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应天府那晚一样,用刺客来行凶就是。尽管出招,微臣接着。我可不象你那么怕死,我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听到石坚后面的一句话,众臣大哗,这要是真的,丁谓的罪名可是不小。
王曾目光立亮了起来,问道:“石大人,可有证据”
石坚叹道:“可惜那晚让那个刺客跑了。”
当然那晚那个刺客连面容都没有让他们看见,只是石坚念在他不但没有刺杀自己,还出声向自己示警,才故意用话音替他遮掩。
丁谓说:“没有证据,你就敢污蔑老夫,等会太后和圣上来了,老夫定要弹劾于你。”
石坚呸了一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微臣辞官不干就是。哦,微臣倒忘记通知你一声,微臣还没有把此事告知圣上和太后。不过微臣的信誉好象比丁大人你要好得多,你向太后和圣上弹劾此事,也正好让他们知道。这可不是微臣进谗言,是你自己捅出来地。呵呵。”
众臣一听愕然,这少年身上尽是优点,几乎没有缺点,如果要真有只有他和老太太一样。心太软,他可不再乎什么官职,说走就走,比什么都干净,如果丁谓弹劾他,最多让他贬官。可他还会再乎丁谓这一招可对他没用。而且他后面说得更对,如果丁谓真地用此事弹劾石坚,不但弹劾不到石坚,反而自己惹一身骚。虽然现在刘娥倚重丁谓,但所有也知道无论是圣上或者是刘后,对这少年的喜欢却远在丁谓之上,他们也不会为此事,就真的罢石坚的官。就是这少年留下,恐怕是真宗驾崩。刘娥将这少年单独留下,做了许多工作才成的。
其实石坚这件事隐忍到现在未发,到今天才提出。也只是看到丁谓权势过大,他有意借着提出,让那些正直的官员有个提防。
他又说:“还有你第二天送来地玉壁让我摔碎了,我倒是忘记此事,今天在这里正好,微臣要赔偿你的损失,就不知道那块玉壁值多少钱”
他没有细说,可这些既然能站在这里地大臣都是五品以上地职务,个个都是精明透顶。立即明白丁谓刺杀不成,改成收买,却也被这少年拒绝。
丁谓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他咬着牙说:“很好很好。”
石坚淡淡一笑说:“当然很好。不过微臣虽然年幼,心思单纯,可不代表着我很笨,现在无论微臣到了哪里,都会带上护卫,你若想再刺杀我,除非调动军队。可那样一查,你也就完蛋了。也许微臣为了正义,还能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可象丁大人这样的小人。”
说道这里他摇摇头,拖长声音说:“嗯,你是舍不得自己生命地。”
地确,丁谓敢用江湖刺客行凶石坚,可不敢调动军队,那样踪迹太大,一查就查出来。
王曾听了大声道:“石侍郎说得好。”
随着他这一声。居然在大臣中也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同时更多的人向石坚投向赞许的眼神,只是他们碍于丁谓的权势和可怕的手段。没有做得那么明显。这让石坚感到心中一片温暖,看来还是众臣中还是有不少正义之人。
丁谓怒气冲冲地对礼仪官说:“等会你要帮老臣做证,石侍郎是如何污蔑老臣地。”
那个礼仪官说:“是,丁大人。我会如实禀上。”
可是他在心中却想,你们两个主,我可一个不想得罪,等会太后和圣上上朝,我如实禀报就是。
等到太后和圣宗上朝后,礼仪官把这件事情禀报,仁宗听了眼中寒光一闪,刘娥在帘中沉吟了半响才说:“丁大人,你可真有此事”
丁谓说道:“老臣是被冤枉地,请太后为老臣做主。”
刘娥又向石坚问道:“此事可假”
石坚说道:“启禀太后,因为此事丁大人做得很干净,就象他做掉寇相,李相一样干净。”
听到他说到这里,底下大臣全部偷着乐。
石坚又说:“因此微臣没有向太后圣上禀报。不过微臣也不想辨解,至于是真是假,以微臣的薄品,太后自己分析就是。”
听到他这话,就是和丁谓交好地钱惟演曹利用也是默然。如果单论品德,可以说这少年也和他才气一样,被天下誉为第一,整个朝中大臣能和他一比的只有被丁谓下放的寇老倔子和范小倔子,就连李相也稍欠一筹。不论丁谓怎么为自己辨解,既然这少年拿他地品德来担保,恐怕太后还是相信少年多一些。
果然刘娥说道:“丁相,石侍郎,这件事就此作过,以后不要再提了。还有丁相,先帝临行前还嘱咐过你,不要再和石侍郎有什么恩怨了。现在朝中先帝刚走,新皇刚刚即位,正是百废待兴地时候。哀家现在还正劝石侍郎放下小礼,帮哀家打理天下政务,可是你却想把他赶跑。天下一天有多少事情要处理,你一人能忙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