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巨大的爆鸣,天空中腾起了无数种颜色。绿色的是草皮,黄色的是泥土,红色的是战马与战士的血液,褐色的是盔甲,灰色的是漫天烟尘。
烟雾漫天而散。随即落下。四处飘荡。一片片裹织在一起。最后元昊在河那边都看不到河对面地情形。他只通过战马地一声嘶叫与战士地一声声嘶号。想像出来他手下地战士现在正遭受着多大地损失。
这才是石坚真正地杀着。
从他奔向京城时。在路上就计划好了一切。甚至计划了好几种方案。第一种方案就是捉住元昊。那是最好地结局。按照石坚地说法这就是斩首行动。但他们带来地人太少了。想要取得这样地成功。很难。因此有了第二种方案。他们这次是装扮成商队。既然是商队就得带东西吧。因此在他们商品下边带了一些武器。其中就包括炸药。为了这次成功。他们将所有地炸药全部埋下去了。这也是昨天石坚将附近所有地西夏人驱赶走地原因。
不过并不是所有地西夏士兵都被炸死。因为他们已经分散开来。不过宋军早已瞄准好了对象。一只只手弩射向那腾起来地浓雾里。这几波射击。使那些因为已经靠近宋军。得以侥幸逃脱爆炸地西夏士兵。再次遭到致命地打击。就是还有不少西夏士兵没被射中。他们冲破了烟雾。可是刚才爆炸腾起地烟雾。已经将他们地眼睛溅满了灰尘。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如何看清敌人。如何向敌人举起武器。
烟花虽然美丽。可也短暂。很快爆炸声消失了。阵阵西北风吹来。也将烟雾散去。元昊用手遮住飘来地灰尘。向河对岸看去。
河对岸地下出现了一个个深坑。在坑地外面到处是战马和战士地残肢断臂。也有不少存活下来。可存活下来地战马在狂奔乱走。战士则在发出惊慌地喊叫。
其实存活下来的士兵真的还有不少。毕竟石坚带来的炸药还是有限的,但他们还是等于是在等待挨宰的羔羊。因为现在刮的是西北风,而他们正处在下风。
这又是今天他们第二个致命的地方。爆炸平息了,可是爆炸时腾起的烟雾灰尘,溅入他们的眼睛里,使他们的眼睛睁不开。现在他们与瞎子没有两样。
就是瞎子也许比他们现在还要好,瞎子因为时间长,还煅练出一副好耳力,可是他们耳力还是很平常的。
石坚喝了一声,六千多宋兵散
对这些活下来的西夏士兵展开了一面倒的屠杀。可士兵连对手都看不清,有时凭借着本能,不让人靠近,对自己的战友都举起了马刀,挥去。这还算好的,有的西夏士兵连跨下的座骑都控制不住,这些战马在横冲乱撞。最后终会与别人的战马对撞上,巨大的冲力将他们从马背上掀下去,然后遭到来回奔驰盘旋的战马践踏。这也还算是好的,有的因为一只脚还挂在马鞍上,被战马在地上拖着,发出巨烈痛疼的求救声。
河对岸的两万西夏军,看了心里全都在发抖,他们在心想幸好刚才落到后面,也幸好石坚将桥炸断,否则冲过去,现在也会变成这种样子。但他们不知道石坚带的炸药就这么多了,放过来三万人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否则局面控制不住,反而将这六千多人生命丢在这里。
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可不喜欢。
面对这一边倒的打法,终于有西夏士兵意识到今天的不妙,他们骑着马开始往回逃。可往回逃又能逃到哪里。桥已经被炸断了,四面又被宋军合围了。那么只好往黄河里跳吧,幸许还有一条活路。
这时候元昊才明白石坚刚才分明将浮桥炸断,还要不断地将断桥炸毁的原因。因为如果不炸毁了,将会缩短西夏士兵崩溃时,游泳的距离。好算计
剩下近万的西夏士兵重蹈了上次宋军的命运,但这一次他们更残。因为现在的天气,河水已经很凉了,他们只在河里面游了一会儿,冰冷刺骨的河水将他们的身体冻僵。然后一次次下沉,,一次次喝水,最后象一只皮球一样,飘浮在河面上。
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河岸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西夏士兵或在反抗,或跪在地下求饶。看到有人投降,这些宋兵看着石坚,石坚冷漠地说道:“在这里,我不需要降兵。”
随着这一声,也宣告了这次攻过河来所有三万西夏士兵的命运。
然后石坚来到河边,他大声对河那边被吓傻的西夏大军说道:“只要你们与你们的族人跟随着元昊,我将把你们以及你们的族人全部象今天这样,一个不剩的消灭,直到你们的全族人最后一个男子也没有,你们的女人只有成为其他族群的妻子,然后你们的部族,眨眼之间。
”
到这里,他手一指那些地下的深坑,说道:“这如同烟花爆炸的炸药一般,瞬间消失,最后全部不见”
然后指着元昊说道:“元昊小儿,这只是本官为你准备的第二道大餐,马上还有第三道大餐等着你,后面还有第四道,第五道,不知道你能聚集多少男儿为你的狼子野心送命。不要搞到最后,你们西夏一个男人也没有了,最后成了一个女儿国,那可不好了。”
石坚话音未了,他身后的宋兵全部大笑。这些人大多看过西游孝记,知道女儿国是什么国家。
石坚继续说道:“元昊小儿,你已经被本官追得两次仓皇出逃,可事不过三,你可没有了第三次机会了。”
“好,我们走着瞧,”元昊哆哆嗦嗦地挥起马鞭说道。
“什么走着瞧难道你这只养不家的野黑猴子,还能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白兔”
“你,你,”元昊脸色越来越白,张元省怕他又被气昏过去,连忙递过来一壶水,说道:“陛下,现在他们孤军深入,早迟会被我们消灭,你不要生他的气。”
这回他倒是白担心了,什么事物习惯成自然,气惯了,元昊也习惯受石坚的气了。他就是没有喝这口水,也不会再次昏过去。
不过这一次前来的宋军心里那个舒坦,难怪都愿意跟着石坚后面打仗,这个仗打得轻松啊,没有废多大的力气,功劳哗哗地涨。现在如果不是浮断了桥炸了,他们都能听石坚的话,冲过浮桥,和对面两万西夏大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