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笑的韩大姐费力搀扶到床边,又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躺下,张灏并未趁机大吃豆腐,一来大家并不熟稔,二来是对于女人的起码尊重。
躺在柔软舒适的被褥上,张灏半睡半醒的假寐,一副大老爷做派,却愁坏了站着的韩大姐,皱眉看着张灏好半天,懊恼的叹了口气,只得认命的伺候对方脱鞋,又拽过来自用的被子,给他盖上。
韩家两个姑娘一起跑下来,韩三姐一见张灏睡在姐姐房中,惊讶的叫道:“姐,你失心疯了,就算是你干弟弟,可也不能睡在你房中啊”
韩大姐急忙阻止她继续喊下去,苦恼的道:“那怎办难倒还能睡在母亲屋里不成岂不是更不像话了。”
“那让他滚蛋,一个爷们怎么能睡在咱家,不行。”
韩三姐性子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就要挽袖上前,没等动作就被韩二姐拉住,就见二姐眼含深意的笑道:“他一个少年公子,睡睡有什么打紧,嘻嘻,或许日后还是你的姐夫呢”
“二妹,胡说什么,咱们是什么身份,没的被人笑话不知廉耻。”
盯着大姐隐含忧愁的俏脸,韩三姐扬眉怒道:“今后我会想尽办法养家,姐姐不要在低三下四的委屈自己了。”
好笑的看着三妹激动模样,韩大姐心中感动,笑道:“瞧你,一个孩子睡在房中值当个什么事何来低三下四的说辞,真是童言无忌。”
韩三姐急了,跺脚气道:“不是说的他,我倒是宁愿姐姐从了他,今后不许姐姐委屈自己,和那起子龌龊男人周旋,更不许胡乱嫁人。”
“小孩子乱说话,姐姐毕竟大了,就该为母亲分忧,总得有人出去置办家用的,唉,等姐姐嫁了人,一定会买上几个丫头伺候你们。”
清楚这几日要不是有隔壁张海资助,家中早就得穷的揭不开锅了,还好床上那人从天而降,要不然,姐姐说不定就得委屈自己嫁给张海这个玩相公的下流胚子呢,可叹人穷志短,韩二姐真是无言以对。
张嘴欲言又止,韩二姐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幽幽的叹了口气。
仿佛清楚二姐心思,面上冷笑,韩三姐眯着眼眸,石破天惊的道:“在老宅子时,那些恶心爷们没少登门,还好咱家有些积蓄,用不着出卖身子换取银钱,娘和姐姐只是虚与委蛇,并不曾被占了便宜,只不过却恁的没个手段。”
说完韩三姐神色放荡的格格大笑,笑了好半响,突然面上一变,冷笑道:“今后我韩三姐则不然,就没打算嫁给那些肮脏男人,定要将所有好色之徒统统戏耍在手掌中,乖乖的献上钱财,谁若敢欺负我,就一剑宰了他,要不就横剑自刎。”
两位姐姐相视苦笑,家里这些年历尽苦难,已经把个妹妹刺激的性格大变,大有看破红尘,豁出去一切的趋势,只为了能赡养母亲,恐怕就算三姐为此人尽可夫,她也绝不会皱下眉头。
两女愁眉不展,就算是床上那位真能使自家暂度难关,内城老宅子得以顺利贱卖,但一万两银子看似很多,但又怎能经得住常年花销
何况母亲定会省吃俭用,那些银子只能用来置办嫁妆,为了不使女儿们嫁过去遭遇白眼,受婆家的气,那嫁妆就绝不能寒酸了,家里没有长流水般的进项,这几个月的窘境,早晚还得再次体验。
难道真得一个姐妹依附权贵,才能摆脱家中困境韩大姐和二姐对视一眼,同时朝床上之人望去,心中都打着相同主意,这风神如玉的弟弟,绝对是最佳人选了。
韩三姐兀自想着把张灏赶走,两个姐姐如何能依着她心中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屈辱,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其实不难理解,这自愿和强迫时的心情岂能相同勾引灏二爷,就算从此只能一生沦为隐姓埋名,受尽世人嘲笑的外室,可也比嫁给普通人家要强的太多了。
女人心,海底针,当下韩三姐被姐姐拉扯到楼上,张灏听着她们的对话,嗅着韩大姐残留在棉被上的淡淡香气,沉沉睡去。
等醒来时,已经临近傍晚,张灏重新打量下周围环境,但见都是些破旧家具,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一阵香风扑来,张灏抬头一瞧,只见俏脸寒霜的韩三姐双手叉腰,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冷笑道:“睡得香甜吗”
站起舒服的伸个懒腰,张灏打着哈欠,点头道:“睡在姐姐的香闺里,自然是要多香甜,有多香甜了。”
韩三姐气结,指着张灏,骂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果然是个下流胚子,你快走,今后韩家不欢迎你。”
张灏笑了,兴致盎然的走到一脸厌恶的韩三姐身边,好奇的道:“那干嘛要等我睡醒后方过来赶人早干什么去了”
韩三姐立时被问的哑口无言,恨恨的一跺脚,忽然娇媚之极的轻笑道:“不就是想亲近女人嘛灏二爷,凭着您的金贵身份,想必跟了你,一辈子不愁吃穿吧”
怜惜她为了家里打算作践自己清白身子,但张灏却未出言开解,反而一把搂住佳人蛮腰,直盯着那秀气羞恼的眸子,伸手抓住就要挣扎扭过头去的粉嫩下巴。
“有些事不要轻易尝试,那会让你一生万劫不复的。”
双眸好似喷出熊熊怒火,但韩三姐却不敢挣扎,面前这纨绔公子身份实在太娇贵,真的惹恼了他,恐怕自己一家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早就得知张灏的底细,韩三姐心中一动,故意使劲扭着躯体,她虽然没有母亲姐姐那般魅惑惊人,但少女青春,自是活力四射,紧绷绷的肌肤滑如丝缎,一股子幽幽体香摄人心魂。
费了恁大工夫,只是不管韩三姐如何扭动,娇躯如何与对面少年碰触,甚至胸前春衫半敞,露出里面雪白胸脯,却依然无法的对方有何举动。
“醒醒吧,别妄想勾引我了,爷这些年早被一群美人折磨的训练有素,就是柳下惠复生,估计也比不得我能忍。”
“扑哧。”
韩三姐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到底年少,被对方一语道破心机,也未即刻恼羞成怒,只是垂头丧气的嘟哝道:“就知道比不得姐姐,笑一笑就能把臭男人的魂勾走。”
似乎不甘心,韩三姐甜甜一笑,伸手搂住张灏的脖子,吐气如兰,媚笑道:“奴家还小,总有长大的一天,灏二爷,只要万两白银,妹妹就任凭你玩弄。”
无语的看着她,张灏总是觉得她性子像极了慕容珊珊,同是为了亲人就敢豁出去的少女,只不过慕容珊珊狡猾如狐,她却是单纯鲁莽,不惜玉石俱焚的刚烈之人。
gu903();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她,张灏不怀好意的轻笑,想着把佳人按倒在地,好生鞭打一顿臀部,不抽的红肿绝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