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起来为何韩妈妈头疼凭韩大姐的姿色,何愁不能嫁给个贵族子弟,有了女婿作为靠山,自是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只可惜事与愿违,韩家是官绅之家不假,但身份委实有些尴尬,韩老爷当年一力拥护建文皇帝,朱棣打进南京后,忧愤之下当夜身故,也算是他死的好,要不然,妻女都得沦为官ji。
有了这层因果,韩家女儿嫁给平民百姓可以,但要嫁给贵族子弟为妻却是万万不能,她家属于待罪之身,不能务农,不能经商,子弟不能读书,比之贱籍半斤八两。
这些年来,韩家勉强靠着变卖祖产过活,这坐吃山空之下,日子越发过的难过,后来实在是维持不住了,就把下人全都遣散,母女四人搬到外城定居。
没了下人出外采买日常所需,韩妈妈无奈,只得时常抛头露面,一来二去,连同女儿的艳名可就渐渐传开了,这次变卖宅子,李安和杨稷就是为此而特地找上门的,自古云红颜祸水,实在是名不虚传。
韩妈妈如今不敢隐瞒,苦笑中道出实情,当下听的几位青年大吃一惊,张海和张林面面相觑,如被一盆冰水瞬间淋得透骨心寒。
一家两家好说,问题是三家四家,甚或是更多,岂是他们俩能抵挡得住的要不是有英国公这面金字招牌,其实任意一家都是得罪不起的。
就是大爷张睿听的同样悚然变色,安平伯李安倒也罢了,早已家世大不如前,但是那杨士奇家,薛家,袁家可都是正当红的豪门,都是和自家一样,属于永乐朝的新贵。
一看到三位贵族公子面上变色,韩家母女如何看不出他们一脸的忌惮,心中失望,越发的悲从中来。
韩大姐早已低头哭咽,神色悲伤,绝望的哭道:“娘,还是不要连累几位公子了,那几家谁有能耐,只管把我讨了去,只要能护着母亲和妹妹平安,女儿一生幸福算的了什么”
“大姐不经世事啊”一直不当回事的张睿,此刻好像看透人生般的睿智,长叹道:“唉,观你和韩妈妈罕见容貌,可想而知两位妹妹姿色多么出挑,你起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心意,却不知那些权贵的龌龊心思,难啊”
韩家母女立时脸色惨白,这话可算是触到内心最痛处了,韩妈妈也顾不得深思,忽然开口道:“要是老身把大姐许配给大官人,是否能换回我两个小女儿,从此后不被人窥视”
张海心中狂喜,下意识瞅了眼笑吟吟的张灏,浑身一哆嗦,吓得脱口而出:“不行,此事我也管不了,韩妈妈,您还是另求高人吧。”
韩妈妈脸色顿时变得比死都难看,韩大姐猛的捂住脸,惊得三个怜香惜玉的爷们,赶紧手足无措的起身相劝。
眼看着就要闹得不可开交,只听咣当一声,后院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两位粉妆玉琢,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互相拉扯着走了进来。
所有在场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无不心中暗赞,这两位少女端的顾盼神飞,芳华如雪,虽比不得母亲和姐姐般的媚骨天成,却多了三分钟灵毓秀,气质爽朗。
年纪略大,拉扯着妹妹的韩二姐一身碎花京绣春衫长裙,脸上比之妹妹多了几分温柔,眉似春山,眼横秋水,身段窈窕修长,玉容如莲,冰肌玉骨,隐隐间透着一股子坚毅。
手里拎着把宝剑,一脸娇憨模样的显然就是韩三姐了,即使是张灏也不禁喝彩,此女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长相酷似二姐,但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刚烈。
韩三姐一把推开姐姐,举着宝剑遥指着张海,冷笑道:“海大爷,收起你那肮脏心思吧,不就想借机要挟咱娘们统统给你做小嘛,哼,本姑娘最是见不得虚伪男人,宁可跟了那些真小人,也不会令你得逞的。”
张海被她指的哑口无言,他这些日子没事就暗中勾搭几个姑娘,种种丑态自是瞒不过人,恼羞成怒的叫道:“好你个三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你是好人呸,昨晚你如何拍着胸口保证的你如何哄骗我姐姐的,你说。”
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泼辣姑娘,比之嫂子朱元香都气势更足,坐着的张睿眼睛都瞪得直了,下意识抬手抹了把额头冷汗,暗中庆幸自家老婆比起这位来,真可称得上是知书达理了。
韩二姐眼看妹妹自爆其丑,羞得无地自容,气的怒道:“赶紧回家去,你不嫌丢人吗”
韩妈妈和韩大姐更是气的花容失色,急忙双双起身,就要拉着韩三姐离去,在无脸面逗留不去。
还是坐着的张灏,此刻笑嘻嘻的道:“好一个胆大的妹妹,就冲你今日这番话,哥哥就认你做个干妹妹。”
兀自怒气冲天,韩三姐美目圆睁,不屑的道:“不过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而已,你有何资格,莫不是也起了龌龊心思”
双手叉腰,挑衅的叫道:“只要你能保护全家人,别说做你的什么干妹妹,就是给你做个小老婆,做个不三不四的外室,那也由着你。”
说着说着,韩三姐到底不是天生娇蛮之人,眼眶立时红了,神色绝望的昂然而立,凛凛不可使人侵犯的风姿,顷刻间看的众人沉默不语。
就是韩家母女,此时一看到她的绝望神色,立时悲从中来,她们这些年挣扎生存世间,受到的冷眼唾骂实在太多了,就连亲戚故交都像瘟疫似地远远躲开,其中悲苦何人知晓
张灏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向韩三姐,每一步从容镇定,一时间,天际似乎停顿,所有人呆若木鸡的望着他。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重重敲击在佳人心头,原本还举剑遥指着对方,当剑尖就要触到张灏身体时,韩三姐如梦方醒,急忙扔掉宝剑,气势全无。
“好了,回家去吧,再有人敢上门相逼,只管报出我的名号,或许还能管得一点用。”
即使不敢伤人,自觉如斗败公鸡一样丢人,但韩三姐并未马上逃走,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哼,好大的口气。”
张灏哈哈一笑,豪气冲天的叫嚣道:“京城灏二爷,应该听说过吧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来惦记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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