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鬼报出一串名号,让雷尘一惊。
陈武帝陈霸先他是听过的,陈朝开国皇帝,那是公元500多年的事,就算是三十六代守陵人,那也死了N多年了。
“你是鬼?”雷尘好奇地摸了摸对方。
“不像吗?!”
那只鬼后面,坐的是斗宗三兄弟。
“吵什么吵?!”聂雨玄不耐烦,照着脑袋给了一巴掌。
那只鬼怒视回头。
“看什么看?!”
万人郎很不爽,打了一耳光。
那只鬼脸颊剧痛,噙着憋屈的眼泪。
“哭什么哭?!”
李崇又是一耳光,龇牙威胁。
车里没人敢管,那个藏蓝衣服的售票员,几次起立,准备呵斥,却看到车厢最后,徐法承的眼睛似有似无地望着自己,不敢开口。
车厢安静,听到那只鬼委屈地哭泣起来。
“魁山的,欺负一只厉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比一比?”
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一个小男孩趴在座位靠背,探头看着他们。
崔鸿鹄的挑衅,聂雨玄懒得搭理,万人郎懒得搭理,李崇伸出小指头比了比:“崔小鸟,等你的毛毛虫长大了再跟老子比划。”
旁边的柴子悦听懂了,尴尬地底下了头,崔鸿鹄小脸涨红:“李三旺,你给我等着!!”
李崇很欣赏崔鸿鹄的表情,嘿嘿嘿嘿笑起来,笑声刺耳无比。
秦昆坐在前方,有些无奈。
这群家伙,早晚都得打起来,这都是宿怨啊……
四个小时车程,不快不慢,几次停车,有鬼魂上上下下,期间还有一堆小鬼咋咋呼呼的上车,一人领了个小女鬼,让许多人长了见识。
“终点站,到了。”
售票员冷淡的声音响起。
又一次来西山镇,秦昆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2点多。
齐红妆走到秦昆旁边,小女人一样问道:“需要我叫车来吗?”
秦昆微微一笑:“好,看你了。”
齐红妆打了电话,不一会,两辆军用车开了过来。
在生死道,许多人对庙堂都是有抵触的。
江湖远、庙堂高,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看到出现军人。
鱼龙山大师兄赵峰,首先开口:“秦昆,我可记得上次在西山实验基地,你差点给我抓了,告诉我,你这次来的目的!”
赵峰身后,鱼龙山几个弟子警惕不已,每人手上捏着一块尘嚣古钱,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黑盘瓠,苗巫不和庙堂打交道。”邹井犴也警惕不已,显然以前有不愉快的冲突。
一个黑纱道袍、造型别致的道士,脸上带着脸谱面具,那人叫莫无忌,酆都观弟子,他的声音从面具中传来:“酆都观见礼陪天狗,敢问此行目的?”
两颗眼珠子不断乱窜的和尚和开口:“佛海也想知道!”
九地之人,除了嬴凤瑶,大多出现抵触情绪。
雷尘有些不满:“我们派车来接你,又是秦昆的意思,你们给脸不要脸吗?”
“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就是!”
雷尘大怒:“你们如果是我的兵,敢这么质疑长官,早就被毙了!”
“秦昆可不是我们的长官,再说了,当长官就了不起吗?”
“就是!”
徐法承抬手,制止了两边争吵。
茅山的面子,确实比秦昆的面子要大,那群人安静的看着徐法承,这是一个纯粹的道士,南宗道会的最后,徐法承呼风唤雨,雷咒显威已经深深地震撼了众人。
这是江湖的代表。
“徐师兄,我们到底要不要去?”
徐法承的形象,在众人心底,已经高不可攀。即便茅山没落,但徐法承的实力,让人觉得望尘莫及。
徐法承斜眉飞鬓,低眉看着秦昆几人,看着南宗北派的弟子,看着雷尘、齐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