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厉风行,你枉称自己点石成金,居然还有被人点穴之时”说罢提剑上来似乎要报厉风行一掌之仇,厉风行暗自抽出暗器,感觉这还不是最佳时机,金陵心生一计,眼泪汪汪道:“爹,爹快来救救我们啊我们要死了”
凤箫吟见她落泪,知道她又在做戏,便朝她和厉风行的手望去,果真厉风行飞快的打了个手势,吟儿登时会意,金陵一哭,显然吸引了连景岳转移目标:“想不到第十名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你爹的毒要五个时辰才解得了,你就别指望他了”
金陵一边抽泣一边心道:这连景岳好是歹毒,如今之计,先缓过一时,看他到底要将我们怎么样
只听练邀艳道:“连大哥,他们”连景岳道:“主公说了,若他四个不肯投降,杀无赦”
练邀艳走到林凤二人面前:“你们投降么”凤箫吟笑道:“这也叫劝降啊好歹给个理由吧,利诱色诱还是什么不错,你什么都没有”练邀艳大怒,再给她一记耳光,凤箫吟大怒:“第二次了你给我等着我十倍奉还”她却被练邀艳冷在一边,练邀艳走到另一张网前:“你们呢”
厉风行干脆利落:“一样”练邀艳笑道:“宋国朝廷,值得么”胜南怒道:“因为朝廷腐败你就自甘堕落”厉风行亦道:“咱们是宋人,都知道宋人的苦难,连景岳,据说你还折帛钱、私设大斗收粮食,你真是对得起百姓”连景岳哈哈大笑:“那又怎样可惜你金厉两家威风一时,也逃不出绝迹的下场”
金陵梨花带雨地哭,泣着央求道:“连景岳,今天你杀了我,那么,胡家的武功,唐家的毒术,全部都会失传求求你饶了我们”连景岳一怔,练邀艳也是一惊:“大哥,据说金陵毒术高超,不仅师承四川唐门,还带来胡家的毒术秘笈”杜比邻道:“不错,她母亲胡蝶,当年号称无影毒王,是胡家的后人”凤箫吟一惊:“胡家”胜南也是一愣,清楚地记得那胡弄玉亦是姓胡,小声道:“不会那么巧吧”凤箫吟会意:“你放心,我会分清敌我”
连景岳笑了笑:“金陵,若是你传这么一两手武功给我们,也不会让这些武功埋没了。”金陵正中下怀,却欲擒故纵,呸了一声:“我宁愿失传,反正胡氏已经失传,金氏还有几个传人”
连景岳上前一剑指着风行咽喉:“那么唐家呢唐家没有血脉了吧”金陵“大惊”:“不要”练邀艳冷笑:“先杀厉风行”谷深秦提剑过来,金陵急道:“别杀我天哥”
风行道:“无所谓,你们要杀便杀反正我是不会降金”一边嘴硬,一边猜金陵到底想干什么,却没有她那般智慧,金陵泣道:“天哥,我不会降金,如果降金了,会玷污我们金家,可是,可是”
连景岳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金陵,如果你能教我们使用一些毒药,也许我可以答应你们,饶过你们家人,不然,杀了你们之后,不容你们金家还有人在金家的名誉地位,只怕也保不住”
凤箫吟急道:“金陵,别担心你的家人了,过不了多久,你爹伤愈,凭你爹武功,区区一个连景岳算什么”金陵泣道:“金府有几个高手敌得过官府那么多人吗连景岳,你要言出必行,饶过我爹、干娘、我姐姐、华叔、大妈还有叶大妹子”“好了好了,快教”练邀艳嫌她罗嗦,凤箫吟怒道:“金陵你怎么能把武功传于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你嚷什么住嘴”列纤纤喝道。
金陵道:“我腰间有两只瓶子,一次只能教两个人,这样,练邀艳,你陪着连景岳来学,如何”练邀艳喜出望外,连景岳喝道:“慢”上前一步:“别使诈骗我们”
金陵道:“现在是我要教,学不学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要后悔。”练邀艳道:“大哥,他们现在在我们手上,敢轻举妄动吗”连景岳点点头,亲自从金陵腰间摸出两只瓶子来,递给练邀艳。金陵道:“你们俩找个地方坐下,心平气和地。”
练邀艳捧着瓶子,像捧着宝贝一斑,笑逐颜开,谷深秦气得发抖,凤箫吟早看出他对练邀艳有倾慕之意,奈何练邀艳只想同连景岳一起,也算七大杀手中一个大漏洞,叹了口气:“为什么喜欢的人要喜欢别人呢”谷深秦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吵什么”凤箫吟一笑,继续与金陵唱反调:“金陵,你敢教他们,我和你就绝交”
金陵冷道:“盟主,你和我家哪个重要”说罢泪水涟涟:“盟主,我没有出卖自己,但也要保住金家,请盟主成全”边哭边掐厉风行一把,风行才知道她在演戏,可是她演到如此惟妙惟肖连自己也骗了过去,心下模糊:她不知又在用什么计策
凤箫吟冷冷道:“好啊,我成全你你说吧”
列纤纤替她拭泪,手巾全湿了,信任她是动了真情,金陵小声道:“伸出手指来,随便哪一只,伸进瓶中,取黄色粉末。”
练邀艳道:“那是”“酸液草,名字不可怕,但是毒性惊人,小心别沾到皮肤上。”金陵道。两人照做,将黄色粉末取出,放到纸上,连景岳道:“下一步呢”金陵道:“再取些白色粉末来,将两种混在一起把纸包好了,你们俩让远一些,待会儿要爆炸。”连景岳、练邀艳前脚刚走,纸“嘣”一声炸破,似乎还有滚滚硝烟,连景岳赞道:“好方法,酸液草和这白芒混合,可以爆炸,还有烟气,这是胡氏毒术中的么”金陵道:“酸液草、白芒只有我娘的家乡才广为种植,金家只有几瓶,虽然也是爆炸和烟气,但那烟气是致命的。”
连景岳离得更远了些:“再教一些唐门的如何”金陵道:“好啊,这瓶子里另外还有些更黄些的粉末,是硫粉,你换个手指去挑一些出来,接着,去取火折子,用纸将硫粉包住吊起,烧”
连景岳擦出火来点燃那纸,看那纸上竟有些淡蓝色火光,还有些许白烟,很像唐门烟雾弹,又像风火九龙筒,笑道:“好,好”金陵忍住笑:火药都没见过
连景岳讨好地笑笑:“金姑娘,再教一招如何”厉风行哼了声:“真会得陇望蜀”
金陵道:“那好,你再用刚刚那根手指去取酸液草。然后再取那边的馒头屑。”
练邀艳疑道:“馒头屑也可以”
“上面是不是冒着气泡,再剧烈一些,也可以暴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