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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 林阡 2371 字 2023-10-02

纪景沉默片刻:“当年你不该放走她,也不该再娶玉紫烟,结果那个女人偏偏要跟你赌气带着两个儿子一起闹失踪,这一失踪就害得你和他们见不了面。”

“往事就不要提了,死了一个阡儿,上天待我总算不薄,还有那么一个天资聪颖的儿子”

花开两朵,再表一枝。

却说林胜南和凤箫吟离开了东方峡谷,又重回点苍山,听说江洋道上的人撤得差不多了这回事,凤箫吟不免郁闷:“你现在去哪里还刀他们全都走光了。真不讲义气。”

“点苍山传出消息,说林前辈找回双刀,他们现在一定都循着林前辈的踪迹去了,只不知林前辈如今在哪里。ot林胜南指指腰间之物:“我说了这东西是妖邪之物,我不还回去我难受。”

凤箫吟看他一脸厌恶表情,笑道:“饮恨刀才不是妖邪之物,我看你才是妖邪。”正色道:“眼下武林有点乱了,不过今年开春最热门的一件事情就快到了,我看武林十有八九的人都会去看。”

“你是说,云雾山比武”

“不错,今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天骄徐辕主持武林大会,推选新盟主领导抗金更吸引人而且,武功厉害的可以加入短刀谷,林胜南,这是个好机会。”

胜南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是好机会还刀了。等双刀物归原主,我不会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远离身边,我一定会找到她。”

第14章命系刀锋1

同行数日,终于离开大理来到宋国的广南西路,这天夜里,林凤二人行至一片沙地,躺在细腻的沙土上,凤箫吟很快便入睡了,胜南没有,过去一直在脑海中不停地冲击澎湃,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他才七八岁大,正在练剑的时候忽然有一群童子嬉闹着跑过来打搅,最前面那个是地头蛇冯铁户的儿子冯有南,十几岁年纪,领着身后拖着鼻涕的小毛孩不怀好意地过来,冯有南随手抓起一把石子便往胜南身上砸,那群小子自然跟着也来砸他,边砸边骂:“奸细后人奸细后人”

胜南有些惊慌,藏起剑来:“你们要干什么”冯有南轻蔑一笑:“叛徒、奸细的后人,长大了当然还是叛徒奸细了,咱们这里容不得你赶快同你娘收拾了包袱离开泰安,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孬种”

胜南被激怒:“你说什么”冯有南讥笑着:“怎么着想打一架你敢么我爹是冯铁户,你呢你有爹么你爹是人人唾弃的奸细叛徒,出卖义军罪有应得”胜南一怒之下冲上前去将他推倒在地,一边揍他一边喊:“不准骂我爹我爹是好人”两人扭作一团,那帮童子名为劝架实则围攻,片刻胜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

脑海中又闪过一个画面,自己很小的时候,根本不懂也没有能力保护娘亲,那天冯铁户到他家里去,不知何故一直殴打他娘亲,最后将她一把推在墙角,鲜血从她额头一直流淌下来,直到多年后的今夜依旧很刺眼。

一边回想,一边心里是止不住的悲切和荒凉。他枕着细沙,听见似乎正在流淌的沙声,手不自觉地触碰到腰间的饮恨刀。思及与之相关的江山刀剑缘,不可能想不到蓝玉泽,叹闯荡江湖数载,美好幸福的日子竟稍纵即逝,忍不住有些抽痛。凤箫吟觉察出了什么,醒来问他:“怎么啦”胜南忙掩饰说:“没什么,正在回忆往事。”

凤箫吟一愣:“往事”胜南点点头:“在想我的父亲。”

凤箫吟哦了一声:“你是说张安国”胜南微惊:“你也听说过”

“显然知道,他是我师父平生最痛恨的人之一,不过这些天来和你同行,发现你不会步他后尘。对了,张安国早已在三十年前死去,你应该不是他的儿子啊”

胜南点头:“不错,我是娘在很多年前捡回的弃婴,亲生父母是谁,或许这辈子也不会知道。”

凤箫吟眼中闪着泪花:“我也是啊,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也还不知道呢。”

说罢一阵死寂,两人非但没有开导对方反而令彼此更加难受,就这么度过一夜。

天刚刚微明,凤箫吟坐起身来,下意识地从地上捧起一把沙来,轻轻将沙撒在褥子上,沙从她指缝间滑落,在褥上清楚铭刻出五个大字:江山刀剑缘。很耀眼,凤箫吟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管胜南有何反应,蓦地从一边提起,将褥子侧过来,这五字一撮一撮地往下流坠,这不过一刹那的事。胜南亲眼看着刚才那“江山刀剑缘”的毁灭,叹了口气:“我想起一句诗,折戟沉沙铁未销。”

凤箫吟评道:“悲壮虽足,气势不够,何不用那句黄沙百战穿金甲”胜南震惊于她的造诣,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终于也到了广南西路,杨宋贤吴越等人听说林楚江夺回双刀,兴致自然高涨,加上这次去云雾山参加比武争夺排名,两个少年年少轻狂,回到客栈把个见闻说得喋喋不休,易迈山在旁看着,只是微笑不言语,而沈依然则托腮看着其中一个,暗自陶醉。

这时沈望从外面回来,打断了这种气氛,面色凝重地说:“前面镇上似乎有灾疫。”吴越提倡绕开这个地方走,沈望摇摇头:“只怕我们周围很多大小村镇都已传播了开来,绕不开。”宋贤拍拍胸脯:“怕什么,咱们练武之人身强体壮,怕那些瘟疫作甚”沈依然只一味附和着,姿势没变,吴越扑哧一笑,沈望咦了一声:“新屿,你笑什么”吴越笑道:“我们这里有个人,以前做什么事都很有主见,现在只会盲从,跟着一个人转悠了。”

沈依然不知在说自己,象征性地应了一声,还呆呆望着宋贤,碰巧宋贤无意回头笑着看见她,四目相对,这时看见吴越、父亲、易迈山都盯着自己,惊得啊了一声,脸上一阵绯红。

直到到了那小镇上,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民不聊生、十室九空,街上人很少,偶尔一两个都来去如风,宋贤叹了口气:“也不知这灾异是什么引起的,压根儿没法子阻止,又根治不了,好端端一个年初,被搅成这样。”吴越道:“正因为害怕恐慌,所以灾异才会蔓延开来,被逃走的村民带去别处,所以说灾难发生在天,恶化在人。”边走边谈,却对身旁的生离死别不寒而栗。走到镇外去,看田间一片狼藉,杂草抢去了麦田的位置,农具被杂乱无章地丢弃,静悄悄,连空气都污浊。

再到邻镇上去,看到被死寂笼罩裹挟着的短暂热闹,跳神祈福的巫婆开始流行来请走灾难,不绝于耳的鞭炮响彻耳畔以驱赶瘟神,低廉药材被高价垄断控制病情,经过的城多了,这种情况越发诡异,人心惶惶到了什么都信的地步。

沈望这几日偶染风寒,吃药也不见好转,几日过后病情更加严重,沈依然毕竟年小,慌得眼睛都哭肿了,宋贤一触沈望额头滚烫,尽在那儿说胡话,一怒之下拉起依然就去那药铺查个究竟,吴越怕他俩冲动出事立刻追上去看,不知怎地,药铺前面围了一大圈人,不住拍手称快着,以为是宋贤依然惹事了,赶紧挤过去,才发现是个白袍少年,手执长鞭狠狠地抽着一个衣着光鲜的老夫,那老夫不住求饶,四围却是一片骂声不迭。

沈依然一挤进去看见那老夫,就哭着冲去一把揪起他衣领:“还我爹命来”那白袍小将道:“姑娘莫急,在场的哪个百姓没有被他害到霍通达今天我不杀你,我不姓石”

那霍通达连声求饶,依然一个劲地抹泪:“哪能这么便宜了他应该一刀一刀剐了他”

吴越心存疑惑:“公子,这霍通达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何吃了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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