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起来不像厉少爷。”金士缘突地袖中发出一枚长箭来,射向天空,空中立即绽放出烟火来,一眨眼,飞过来四个男子:“师父”金士缘道:“你们四个,分四个方向去泉州城门务必劫住陵儿”胜南一愣,悄悄从人群中退下去。
凤箫吟一路“救命啊”喊个不停,管福州嫌她吵,点了她哑穴,往南门方向去了,他哪里知道凤箫吟受不了这倾盆大雨两人拼命往城外赶,凤箫吟连喷嚏都打得相当难过突然眼前一个大水坑,两人都未注意,齐齐踏水而去水坑不远处,站着已经脱了妆的金陵。
金厉二人运了轻功紧紧追上,途中遇见胜南,金陵小声告诉他:“凤箫吟是被管福州抢去了”厉风行却止不住高兴:“他抢亲抢得好”胜南道:“那你们俩得快些出城,金前辈已经派人封锁城门”
金厉两人微惊,当即二话不说往前飞奔。
终于,在金氏师徒之前出了泉州,金陵、风行、胜南三人挡在管福州前面,管福州看见一身白衣的金陵,以为自己撞邪,大惊失色,转头看见新娘装束的那个成了凤箫吟,手一软,凤箫吟被他直挺挺地推在地上,一身烂泥,金陵一把软剑过去,逼退管福州,立刻替凤箫吟腿上抹了些药,厉风行冷对管福州:“管福州,你好大的胆子”“你连亲生哥哥都杀”胜南怒道,凤箫吟那四句论江湖,虽然听来感觉肤浅,现在想起,哪里不对呢
管福州想逃,突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胜南一惊,金陵道:“我在一个水坑里下了毒,他们俩都踩了进去,刚刚我已替凤姐姐上了药。”厉风行道:“这种大奸大恶之人,留在世上干什么”
处置了管福州,金陵笑着拉拉厉风行:“天哥,替她解了穴道吧”三人看着泥土之中的凤箫吟,哈哈大笑,风行替她轻轻松松把穴道解了,林胜南脱下自己外衣给她挡雨,凤箫吟浑身泥水,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地打,却笑着赞扬:“陵儿妹妹的武功真是好,用毒太高妙了”
金陵一笑:“别得意忘形了,我刚刚用错了解药,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奇痒无比”凤箫吟一愣,“啊”了一声:“我我,要死了,哎哟,好痒”三人又笑个不迭,胜南拍拍她的肩:“好了,你真信啊”呵呵笑着扯开话题:“金姑娘,厉少侠,你们两个要去哪里,可决定好了”金陵道:“今天就给武林中人一个假象我被人劫走,也许对我家名誉上还好些真要离开了,还真舍不得爹”风行小声劝慰:“我们先去福州避一避,过阵子就回来,好不好”
金陵眼泪却簌簌流下:“我舍不得爹,舍不得”回头看着夜空下瓢泼大雨的泉州,泪如雨下。
这时,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当真要抛弃爹么”金陵全身一震,回转身去,看见已经略见苍老的父亲,立刻柔肠寸断:“爹我不走我跟您回去”
凤箫吟皱眉要哭,金士缘也老泪纵横:“孩子,爹是为了你好啊”
厉风行低着头走到林凤二人身前:“对不起,耽误了你们时间,谢谢你们,以后不要插手了”
不插手好像不是凤箫吟林胜南的作风
是日凤箫吟在客栈,一边吃晚饭一边说:“林胜南,你说,爹究竟是个什么含义啊”
胜南笑了笑:“爹我虽说有两个爹,可是自出生起,就从没见过,我不知道。”
凤箫吟想象着:“我爹究竟是谁呢他会不会逼着我嫁人,而我,却像陵儿那般,舍不得他,依着他”
厉风行又进了这家客栈,再次喝起闷酒来:“我爹非常疼我,只可惜,当年一场疫病陵儿的母亲也是在那场天灾中去世的,师父对陵儿特别疼爱,又当爹又当娘,什么事情都顺着她,他好像一直不忘师娘,十年来,从未提过再娶之事”
“这和我见到的金士缘不同啊这个金士缘,完全独裁”凤箫吟道,“对了,他们父女俩协商了几日,决定怎么做”
厉风行道:“师父说,让陵儿嫁给文庭及。”
“有没有搞错”凤箫吟丢下饭碗大怒。
胜南蹙眉:“这么做太委屈金姑娘了,这次金老前辈糊涂了”
凤箫吟激动不已:“我凤箫吟对天发誓,不见金陵嫁她心爱之人,我就赖在泉州不走了”胜南点头:“厉少侠你放心,这件事情错在金前辈,我们是管定了”
“正好,你弟弟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到泉州,咱们边等他,边帮金陵”凤箫吟喜道。
风行笑道:“我对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没失望过,干杯不,干坛子”
说罢厉风行便举起酒坛,凤箫吟不能喝酒,于是捧起汤来,胜南接过厉风行手里酒:“今天喝个不醉不归,明天继续想办法”
第十一章风波暗涌1
金家女婿被杀一事,很快便传遍了江湖,也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宋贤和柳眉两个在开封听说这件事,宋贤直称金陵为夫婿报仇杀了管福州真是大快人心,待到在红袄寨的分舵收到胜南的消息,才知泉州发生的真实事件,跟传闻完全两码事,而且
据胜南所说,泉州的事情,不止目前发展得那么简单,其中可能别有隐情像胜南那么强的洞察力,宋贤当然相信他推测准确,想必,泉州在不远的将来逃不了一场乱局。
然而宋贤不禁觉得着急:“希望泉州的事情早些结束,胜南帮完了金陵厉风行,见完了他弟弟,还有更多事情要做,比如说感情,感情,最容易被时间冲淡了”
自言自语着,宋贤拍拍自己脑袋:杨宋贤,你又没谈情说爱过,你哪里知道这么多脸一红,看见在一旁纠缠自己的柳眉,叹了口气,他在开封的事务已经差不多了,柳眉宁可跟着他也不愿回家,玉泽的事情,近在眼前,自己又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去看她
是日两人在城中办事,宋贤看到红袄寨的记号,小声道:“我有要紧事去城西,你去么”柳眉连连点头,牵了马随他一起,宋贤带她一同往城西分舵去了,那客栈里坐了十几个人,看来是出了大事,因为,就连谈寨主也亲自到场
柳眉识趣地在外等候,宋贤进了屋子,看见谈孟亭、杨鞍和杨玉凤等人,略感蹊跷:“大家怎么都来了开封难道是我这次干得不好”说着脸色就惨白:“可是我好像没错啊”
杨玉凤起来迎他,一直摇头,面色很不好:“妙真,妙真被人劫走了”
“妙真被人劫走什么时候的事情”宋贤大惊,上次和玉凤见面时,妙真还好好的。
“你离开泰安不久,我我从周瞰手里把抚今鞭抢了过来,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会还害了妙真我只是让妙真管着鞭子,自己和周瞰祖孙周旋,谁料到她和鞭子一起失踪”玉凤泣道,“她才五六岁,武功也不高,她她,我们找不到她”
杨鞍脸色不大好:“你以后要记住,这么大的事情少去掺和,我一定会把妹妹找回来,一定会”
“那么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宋贤问。
“不错,我们已经开始在各地找她。”谈孟亭叹了口气,“宋贤,你办完事,也先别回去,在开封留下,留意她在不在开封这里”
宋贤点头:“寨主放心”
正说着,一个小头目气喘吁吁进了屋子:“寨主,查出来了原来是小秦淮干的有人在小秦淮的分舵,见过妙真姑娘”
杨鞍立刻站起:“淮南小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