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个错误犯两次很愚蠢。”
“你呢你又说了什么”
“我说,这根本不是错。我总是觉得瀚抒对你有误会。”胜南关切地说。
“如果我是你,我就说,你应该去犯第三次,何必畏畏缩缩”吟儿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胜南和君前均一怔,同时笑起来。
笑完了,君前用手去触摸江水,手心像被刺穿的感觉,君前却不得不提起吟儿的另一个曾经:“前不久贺敢叛乱,越风很利落地解决了他。”
吟儿面色一变,僵立原处,胜南微微扯了扯君前衣袖,示意他不要触及吟儿心魔,吟儿在瀚抒的故事里好歹还占有了一丝优势,可是在越风那里,吟儿只会有负罪感,吟儿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
君前看出吟儿神色有异,强笑:“咱们三个,都是感情上的失败者。”
胜南叹息:“真想将这失败改作失误”
吟儿悠悠地说:“不是失败,是败类,我是感情上的败类。”
君前苦笑:“有情比无情煎熬,我看你们前十名都很年轻,怎么也逃不开,只有第二名可以冷下心肠,只是,独孤现在身在何方”一望无垠的江面,白茫茫交替着灰蒙蒙。君前轻声道:“希望这长江水能够流到他身边,唤他出道,抗金同样需要他,就像吟儿你说给瀚抒听的,我们抗金联盟,一个都不能少。”
就在此时,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盟主,李帮主”
原来是宋恒,他叫了吟儿和君前,独独没有叫胜南,只简单地对着他嗯了一声。
“宋堡主,竟然承认了我是盟主”吟儿一愣,虽然之前有过叙话,但宋恒对她的盟主位置向来虎视眈眈,居然也会对她服帖
宋恒难为情地笑笑:“我原本不信你一个女流之辈可以领导的”
吟儿一笑:“我终于明白了武则天的难处。”几人均会意而笑,从此冰释前嫌。
宋恒笑道:“咱们不如回城中去这次金南金北一起被挖走,真是大快人心。”
“是啊,该回去了。”胜南也同意,他们战了一夜,云烟在城中怕是也担心了一夜。也该回去,回去真正地处理宋贤和玉泽的事了
刚转过身来,吟儿的眼却被一袭红色灼伤,那人是新排名的一份子,却偏偏要和谁都逆着来:“凤箫吟你过来”
胜南想要阻拦,瀚抒已经扔来一句:“你最好不要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如果你想听到我怎么羞辱她,你就躲着尽管听”
胜南怒道:“你少胡闹”李君前控鞭旁观着事态,周围这几个都是火性,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原本胜南到是沉稳不乱的典型,偏偏遇到吟儿的事情就总是不能自控。
瀚抒才不理会胜南的话,走过来指着不远,要来拖吟儿的手:“过来马也已经给你备好了”
吟儿不及答话,宋恒已然拔出他的玉龙剑来:“洪瀚抒你对武功比你高强的人是这态度吗”
瀚抒火从钩在手,目空一切:“是又怎样凤箫吟,你不敢来么”
吟儿被激得把鱼扔给胜南,直接朝瀚抒指的马冲过去一跃而上:“鱼带回去,我来煮它”
洪瀚抒一把将她扯下马来:“去你不是这匹马,用那一匹”
李君前听得这一连串的奇怪对话,哭笑不得,心里早有预感,战事暂时告一段落了,可有些战争,还欲罢不能
22多情人,作无情人,新人成旧人
他骑马,她尾随。
这个动作,本是专属宇文白,但是瀚抒决意了断的,却是这一次延续了上次错误的感情。
他灌了一口酒,随即扔掉壶,轻蔑地说:“看见了么我的东西,通常没用完就会丢掉。”吟儿坐在马上,有些担心,却仍然嘴硬:“如果有东西没用完就会被丢掉,那我不会让它成为我的东西”瀚抒冷笑:“是吗,那么那个越风,你凤箫吟会爱一生一世吗”
“这和那有什么好联系,越风他又不是东西”吟儿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在骂越风,赶紧住口。
洪瀚抒冷笑着,看着心已经很虚的吟儿,继续嘲讽:“那男人身世比我好是吧越野的亲弟弟,抚今鞭的主人,据说他还在淮南平定了一起内乱,真是了不起据说,你在苍梧山对他一见钟情又苦苦追求你从前对我的拒绝都是谎言,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未婚丈夫,耍了我之后再耍秦川宇,你真无耻想对谁都藕断丝连没那么容易”
“洪瀚抒什么叫无耻我从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何谓藕断丝连”吟儿脸色苍白。
“哼,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我瞧不起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会觉得丢人越风真是幸运,认清了你的真面目给了你一巴掌。人家才看不上你这货色,你真可怜”
吟儿听他越骂越离谱,特别到最后,竟歪曲成越风打她,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还能说什么叶继威的那一巴掌,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不是耻辱,却是一辈子的伤楚
瀚抒一句话才说一半,吟儿再也承受不住,不由分说抽马一鞭策马而奔,丢下他独自在冷风中自说自话。
话未完,情已逝。
洪瀚抒表情忽然凝滞,在马上孤独四望,彷徨着不知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将要讲什么,她竟然就这么抛下他走了
一动心,伤口又迸裂开来,忍痛咬紧牙关,但汗水立刻顺颊而下,眼前一黑,坠下马来。
躺在地上,对血无动于衷,文白不在,他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只呆呆地面向蓝天里飞扬的云。他忘不了啊,祁连山里玉莲曾天真烂漫的笑容,那是多美的画面映衬天空,他以为在云雾山寻回了一切,可寻回的,只有躯壳而已,这个女人,她完完全全辜负了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