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南摇头:“那女子作风古怪得很,对了,宋贤呢”吴越笑道:“他一回来便睡,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起床。算了,从小的习惯,无论睡多久都行。”
胜南亦一笑:“去看看他睡觉的样子怎样,定然很是有趣。”两人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见宋贤正蒙头大睡,伴着轻微的鼾声,吴越观察了一番,觉得无趣,见宋贤书桌上还有一张临走前的笔墨:知难而进。这四个字苍劲刚健,似是一挥而就,胜南轻轻拿起毛笔,在砚台上蘸了些墨,对吴越“嘘”了一声,吴越立即会意,小声道:“快,快”胜南一步一步地迈向床,轻轻地移开被窝,用手在宋贤面前晃了几晃,宋贤没反应,胜南捂住嘴,准备画在他脸上,吴越凑在一旁摇头苦笑,突然宋贤睁开眼睛,胜南大叫一声,丢开毛笔,宋贤嘿嘿一笑没动:“林胜南,少做亏心事否则自食其果”胜南怒道:“你凭何装睡吓人”宋贤“哎”了一声:“我装不装睡是我的自由,不像你,暗自偷袭,结果偷鸡不成反蚀米。”胜南痛心疾首:“看看看看,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唤你起床,你居然”宋贤试探着道:“是么”胜南道:“那当然,快起”宋贤不理,继续蒙头大睡,胜南怒道:“杨宋贤,你起是不起”
宋贤回音:“别烦”胜南干脆脱掉靴子,跳上床去,睡在宋贤身上,宋贤被压在下面大叫:“林胜南,你,你,你好奸险”胜南笑道:“哈哈,大肉垫,舒服,新屿你也上来,好舒服”宋贤大叫:“新屿,别过来”吴越笑道:“不行,好事哪里能让他一个人独享,我也来”他也跳上床去,宋贤赶紧抽身而逃,一骨碌坐起来,吴越和胜南也立即爬起来:“起来啦”宋贤却闭起眼睛继续打盹,吴越怒道:“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协助胜南,将你这条大懒虫拖出来。”
宋贤死不悔改,笑着迎接:“随便你们怎么来。”正准备承受,吴越突然病怏怏道:“胜南我,困了”胜南也打了个呵欠:“我我想睡”两人抱着宋贤的被子,见缝插针就倒下了。宋贤又好气又好笑:“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们,我起来不就是了好了”他跃下床去,本以为胜南、吴越会哈哈大笑跟着起来,谁知两人紧抱被窝一动不动,宋贤小声道:“胜南新屿”胜南没吱声,吴越像喝醉了一般:“别烦”宋贤立即拖吴越:“快起快起,大懒虫一条”吴越喃喃道:“我要睡觉,我困。”宋贤又去求胜南:“林胜南,快给我起”胜南不搭理,像死了一样,宋贤摸摸后脑勺:“原来叫人起床这么痛苦算了我也睡吧”三兄弟同床而眠。
这年少的好时光啊,难怪易迈山盟主看着他三兄弟的时候会流露出那么羡慕的神色。无忧无虑的时候,总是会注意到那些功成名就的人,正如功成名就的时候,也总是会注意到那些无忧无虑的人
“祁连客栈”。
这间客栈,是通往点苍山的路上最后唯一的留宿之地,依旧如当年祁连山主洪兴初来时候一样,洪兴为了改变祁连山东西二宗的不平境地和脱离奴隶命运的鸿鹄之志,来到点苍向云蓝求艺,不仅改变祁连山格局成功发动政变,还替点苍山武功的神话锦上添花。于是这家客栈挂上牌匾名曰“祁连客栈”,众人听得好笑,祁连九客从来就没有来捧过场。好笑归好笑,赚钱到不少,这几日为了双刀,祁连客栈已然爆满。
胜南点了些酒菜,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马车声,随即走进一红衣女子连同一中年汉子,女子道:“这祁连客栈好大啊,天下第一庞大客栈。”胜南听见她声音,便知是哪一位了,三姑娘虎山寨,不,江洋道的老大。中年汉子,自然是那个被称为“满江红”的人了。胜南摇摇头苦笑:她还是没能逃出她师兄的魔爪。
三姑娘刚进客栈,便被那店小二和掌柜拍马逢迎,她走近一些,擦擦凳子坐下来,满江红也要坐,三姑娘理应还在生气,怒道:“谁让你坐了”满江红屁股刚刚下去又立刻弹了上来,胜南心道:“哪是他师兄缠着她啊,分明是这姑娘霸道,虐待她师兄。”
满江红小声道:“小师妹,我”三姑娘道:“我是为了你好,坐久了屁股会痛。”满江红“哦”了一声:“那,那我不坐了。”好听话,胜南正欲转移视线,突然满江红充满关切地插了一句:“小师妹,你,你屁股不痛吧”三姑娘一怒,随即一拍桌子:“给我老老实实站着去”满江红离得远了些,三姑娘说:“不行,再站远些,站到墙角那儿去。”满江红一句话也不说,立刻后退至墙角,三姑娘还嫌不够:“脸贴墙。”满江红一声不吭,像个乖孩子,唯命是从,胜南看着看着,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姑娘,当真也是一霸王,身上全都是江洋道盗匪的气概,却长得这般娇小灵气,实在是不相称
三姑娘的注意力很快被别人吸引了,只听一带剑老者道:“祁连九客是哪九个,名字、武器我们都报得上来,但是江西八怪是哪八个,叫什么名字却至今还是个谜。”他身边少年道:“伯伯,江西八怪神出鬼没,也不算正派人士,何必去追究呢我们刘家迟早有一天要超出他们”
“好志气”他伯伯振奋地去拍他肩膀,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江西八怪是几流人物超过他们也叫有志气”众人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眉宇间充斥着不屑和骄傲:“江湖间如今能算一流人物的,只有肖逝易迈山林楚江、徐辕林阡林念昔,听说林念昔又要重出江湖了,你不如去把她兵器夺来,证明你的能力。”方才说话少年愕然,畏畏缩缩道:“林念昔”
满堂哗然,店小二上去给那少年斟酒:“哇,饮恨刀才丢,你就想去夺惜音剑哦我明白了,你想两者兼得”胜南立刻警觉起来,那少年“哼”了一声:“双刀有什么用,我只要剑”他一脸傲气,店小二道:“好大的口气你怕是不知凶险吧想去点苍山,得先过了江洋道这一关,过去了,也不能担保你还能完整地出来”立刻有个中年男子道:“这到是真的。去过点苍山的人都不能活着出来,想想真吓人,林念昔一剑杀掉沈阅,一剑杀掉易群,武林前五十名里面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几乎都死于非命”
多人毛骨悚然,只有那少年接着不屑:“那又如何,死的四十几个高手,一半是林阡杀掉的,剩下的二十个,顶多一两个是被林念昔一剑干掉的,别的那几位高手都是先和一个神秘高手血拼之后、精疲力尽了被林念昔钻了空子捡了便宜。”
方才刘姓少年不服气,冷冷驳斥:“少口出狂言,敢情你就是那个神秘高手”
胜南亦被吸引了去在意少年如何应答,却看他正色道:“不错,正是在下”
胜南一愕,也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刘姓少年冷笑道:“好心劝你一句,这里好歹是林念昔的地盘,你不怕被她一剑杀了”白衣少年冷笑一声:“林念昔没有这个本领一剑杀我,点苍剑法虽然精妙,总有漏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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