一下头,“我要收服年羹尧,不外乎是想制约老四地力量。而且,年羹尧颇为精于战事,如今印度尚未全部平定,皇上也定然不会允许我轻易就调回这么一个能打地将领。所以,此事还是算了。只让隆科多牵制住这小子就成了反正,就算这小子回来,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东翁,我觉得这还是有些不太好。如果三爷意图挟制年羹尧的事情传回京城来,岂不就让您和雍王直接面对了吗虽然雍王能上得了台面的实力并不怎么样,可他经营多年的潜势力却是不小啊”汪铭道说道。
“哼京城是天子脚下,就算他有什么潜势力,也不敢大张其鼓的乱来。他弄的那些人,鼠窃狗偷,杀人越货还可以,如果敢跟官府斗,岂非是自寻死路闹得大了,惹出皇上,他更得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胤禩既然能隐忍这么多年,也必定不会一时冲动跟我硬来的。何况,如果他敢硬来,我就有办法让他自乱阵脚,到时候,他就什么也休想再瞒下去。”佟国维说道。
“东翁,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雍王包着这把火,把这事儿捅给皇上岂不是最好”汪铭道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皇上赶走了三个儿子,虽然嘴上一直没说,可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后悔呢。就算我把这事儿捅上去,到时候恐怕也伤不得胤禩几根毫毛,何况,我们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可证据呢胤禩既然忍了这么多年,又岂会轻易让人给抓住把柄这一次我们能知道他的这些事情还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呢”佟国维说道。
“既然这样,便都按东翁地安排吧”汪铭道没有再说什么,开始按照佟国维的意思给隆科多写信。
“这到底是谁呢”
gu903();看着汪铭道在那里写信,佟国维又开始沉思起来。他这一次提出“清查江南”地建议,其实只能算是事出偶然。而原因,却是出自一封信。这封按照正常地驿道途径寄来的信是由陕西巡抚陈锡嘉手里转过来的。而在此之前,也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出处早就已经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