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酒过三巡,众人兴致渐高,薛禄不满意的推开身边舞女,大喝道:“赶紧把最当红的瘦马唤来几个,谁不知道谷王乃是养马的大行家,哈哈。”
几个青年公子顿时暧昧哄笑,张灏一怔,另一边的张睿嬉笑道:“兄弟从不踏足青楼,自是不知那闻名天下的扬州瘦马,嘿嘿,今晚保管你大开眼界。”
“扬州瘦马”张灏隐约觉得听个这个词,问道:“何谓瘦马,仔细说与我听”
薛禄大笑,肆无忌惮的指着张灏,嘲笑道:“原来灏兄弟还是个初哥,咂咂,那韩家母女不过寻常美人,哪及得上谷王命人调教多年的瘦马娇娇嫩嫩,惯会风月的,不如把那母女割爱,哥哥送你一对绝美粉姐,这床第间的温柔滋味,你还是得弄几个精通此道的美人伺候,方才快活舒坦,哈哈。”
张灏微微一笑,却未应和他,只是抬头吩咐道:“唤来几个什么瘦马,过来唱曲起舞。”
其他人早已闻名久矣,只不过那扬州瘦马刚刚时兴不久,其实早在宋朝时就有此种营生,但是多年战乱,此种恶心营生得以消失,太祖朝时人口凋零,百业待兴,朱元璋又最是痛恨民间富豪奢靡浪费的,以至于无人敢肆意胡来,直到近几年,随着扬州盐商富甲天下,才有人又开始重操旧业,开始豢养起扬州瘦马来,供富豪买回家或是包外头。
众人翘首以待,人人心中暗喜,即使他们都是豪门贵族,一样不曾亲近过扬州瘦马,一来此风刚刚兴起,那瘦马经由小女孩时调教供养,少说也得费时四五年,方能长大成人,供贵人买回家恣意押戏。
二来如今这些精于此道的人家都被谷王一网打尽,统统成了朱穗敛财工具,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这也是为何众仙坊能独领风骚的一大原因。
不多时,就有两位看似弱不禁风,走路摇曳含情,身段苗条文文弱弱,好似大家闺秀的绝色美女盈盈现身。
张灏大吃一惊,仔细一瞧,就吃惊的发现,这两位美女竟然都是一双三寸金莲,更惊人的,就是身材过于偏瘦,脸上肤色娇嫩异常,窈窕弱态,一副经不住风吹雨打的俏模样。
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扬州瘦马,真是太过瘦弱不堪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身边张睿嬉笑着凑过头来,说了几句话,只听得张灏心中大怒。
第三卷一门双贵第164章以色媚人
第164章以色媚人
罗衣叠雪,宝髻堆云,一颦一笑,皆是多年精心调教,何况楚女本就多情,未语先笑,千娇百媚,一出场立时技惊四座。
真是高低紧慢按宫商,轻重疾徐依格调,筝排雁柱声声慢,板拍红牙字字新,顷刻间,无人不听的心神迷醉,沉寂在美人的绝美歌声中,已然不可自拔了。
唯有张灏凝视不动,却神色间隐含杀机,只不过依然端坐,心中在回想一些事。
所谓扬州瘦马,都是一群丧尽天良之人,出资购买面容姣好的童女,人伢子手中不过十几贯钱,买回家去,从小精心调养,残酷训练,动辄饿的半死不活,以瘦为美,成年后更是能卖出一千五百两的高价,以满足两淮盐商的畸形心态。
弱不禁风,姿容绝色,三寸金莲,色艺过人,举凡走路作态,琴棋书画,弹奏,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摸骨牌,百般y巧无所不通,此为一等资质。
会写字,能画画,打理家事,懂得记账,姿色上佳者为二等资质,都是专门训练而成的小妾,用以辅助主人经商,供主人玩乐。
在下等者,也得精通针织女红,裁剪烹饪的佼佼者,不过一般不许识字,要不是当做丫鬟被大户人家买去,要不就是供普通人家买回家当个老婆。
好似挑选性口一样,最终落选没人购买的,则会贱卖到青楼窑子,因体弱多病,不出几年就会被折磨致死。
瘦马不难理解,即瘦小病弱之马也,而瘦马者,即窈窈弱态的扬州美女也,扬州话中有句俗语,即为娶马马,也就是娶老婆的意思了,又因扬州多出美人,时间久了,扬州瘦马一词,就此名扬天下。
只是这瘦马中包含了多少冤魂多少辛酸血泪,多少屈辱难堪则根本无人能知晓了,但大抵以色媚人,又出身贫贱,其命运不问可知了,就算是有幸运者容貌衰老前得以享尽荣华富贵,但大多数瘦马却不是病死,就会被正妻杖毙或者投井,就算得以不死,可最终定会沦落街头,成为流莺者比比皆是,秦淮河畔,很多扬邦歌姬,就是年过双十的瘦马出身。
张睿几句解释的话,立时使得张灏想起这段记忆,此时这豢养之风已经开始萌芽,过不了多久,更是会风靡整个官绅阶层,此种罪恶营生,会一直沿袭数百年的,只会越演越烈,不会偃旗息鼓。
张灏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自问虽不是好人,但一丝良知却始终留存,即使救不了天下所有可怜人,但遇见了而袖手旁观,今后焉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冷眼看着两位娇滴滴的小脚美女,真是说不尽的梨园娇艳,色艺双全,耳边听得尽是男人们的无耻笑声,真是说不出的恶心,说不出的讽刺。
歌喉婉转,声如枝上流莺,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腔侬古调,音出天然,舞回明月坠秦楼,歌歇行云遮楚馆。
薛禄早已看得色魂与授,贪婪的目光一眨不眨,y笑道:“真是一对罕见绝色,只要安东侯能说服谷王,把这对瘦马送我,那韩家母女,本侯就此放手如何嘿嘿。”
还未等张灏说话,两眼放光的杨稷趁机大笑道:“据说众仙坊最出名的瘦马,可都是等闲不卖人的,即使是两位侯爷之尊,恐怕也难以如愿呀”
痛心疾首,薛禄唉声叹气的道:“唉,那就令人为难了,按理说韩家母女虽然绝色,不过倒也不算什么,就是相让你张侯爷,那也是小事一桩,只不过本侯曾与人打赌,这要是拱手送人,岂不是就此颜面无光啊”
深深叹息,杨稷惋惜的看了眼起舞中的美人,苦笑道:“在下原本不敢与两位侯爷争夺美人,只不过,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咱的亲事就是被你安东侯给生生搅黄了,那韩家大姐,在下是要娶回家做夫人的,难道这次,灏兄弟还想难为我不成”
一唱一和,在场之人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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