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还要等大臣们讨论。算术石坚都已经向辽国放开,就没有必要藏着,只是这几本算术又比耶律容带回去的多了一些内容。至于那些船只草图,不好意思,那可是一级保密壮态。
他连夜召来工匠开工,印刷资治和伪尚书考以及几本格物学、算术,当然现在还没有活字印刷。但对他来说只要急用,还不快的很,大不了多召几个工匠。
还没有十天功夫,几本书都印好了。宋真宗又将大臣们召到御花园吃饭。吃完饭,他说道:“那个和州小神童又写了两本书,朕觉得挺有意思的,一来召众位爱卿欢宴,二来也让众位爱卿欣赏。”
这些大臣都在心里想,感情又是为了这个少年。他们也郁闷,这个少年每年不折腾出一点事,就不安心。三国红楼写完了,可又和辽国来了一场家喻户晓的智力比拼,最让人惊怪的是辽国那个番子皇帝不但不生气,反而得了石坚写的一首小诗乐得屁颠屁颠的,不远万里赏了石坚无数东西,被人传为美谈。
这刚安静了半年,事情这又来了。不过看到皇帝高兴的样子,肯定是好东西。真宗首先传下是算术和格物学,和真宗一样,基本上没有人看懂,一个个看得愁眉苦脸。真宗大乐,原来不是朕学问不深,是这个少年写得太难,这些饱读诗书的大臣和朕一样也看不懂。
然后真宗才将那本资治发放下去。这回大臣来劲了,数学物理不懂,可他们对经史不要太精通和真宗表情一样,他们看了还想看。现在史书大多数格式分为表、纪、世家、传什么的,看起来还要相互对照,十分地麻烦,那里象这本编年史,一目了然。过了半天,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怎可能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书写
真宗见他们不相信,把石坚写的原本修改的四稿全叫人拿出来。对照这些稿子,可以看到一稿虽然写得精彩,但有些地方言语不通,到了二稿时渐渐完善,四稿时已接近大成了,可这少年还做了第五次修改。
这些大臣全都瞪目结舌,这也太太那个了。他们都想不出形容词来表达心中的感想。
然后真宗再次拿出蒸汽船的草图,上面原理不懂,那个节是什么计量单位不懂,可多少里还是懂的,他们一算,岂不是一日能行千里,可这个船没有帆怎么行于是他们再次打开那几本书,终于有人在上面找到有关蒸汽原理的公式。可他们有的还是不懂,有的不相信,开始争吵起来。宋真宗脾气好,不然他怎可能让寇准帮上澶洲城下。他看到他们吵头就痛起来,他心说难道朕看到占领那两块大陆的希望,你们非要扫朕的兴不可待会伪尚书考传下去不知还吵成什么样子。
一个老太监实在看不下去,说:“你们就不要吵了,官家说过那少年是小圣人转世。”
这些大臣一愣,什么时候圣人又冒出来了
第五十九章谨言
范仲淹首先反应过来,站起来谏道:“微臣也与小石相公打过几次交道。小石相公天资的确过人,最难得他还勤奋努力,除了那段时间教导农夫种植新作物,他基本上闭门不出,从早上太阳未出起床到晚上亥时休息。这四年来如一日。因此小石相公有今天才华亦非天生,后天努力才是真正原因。现在小石相公年龄还幼,如青苗茁长,花朵含苞,陛下说小石相公乃小圣人,非是赞他,而是捧杀。”
众人听了叹息,心想一个少年家中衣食无忧,正是处在贪玩的年龄,可这少年有了今天的才华和声名,依然不骄不妥,苦读书籍,竟然连出去玩一下都忘记。其实石坚也想到和州街上转转,一天到晚坐在家中也闷,可他一出去,就引起轰动,没有办法只好呆在家中。你要他和一个小孩子玩,怎可能
可是这个圣人帽子戴得太大了。不就写了一本资治吗司马迁还写过一本史记,还不照样被汉武帝割了一个那个东西。论功绩他也比不上诸葛亮、王猛、房玄龄、张良等人,也没有人见他们被封为一个圣人。于是一起附和着范仲淹反对。
宋真宗政治上的平庸不代表着他一无是处,他少年时还作过一首勤学诗,到现在还在流传。这几天他一直抽空就看资治。第一这本书写得的确流畅,特别是精彩的地方,如淝水之战、赤壁之战,更是迭起。第二他也看出了石坚写这本书的用意。春秋明礼,故从郑伯克段于鄢起讲郑伯故意让他弟弟段骄其心起反志,而有理由杀死他,另外这一段还写了黄泉母子相会等精彩片断。而石坚这本资治却从韩、魏、赵三家灭智分晋起讲,通篇开始就来了过:予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原文是臣光曰。这段历史标志着中国进入战国年代把真宗看得心象鹅毛在搅,那个喜啊。那些大臣一个个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可那一个有这小孩子忠心,先是三国大讲特讲忠义,再有这本资治专讲名份。
而且这本书风格严谨刚正博大,石坚还不象其他大臣一昧拍马屁,专讲名份,也在书中不断借着历史提出一些精辟的见解,向当位者发出忠告。难怪他起了资治通鉴这大口气的名字,果然是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宋神宗语,并对其赐名,原名为通志。
真宗看着这本书还问刘娥:“此子可比当今那个大臣”
刘娥沉思了一会,说:“此子节可比范倔子,智可比王钦若,勇可比寇准,才可比王曾、小宴。”
真宗一乐,问:“难道满朝文武一个也不能比那么可比近代”
刘娥又沉思了一会说:“近代不行,单论这少年才气澹泊可与张良相比。唯有少年年幼,许多品性还没有定性。”
她说这话意思是石坚还小,就不知道他长大后会不会发生变化。可宋真宗在高兴之下,直接将她后面话给过虑了。他有时候也在想像石坚读书的样子: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光线还不好,他点着油灯感情他把石家当作大理寺的牢房,他持着书卷孜孜不倦地读着,连绿萼红鸢他是不知道的送来的饭都忘记了吃,还是绿萼连催了三次才恍然想起,说:“这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多好的一个孩子呀。
他又想道少年年虽小。可帮朕做了多少事先是新庄稼种子棉花。让朕地子民衣食无忧。又帮朕找了那么大地方。那地方该设多少州府。是几百个还是几千个。现在他有时做梦都会乐得笑起来。而后又是新船、这本资治通鉴。他还不再乎官位、金钱、名声。多好地一个孩子。他再次叹息。
这时他听到大臣地议论。也犯了牛劲。向范仲淹问道:“范爱卿。你也看过这本书。卿家写地文章朕也看过。单论才华卿家也算得上佼佼者。可现在卿家写这本书。你能不能写出”
如果换作旁人会是一声不发。但范仲淹却还真地认真细索。他想道如果单论较短地章节自己可以不逊色地写出。可要是从这么多资料中找出历史真相。还写得如此流利精彩。并且只是一个人。他默然了半晌。说:“臣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