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看就知,此地的主人身份与众不同。
没理会守在殿外的宫人,张灏知道他们都归属内务府和各大太监衙门,算是安插在这里监视嫔妃的,不禁感叹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的见过灏二爷。”一位六品太监上前笑道,一身紫红相间的宦官官服,即使放在皇宫里,也是相当于首领太监的高位。
目无表情的站着,张灏淡淡的道:“怎么还得验明正身后方能进去嘛”
一听这位爷语气不好,那六品太监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堆起笑脸,恭敬的道:“不敢不敢,小的哪能拦住您的去路,不过小的倒要提醒一下国公爷,这拜见贵人需要守着时辰,还得有小的们在一边陪着才行。”
太监说完一指角门外平台上的一具日冕,其中深意不言自明,这宫里的规矩由不得任何人稍有逾越,何况此地本就是先帝嫔妃颐养天年的所在。
张灏依然面无表情,冷笑道:“这他的跟死刑大牢有何区别老子就不信这一套,你去告诉太后,就说这里的皇家规矩惨无人道,我亲姑姑和干娘不是来坐牢的。”
说完一甩衣袖,抬脚就要进去,惊得那六品太监急忙伸手相拦,没成想被张灏抬手就是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脸上,疼的太监哎呀一声,鼻血喷出。
“反了你们,不过都是群奴才,还敢骑在娘娘们头上作威作福,马上都给我滚,不然别怪我杀鸡给猴看,全都剥了你们的皮。”
回头大骂这群宫人,张灏并不怕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反而巴不得传的沸沸扬扬,越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大闹一场,越能显示自己的清白,要不然,偷偷摸摸的进来探望亲人,总得被小人传言的不堪入耳。
“好了,灏儿进来,他们有何资格管着咱们娘们,犯不上动怒。”
不知何时,张贵妃亲自走出来,身边跟着十几位宫女,其实这别院里虽然规矩多如牛毛,但哪有人敢吃了雄心豹子胆,跑过来得罪她,身为当今太师的亲妹妹,又贵为荣国公张灏的亲姑姑,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一样出入自由,前几日能跑回家去就是明证。
“哼给老子滚蛋,今后谁也不许过来,真以为你们是狱卒不成告示宗人令那个老王八蛋,在没事找事,惦记这里的美貌宫女,小心我告到陛下御前,夺了他的狗屁王爵。”
姑姑出来,张灏反而怒气大发,指着抱头鼠窜的公公破口大骂,以今时今日的地位,张灏早不把宗室放在眼里,即使有些藩王手中握着兵权,在封地中地位高高在上。
轻蹙峨眉,张贵妃对自己的亲侄子无可奈何,气道:“你这孩子,走到哪都是无法无天的,就算那些王爷奈何不了你,难道就不怕从此后患无穷”
“不怕,几位阁臣都曾找过我,商量如何约束各地王府,这事已然势在必行,此乃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阻挡,所以这些朱家子孙蹦跶不了几天了,今后只是一群猪猡而已。”
张灏依然如小时候一样对朱家口出不逊,实际上不管是永乐皇帝也好,洪熙皇帝也罢,哪个不是千万百计想要控制削弱自家亲戚的权势,就连身具要职的驸马都不曾放过。
身为同阶级的皇亲国戚,别人骂朱家是大逆不道,对于张灏则是百无禁忌,其实道理显而易见,处在什么地位就能说什么样的话,只要效忠帝王一个人,天底下任何人都没资格指责灏二爷,谁让人家本身就算是皇族子弟呢
原本承诺过爆发,不过世事难料,今日方景才体会到,爷爷突然入院检查,原以为是脑积水,经过两天乱七八糟的各种检查,什么核磁共振一类的,最后得出结论是脑肿瘤,需要手术,要安排在下周一,二,因为要陪护,所以不能加更了,但更新照常,大不了晚上在医院码字,绝不会断更一天的,爷爷身体状况不错,可以自己走路,说话也清醒,就是记忆力比以前差了些,唉,祝愿老人家早日康复
第三卷一门双贵第308章活蹦乱跳
第308章活蹦乱跳
随着亲姑姑进去,绕过那令人倍感压抑的宫殿,就见一片空地上,篱笆环绕,溪水潺潺,几座异常精致优雅的精舍立在当中。
周围没有各式花圃和森森古树,倒是开垦了几亩田地,种了一些蔬菜瓜果,葡萄架子林立,到处绿意盎然,一派田园风光。
不远处有一座小竹林,里面隐现一栋古色古香的婉约竹楼,绿影婆娑,遗世独立,张灏猜到那里住着干娘贤妃,不由得深感满意,比起住在阴森冰冷的寝宫中,如此才像是正常人过的日子。
一直牵着张灏的手,张贵妃一身粗布钗裙,素面朝天,却无损于她半分皇家气度和靓丽容颜,气色明显好过当年身为嫔妃时的苍白状态。
“你这孩子,太后銮驾就在山顶,被你这么一闹,她还不抓你过去责备一顿。”
笑吟吟的数落,可一脸的妩媚柔情哪有半点着恼的模样,张贵妃自然不担心侄子惹祸上身,张太后为人贤德,性子和善,绝不会怪罪张灏一分一毫。
张灏反手拉住姑姑的玉手,别看张贵妃今年三十多岁,但容貌保养的好似美丽,尤其是多年积郁眉间的忧愁消失不见,令人惊喜。
“抓就抓,大不了被骂上一顿,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嘻嘻一笑,张灏满不在乎的撇嘴。
随着灏二爷回京半年,一些猜忌和闲言碎语不攻自破,至于台湾岛移民开荒一事,不过是化外之地中归属他的私人领地而已,拜这时期资讯不畅,没人在意什么谋反之举。
很多事就是如此可笑,张灏自己还担心会连累亲族,亲人朋友都下意识疏远,可见一些风声传言的多么不堪,但回到京城方知,不管是明朝还是宋朝,都对一海之隔的地域毫无兴趣,不然明知道东南亚有无数未征服的肥沃土地,却没有任何一位皇帝想要开疆扩土,眼中永远盯着北方广袤土地和游牧民族。
gu903();其中原因复杂,不管是怕百姓出海从此不服皇室统治,还是自觉海外诸国世代臣服,烟瘴遍地,总之地处大陆上的国民,先天就对茫茫大海和炎热蛮荒的地域排斥,更隐隐有着对于未知的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