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仆人都是不知道的,自家父亲如何知晓
“你以为现在就我一人知道怕是有些眼力的,都已经知道你所行何事了”甄逸恨声说道:“今日贼兵来犯,为何不见县丞身影既然张飞身肩兵职,为何是你带其守城为父还没老糊涂,你这些事情一做,全城都会知道我甄家欲行大逆不道之事”
“啊”甄尧惊叫一声,自己行事居然这么多破绽当下心神不安的开口问道:“父亲,孩儿现在该怎么办”
“唉,我甄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逆子”甄逸摇头叹息一声,开口道:“你且准备好金银细软,往各家乡绅、豪士屋里送去,先将它们的嘴堵上你才能守得平安再去将县丞大人请出来,演一场戏给全城百姓看,让他们知道你能领兵都是县丞临危授命。”
“父亲说的是,孩儿一定照办。”甄尧连忙点头,自己果真是黄口小儿,考虑事情就是不如长辈周全。
这也不怪甄尧,虽然他两世为人,岁数加起来也不比甄逸小几岁,可他却是第一次面对乱世与夺权,这其中的道道比起甄逸这种土生土长的汉末人士可差了不止一截。
“去吧去吧,你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也没有后悔的可能。切记,万事当三思而后行,为父也帮不了你多久。”甄逸摇头轻叹,他可是憋足了劲才说出这些话。此刻吩咐完心神放松,咳嗽再也控制不住,鲜血从嘴角渗出。
“父亲,父亲,都是孩儿不肖,劳累父亲卧病还要为尧儿解决麻烦。”甄尧连忙上前扶住父亲,同时呼喊着屋外的管家进来,甄逸这一次吐血吐的极多,病情肯定是加重了。
好不容易与几位医者将父亲病情控制下来让其陷入昏睡,甄尧此刻面色再也没有丝毫欣喜。医者见甄尧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开口劝诫道:“公子,甄老爷本就欠恙,如今气急攻心,虽然暂时压制可不能久拖。公子想要治愈甄老爷,当有几件要事。”
甄尧点头答应道:“先生请讲,尧无所不从。”知道自己父亲是因为这几天自己所作所为而担忧并加重病情后,甄尧心底满是愧疚。
“其一,不可再使甄老爷心中有气;其二,公子还当令寻良方来医治此疾;其三,公子若有空,当多陪陪甄老爷。话已至此,少爷自便”几位医者说完便摇着脑袋离开甄府。
“我难道就只能当一个不孝子吗”甄尧听完心中剧痛,如今黄巾刚起,想要抽出时间去陪自己父亲哪有那么容易。
寻访张机张仲景的事情也没有着落,如今黄巾乱起他应该也在长沙平乱了;自家父亲生气的原因就是自己行事方式,想要不让他生气,自己做得到吗
浑浑噩噩的走回小院,张飞独自一人并没喝太多酒,此刻见甄尧失魂落魄的样子,诧异问道:“你只是过去一趟,怎会如此狼狈”
甄尧摇头苦笑,将自己父亲所说与其病情都告诉张飞,最后哀叹一声:“我原以为这么做能让甄家再次辉煌腾达,可却间接的成了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甄老爷不是还健在吗些许庸医的话莫要在意,我看甄家便是大富大贵之家,一家家主怎会是中年而亡。”现在又轮到张飞来劝解甄尧了,这一堆兄弟倒是十分滑稽。“伯父说的在理,你目前要做的就是他吩咐你的两件事,先把这些事情做完再懊恼不迟。”
“嗯,我这就安排人去各家送礼,你与我一同去鲁府请县丞出来一次。”甄尧听罢点头,这时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不单是自己父亲的吩咐,还有战后的安排与几个俘虏的问询都得他亲自来。
“童家老爷,这是我少爷今日命我送来的些许薄礼,还请笑纳。”甄富带着金银来到童家,躬身说道。
“你家这少爷倒也有趣,好吧,这些东西老夫收下了。”童老头点点头,将礼物悉数收下,暗自想到:甄尧这一手玩的好啊,现在毋极城应是他说的算了。罢了罢了,我也老了,不跟小辈们瞎掺合。
同样的一幕在这一天重复出现在毋极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府上,所有人在收下礼物后都有和童府一样的想法。毋极这个天,已经变了
“贤侄所言,老夫知矣,这就与你走一遭。”鲁府内后院,鲁恭在听完甄尧所说后并无太多变化,点点头便踏出院门。甄尧和张飞相视一眼随即跟上,只要再演一出戏,毋极内的事情也算暂时平定。
第一卷风起汉末第九章都是善心惹的祸
甄尧、张飞与鲁恭三人从鲁府出来步行入校场,期间不乏鲁恭出言陈赞二人守城得力,而甄尧也做着样子还礼。沿途俱有百姓亲眼看见,自此甄尧与张飞执掌毋极全县兵马合礼合法。
“鲁大人,尧与益德还有军务处理,就不相陪了。”走入校场将鲁恭困于内屋,甄尧便踏步离开,战事才结束不到一个时辰,许多统计还没有出来,他现在恰好有点时间来审问被自己擒下的头领韩诺。
“韩头领,早晨你可是嚣张的很,说要我放你入城才会绕我一命,怎么样现在还想要我命吗”命令兵丁将韩诺带上来,甄尧俯视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黄巾首领。
想到把自己抓住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娃,韩诺便愤慨不已。要他这样像一个小孩求饶是不可能的,索性闷声说道:“要杀便杀,哪有这么多废话”
“哟呵,还想求死那你在战场为何要逃跑让我一刀砍了岂不痛快”甄尧可不信韩诺所说,眼前之人光看面相就不是一个硬骨头。“本少爷偏偏不想让你死,可你毕竟是贼寇,抓来不杀别人会说与你私通。”
“这样吧,我一日割你三刀,如此往复,你若命硬,或许就死不了。”甄尧笑着抽出腰间佩刃,开口道:“你若运气不好,也可能第一刀就要命”
韩诺抬起脑袋望了望一旁出鞘的刀刃,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怕,但还是咬着牙开口说道:“杀,杀便杀,我,我绝对不降”
“投降你也太看得起你了”甄尧用刀面轻轻拍打韩诺脑勺,不屑说道:“你这种蠢材我要之何用养你还得浪费粮食来人啊,给我把他按在地上,让我割上三刀。”
“别,别,我,我怕死,别杀我。”眼看刀刃离自己越来越近,韩诺哪还禁受得起,连忙用双手将脑袋抱住,不停念叨。
“不杀你你一个废物我要你何用”甄尧冷哼一声,作势要往下砍。
“我,我知道很多事,我知道大贤良师的事情。”韩诺连忙将自己的价值给说了出来,之前装出来的那份镇定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哼,把他拖起来那你说说,你知道些什么。”甄尧冷哼一声走回首座,将配刃丢在桌案上,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