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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 林阡 2289 字 2023-10-02

“你”凤箫吟克制不住,不再大骂,一脚就踹倒张潮,拔剑要杀他,柳五津大急,立即抽刀相拦:“凤箫吟先等等还还没有问完”

“还有什么好问的,杀了他他死定了”

张潮略带惊惧地看向凤箫吟,这位盟主才是想到作甚就作甚,要杀要剐,悉听她便。

李辩之至此仍旧不可思议地盯着张潮看:“二老爷这这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不应该啊”

“唉,我本是想就此杀了越风谁料到半路遇见林阡”张潮蜷缩在侧,杨鞍哼了一声:“你总算是承认了众位,张潮他作恶多端,早就该千刀万剐”

胜南即刻拉了杨鞍一把:“鞍哥,我想再关上张潮几天,金人们还在山上,张潮可以用一用。”

“对先留活口,看看能不能钓金人。”柳五津一边死死地拦住吟儿一边说。

金陵明显地看出胜南和五津在维护着张潮,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可怜的吟儿,还不知道这一切是个局,差点坏了大事。

“不好了张潮跑了”

外面雷声轰隆隆响个不停,大清早,天空像被重新洗刷过了一遍,视觉范围中的风景被倾覆的雷声包围,雷鸣之下,苍梧山上的风被电撕裂,深入山下海底的爆炸之音震得人心中一阵恐惧,震得晨如傍晚。

首领们又聚于厅堂之中,发现那白路姑娘正在低声啜泣着。

雨水在房顶上飘。

“白路姑娘,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问张潮,究竟有没有参与伤害我爹,他他就打晕了我逃跑了”

“他应该没有跑多远咱们追”司马黛蓝大声道。

立刻,沈庄、张府、慕容山庄、红袄寨、短刀谷、淮南十五大帮以及沈家寨的领袖和手下们都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只不过,金陵、厉风行、白路、沈延佯装追至门口,笑着看那司马黛蓝一马当先带众位首领冲出老远找人,他们几个却都折返回来,哈哈大笑着重回座位去了。

云烟亦拉住义愤填膺一定要帮白路复仇的凤箫吟,呵呵地笑着:“行啦行啦,吟儿,你怎么这么笨呢”

吟儿一震,傻傻地看着那几位洋洋得意的模样,不解地停下身来。

胜南和柳五津两个更加厉害,居然一步都没有动。

胜南笑道:“柳大哥,你我二人是当世英雄。”

柳五津也嘿嘿地笑:“我昨天就说厅里少了什么人似的,哼,少的不止咱们短刀谷的未来,也还有一个淮南小秦淮的未来呢。”

吟儿不理解地摸摸后脑勺,忽然身后有异声,有人从侧门进了大厅,吟儿这才豁然开朗,李君前她从昨夜开始,就没有见过李君前啊

一切,都只是李君前的一个圈套

第二十二章真相,在真相之外下

不错啊,白门四绝艺,鞭如潮,脚如铁,拳如电,易容如一。这第四个,几乎要令得吟儿忽略,想当初在泉州见到的,还只是叶文暄手里的皮毛之术,就足可以以假乱真骗了金士缘的眼,更何况是白翼最厉害的弟子李君前

吟儿倒吸一口凉气:“二大爷,你在骗大家你假扮张潮,所以,昨天夜里承认一切罪行的那个,是你”

越风恰巧此刻闯进屋来:“张潮逃跑了这是真是假”

“不,他没有逃跑。”吟儿轻声否定。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越风看他们喜的喜,忧的忧,纳闷地问。

白路解释道:“越少侠,张潮没有诈死,昨夜的那个张潮,是君前哥他假扮的,白门四绝艺中的易容术,君前哥骗了你们大家的眼,也制造出了张潮诈死的假象,然后今天一早我借故去看他,趁机放他出来”

越风转过头去看李君前:“为什么这么做”

李君前微微一笑:“我们都相信你啊越风,可是要让苍梧山的人都相信,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他们待会儿要回来,一定是一无所获的,事情其实就这样解决了。”

“可是,你们太过于相信我”越风强调着李君前此举的后患,可是李君前绝不后悔:“所以,你更应当努力,不要辜负咱们的信任和希望,以后的江湖,需要你的帮忙。”君前知道,他表情虽冷漠,也是内热的一个人,对于江湖,一旦融进去,应该也会奋不顾身。放下心来对吟儿笑:“你啊办事太冲动,我昨天差点就因为你丧生苍梧山了,还有,你踹的那一脚,我真是终生难忘”

吟儿缓过神来,笑容满面:“可是那样演才逼真啊,早知道是演戏,我就再多踢几脚了”

越风没有再说什么,这是第一次,被所有人都信任的经历,且这群人竟然为了信任他,冒险赌博了一次。

在外搜查的众位首领们:慕容荆棘和司马黛蓝相互较劲,追凶追得最投入,沈依然暂时也还没有累的迹象,杨鞍为报妹妹的仇,自然也拼尽了全力在海岸边封锁,一时间海岸上尤其热闹。

然则也有不少领袖们觉得那徒劳或者没有必要,搜了不久便打道回府的,比如欣喜若狂越风脱罪的越野,还有年老不能太过操劳的沈清。

大厅里人不多,沈清偶尔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小儿子,也不知该如何去打那第一声招呼,这一生,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

柳五津明白沈清为何要叹气为何要难受却一言不发或者是欲言又止,轻轻拍拍他的肩,忽然咦了一声跟他闲聊:“沈老大,你这衣服满别致的嘛,怎么有这么个大墨点啧啧,不错,很好看。”

沈延骤然转过脸来,冷冷地看了沈清的衣服一眼,如果没有记错,这件衣,是自己的母亲一针一线帮他缝制的

沈清敷衍地一笑:“这衣服原先没有这墨点,是被泼上去的,老夫素有洁癖,原本是想将衣服扔了,可是亲手缝制这件衣服的二夫人,说等墨迹干了,其实看不出是后来泼上去的,倒也别致于是这么多年,都一直穿着”

沈延装作没有在听,其实哪一字不在心头。这么多年,或许他对母亲真的没有忘情,可惜,他弥补不了他对自己的伤害和对母亲犯过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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