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笑道:“哦。”
“你们猜到了啊”
“一定不是你啦。”吟儿笑他。
柳五津亦哈哈大笑,将头脑后面那道著名的“柳五津伤口”给吟儿看:“这道伤就是我当年好胜心强,自己撞过去找死。他一掌劈下来,我脑袋就开了花。”
“当世武功,数何人最高呢咱们老辈有肖逝易迈山柳五津,小辈也有天骄,而金国的南北前十,是不是标志着金人武功的巅峰呢”沈依然问。
柳五津首次被与肖逝易迈山相提并论,十足高兴,满面笑容:“唉,金国岂止南北前十金国的人才,不比咱们少啊,只是有些人很张扬,有些人就比较神秘,以后要找个时间,把金国的人才都讲述给你们听呢,不过关于金国到底有哪些人将要入阵对敌,轩辕九烨保护得非常隐秘,咱们很少探得到。”
“轩辕九烨哼,我在金国听人描述过他相貌,不就是那个鬼兮兮的白衣男人,时时刻刻装神弄鬼,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地整一整他,看看他是真的鬼兮兮,还是假的鬼兮兮。”吟儿想起轩辕九烨在狱中搞的那一套引诱,实在是沉不下心。一定得找一天向轩辕九烨复仇
柳五津听她给号称勇猛无匹的毒辣天骄轩辕九烨起了一个这样“鬼兮兮”的绰号,不禁愕然,其实,她叫胜南“妖邪”,叫越风“怪物”,叫君前“二大爷”,那么叫自己“无良马贼”已经算非常非常客气的了,不接受还能干什么
夜幕降临,月像熬红的眼睛。
李君前、白路站在海岸边上,白路湿了眼眶:“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敢给爹下毒的内鬼”
“其实,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君前叹了口气,轻声道。
“什么”白路一震,“你说什么”
“谁能知道师父每天必读放翁诗的这个嗜好”君前转头看她,“那个时候,日夜不离师父的人能有几个那个时候一心钻研寒性毒药的人能有几个师父带着他一路从荆湖北路到建康来,还把一个很重要的赏心寨给了他”
“不不是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贺敢叔叔”白路惊诧地连连否定。
“师父对他没有防备,师父当他是最好的朋友,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小秦淮最初一盘散沙的时候赏心寨能独自不参加混战,后来咱们和云之外前辈争执迁移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赏心寨在闹奸细现在,我只能靠唐鑫、路中、大小桥三方把他牵制着,万一有事,贺敢附近没有人压得住他,因为,赏心寨是我们小秦淮最厉害的一支队伍。”
白路听他分析,知他早已在怀疑贺敢,轻声问:“那么,我们该如何是好贺敢他军纪严明得很”
“他现在时机不成熟不好动手,我要在金人发号施令之前物色一个可以压得住贺敢的人,替下凤箫吟插入赏心寨里去”君前其实心里早有了一个定论,他要找的帮手,武功上必须和胜南不相上下且要定居于淮南不变
可遗憾的是,这个也许可改淮南势的人,现今要在淮北蒙受不白之冤
风中传来一曲歌,衔叶之声。
白路泣道:“以前爹也吹给我听过”
君前听见那首古曲,忽然也平添感伤,遥远的她,如今还在长途奔波之中吗,还是已经回到了她的深闺,也在仰望着残月遗憾着这一次她的赴宋之旅,她做回了美丽尊贵的公主,却也偶尔要为从前流泪是不是
第二十章天之设定
屋外,山涧中的月亮与夕阳一样通红。
东方雨对着这样凄惨的景象,黯然叹了口气。
他要帮助他的内鬼掩饰罪行,就必须置唯一的证人于死地,唯一的证人,杨妙真,这个六岁的小丫头。
如果金南第二的东方雨要出手直接杀一个小孩子,可谓易如反掌。只是这个小丫头身边,却高手如云,连他东方雨,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上次的绝顶一战,他看清楚了他年轻的对手们,个个来势汹汹
却说这东方雨有一个金人皆知的特点或者说毛病,那便是在每一战之前都要占卜胜败的机率,于是手下门客无数,巫师法师算命卜卦之徒就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这次对杨妙真的生死,东方雨也依然不例外地在门客之中寻求解答,结果,却得到一个惊人的答案,所有人的话都一致:“那杨妙真非但不死,还注定了是要替苍梧山解围之人,也注定在日后危害我大金她命中大劫已过,再难有劫”
果不其然,杨妙真的病情日渐好转,内鬼越来越害怕,东方雨则愈发脾气暴躁,一发而不可收。
东方雨长叹之后,突然想起了某门客的话来,“天命危金”,这小丫头将来真的会危害大金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男人走到他身后,也面对着天空,他只是伸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勾勒着月亮的轮廓:“真美,这残缺,这惨烈,这血腥。”
东方雨转身看他这次的搭档,轩辕九烨。轩辕九烨,他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覆灭一支军队。
“东方大人这几天一直在替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算命,这有什么必要”轩辕九烨笑着回头看他,双眸里透着一股邪气,“你总想着如何去把前路的坑填平,为何不试一试如何去铺后路”
“我现在,的确是孤注一掷啊,我选中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大的过失,如果失去他,我们什么都来不及,我只是寄希望于他不要投降地太快”
“可是,林阡一定会逼着他很快就投降”轩辕九烨冷冷地告诫。
一夜尽,妙真从昏睡中清醒,痛哭着钻到杨鞍的怀里去:“哥哥,哥哥,以后妙真听你的话,再也不偷懒,妙真要练好武功,不要被人欺负”
胜南兴奋地进得屋来:“妙真,你终于醒了”
“胜南哥哥”妙真哽咽着,“真好真好”
杨鞍叹了口气,将她安顿好了:“妙真你先睡吧,哥哥和胜南哥哥说句话,立刻回来陪你。”
出得门来,杨鞍捏紧了拳头,胜南看见他历尽沧桑的脸上充溢着受伤和愤怒,轻声问:“妙真她”
“是张梦愚那个小子为了抚今鞭不择手段,见她美貌就把她一同掳到苍梧山来,妙真当然要反抗,张梦愚就虐打她,最后把她关押了起来,张梦愚那个畜生,他死有余辜,我恨不得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重新凌迟碎尸万段”
“妙真她才几岁”胜南听着听着不由得也大怒,“早知如此还管什么,早就该把张梦愚杀了”
“你叫她怎么忘记这阴影,这么小的女孩子,又没有什么武功,张梦愚简直没有人性没有人性张潮也是,妙真说,张潮有好几次明明在场,却只笑着看张梦愚打她他们父子两个,都没有血关了妙真之后,几乎把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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