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脸色苍白。心说。难道他要反悔?
然后就见陈启礼指了指那根断指道:“把那带走一一…我不喜欢看见血淋淋的东西”。
那当头恶汉一怔,急忙吩咐身边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找冰块呀!”
匆匆忙忙的找冰块装了断指离开,这时候夜总会老板网好拿了一瓶红酒出来,这样的场面他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吩咐手下人道:“去,把桌子打扫干净。不要扫了陈老大的雅兴!”
然后回头一脸谄媚地说道:“老大,这可是上好的天堂马爹利呀,我打开你老尝一下!”说完就拿起酒刀就准备开启瓶口,就在这时,他忽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睛睁得大大的。
陈启礼是什么人,血雨腥风闯出来的,透过夜总会老板眼睛中的影像。他清晰地看到背后那个刚才被自己搭救的女子,从自己的内衣中抽出一条锋利的钢丝,正勒向自己的脖颈。可以确定。如果脖子被勒住的话,出现的结果只会是头颈分离!
谁能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个杀手?
谁能想到内衣里面会藏有凶器?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只见陈启礼动了,他一把夸过那把酒刀,然后用一个个堪称优美的姿势,瞬间旋转,划过女人的喉咙!
就像竹时飘过。
鲜血瞬间迸射!
女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她想不明白为何对方会警惕自己。更不明白对方的动作为何会那么快?!
噗通一声,尸体倒地。
啊!夜总会传来一声惊叫,却是那歌女,瘫倒在了一旁。
那原先看不起陈启礼的小跟班此刻更是面无血色,今天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号称天下第一帮大佬的风采一一…只不过这风采未免太冷酷和血腥了一点。
仿佛刚才所做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陈启礼脸色丝毫未变。用那犹自滴着鲜血的酒刀,熟练的打开酒瓶,而后,一杯马爹利荡谦在杯子中。
陈启礼轻轻地呻了一口酒,忽然对那个吓得不知所措的歌女说道:“我很喜欢刚才那首歌,你能不能再唱一遍”
歌女牙关打着寒战,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音乐响起,那首《爱拼才会赢》再次响彻整个夜总会……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一时落魄不免胆寒”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伴随着这首非常励志的歌曲,夜总会大厅里面,老板一边擦着额头变色”,
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唯有陈启礼依旧笑容淡然,很悠闲地欣赏着歌曲,模样就像是电影中的教父,没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过没多久,夜总会外面一阵呼啸,来了数十辆崭新的豪华跑车,上百名身穿黑色西服,戴着黑色墨镜的黑衣人,像接受检阅的士兵一样整齐利一地排成两排。
这时候夜总会里面陈启礼站了起来。走到那个。歌女身旁。
歌女已经停止了唱歌,惊恐地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陈启礼。脑海中涌起很多杀人灭口的传闻。
一步步走进,陈启礼来到了歌女的面前。
此刻歌女才算把眼前的男人看的很清楚,四十来岁的年纪,浓眉,星目,眼角过早地出现了鱼尾纹,他的鼻子很挺直,嘴唇很薄。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俊朗”实际上陈启礼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帅哥。香港邵大亨曾希望他能够演电影。陈启礼那时已经二十出头,在某些方面开始有成绩,那个时候他手下已经有不少兄弟,如果做艺人的话,就不能去照顾兄弟们和生意了,于是就放弃了做明星的机会。可是似乎冥冥中有注定,未来他的儿子“陈楚河”却走了他这一条路,成为了台湾新一代的偶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你的歌的很不错!”就在个女打量陈启礼的时候,陈启礼说道。
“哦,谢谢!”歌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她看见陈启礼将手伸进了口袋里。
歌女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难道要掏枪?
“这是给你的打赏!”陈启礼从兜中掏出一些钱。塞在了歌女丰满的乳沟处,望着歌女嘴角一翘,然后转身离去。
歌女像木偶一般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外面,陈启礼脚乒从容地走了出来,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上百名黑衣人整齐划一地喊道:“大哥一!”
陈启礼没有言语,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竹联帮的众人,这时候在陈启礼坐牢的时候暂代帮主之职的赵尔文上前,将黑色的风衣亲手披在陈启礼的身上,动容地喊了一声:“大哥”。
陈启礼冲他点点头,然后披着风衣,咬着雪茄,脚步笃定地走过那上百名黑衣人站成的甭道,每到一处。黑衣人必定低头行礼喊一声:“大哥“一!”
上百名帮众,俯首称臣,那是一种怎样的架势,又是一种怎样的豪情?”帮主,回来了!
一路狂奔,一路欢歌,一辆辆崭新的超豪华跑车加足马力在台北郊区宽敞的马路上飞驰着。由于郊区的马路人少车少,所以一辆辆车你追我赶,时前时后。竟然把马路当起了赛车场地。十多辆轿车象奔驰的闪电一样不断地超越着前面的车辆,吸引了众多司机的目光,有的是羡慕,有的则是恶语相向。不过好在车速飞快,开车的人没有听到,如果他们其中有哪一位听到有人敢骂他,那骂他的那个司机可以就惨了。
车内,陈启礼在台北自己的地盘上一路逍遥,纵横驰骋,许久压抑的漏*点在今天得以全部释放。
夜色将垂,台北街头小商贩的叫卖声不时地传入萧天耳朵里,街头点亮的霓红让台北街头显得分外热闹。人静一静。
汽车停了下来,陈启礼下车。
“大哥,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看您还是”赵尔文的话还没说完。陈启礼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这里也不安全的话,我这几十年算是白混了。”
赵尔文不再言语,只是吩咐数十个黑衣人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陈启礼独自一人走到台北街头。去享受一下难得片刻闲暇时光。
陈启礼一身黑色的风衣,休闲皮鞋。本来他不带眼镜的,但是刚才一时兴起,他在街边的眼镜店配了一副平镜,镶着金边的薄薄镜片大大地消除了陈启礼自身的煞气和孤傲感,让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儒雅的长者,和蔼可亲。
在那一刻,陈启礼才切身地感受到自己又做回了一个平常的自由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己是那么的平凡,那么的自由,这种久违的感觉竟然让陈启礼感动莫名。谁能够想到这个,象教书先生一样的儒雅中年人就是能在台湾黑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