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晋心中的一个心结在这一刻忽然消失了,他心中也变得敞亮起来,刚才因为齐凤舞的一丝不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哥知道江宁县的情况吗?”无晋笑问道。
“我今天上午听苏大龘人说到一点,据说很惨烈,六座钱庄被洗劫一空,还烧了两座,说实话,我很担心维扬县,前天北市的齐大福也被烧了。”
“大哥知道齐大福为什么被烧吗?”
惟明的神情变得有些恼火,他重重哼一声,“我知道,是皇甫渠干的,纵火人已经被抓到并招供了,我本想抓捕他,但他躲了起来,等过后再收拾他。”
无晋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笑道:“要不我替你抓到他。”
惟明大喜,“那好啊!”
他忽然反应过来,连忙道:“你带了多少人来,能不能借我一点,我手中无人,若维扬县也出大事龘情,我这个县令可就保不住了。”
无晋微微一笑,他向一名骑马的梅花卫士兵一招手,士兵催马上前,翻身下马施礼道:“请将军吩咐!”
无晋取出一根令箭给他,“去水军府找林远洋将军,就说我的命令,让他调五百军士来协助皇甫县令,另外再调三百军士前往八仙桥齐大福钱庄维持秩序。”
梅花卫军士答应一声,接过令箭而去,惟明喜出望外,兄弟真是及时雨啊!
无晋向他拱拱手笑道:“大哥先忙,我先安排一下,安顿下来我就去看望大嫂。”
“好的,你尽管去,我也要去维持秩序了。”
惟明又重重拍了拍的肩膀,转身便大步走了。
“夫君!”苏菡在后面叫他。
无晋走上前笑道:“你刚刚看到了吗?那就是我大哥惟明。”
“我看见了,什么时候我们要去看看大嫂,还有那两个小家伙,我还给他们准备了礼物。”
“是吗?多谢你了。”
无晋见妻子想得周到,感到十分欣慰,苏菡微微笑道:“这些事龘情你就别考虑了,考虑大事。”
她又给无晋使了个眼色,“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坐?”
无晋知道她是在指齐凤舞,便摇头笑了笑,“不用了,马上就到八仙桥,我要先休息片刻。”
他回了自己马车,队伍继续前行,不久,车队便到了八仙桥,在北桥头缓缓停下。
此时的八仙桥和他离开时的八仙桥完全不同了,首先是桥加宽加固,可可容三辆马车并行。
而北岸的那一龘片低矮的房屋,也就是无晋和齐凤舞争夺的那两亩地房宅已被拆掉,修建起一座四层楼的晋福记酒楼,这是无晋知道的,大掌柜便是从前杨记酒楼的徐掌柜,他拥有一成的份子,做得格外卖力,加上市口的支撑,酒楼生意非常兴隆,已经完全取代了从前杨记酒楼的风光,而杨记酒楼的生意却变得很平淡。
变化最大的是南岸,无晋买下那片土地已经店铺林立,晋福记大龘钱庄、李记珠宝、齐瑞福绸缎、赵氏海货行等等十几家大店,后面的财神庙也已重修,跟随地块的兴盛一起香火兴旺起来。
不过正对桥头的那块两亩地依然空着,那是市口最好地块,已经有人愿出价四万两银子买下,远远超过了当年杨记酒楼三万两的价格,不过这块土地无晋却有他的想法。
新修的晋福记大龘钱庄是所有店铺中最大的建筑,占地十亩,是一座长条型的建筑,外形和内装饰都和不远处的齐大福都一模一样。
不过八仙桥气氛却很紧张,人来人往,每个行人的神情都很凝重,越向东去人流量越大,虽然河道有个小转弯,加上沿河两岸柳树茂密,看不见齐大福钱庄的情形,但那边传来的喊叫声却清晰可闻。
齐凤舞脸色一变,她跳下马车要奔过去,却被无晋一把抓住她胳膊,“等一下!”
这次齐凤舞没有像马车上那样紧张,她带着一丝央求的语气对无晋道:“公龘子,你陪我过去看看,好吗?”
无晋点了点头,松开她的胳膊,“我们先去晋福记安顿一下,我再陪你去齐大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