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摇头低叹一声,甄尧抱拳道:“尧本该于上月由家兄取表字,奈何此次出征,却是将此事给耽误了。”也就甄尧特殊一点,平常人哪个不是成年后再出仕为官,他倒好,十几岁便开始当县丞,讨贼匪,如今刚刚成年,就已是一方太守了。
蔡邕一听是因为讨董的事,甄尧才耽搁了成年礼与取字事宜,当即开口道:“如此人生大事怎能耽搁,若是贤侄不弃,老夫给你取字如何”
蔡邕要给自己取表字初听此言甄尧却是为之愣神,随即心底便是一阵惊喜。在这个汉末年代,什么最重要便是个人声望。君不见袁家便是袁术这个典型的二世祖也有数不尽的文武追随,这便是袁家的名望所致。
而如今蔡邕以叔父身份给自己取表字,虽不能令甄尧名气大涨,但对他而言却也十分重要。有了蔡邕的支持与肯定,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有助力的。甄尧此刻心中念想转动,一旁的曹操见他不答话,连忙用手臂轻撞,用眼神示意甄尧答应下来。
甄尧被这一撞也清醒过来,对着曹操善意一笑,当即躬身道:“蔡大家愿为尧取表字,尧怎能相辞。”
“日后莫要叫蔡大家了,我与你父乃是忘年至交,你便称我为叔父吧。”蔡邕捋须长笑:“我侄取字,不能疏忽了,来,随我去书房查阅。”
蔡邕说罢便走下凉亭,而甄尧与曹操只得起身跟在其后。三人踩踏着府内的碎石来到一处宽大的房屋前,蔡邕将屋门打开后,开口道:“你二人可自行取书卷品读,老夫去寻寻古籍,给我侄儿取字。”
甄尧走进书房,便被眼前的满屋子的书架给震撼了。相比后世的图书馆,甄尧觉得眼下蔡府书房才更是难得。拉了拉曹操右臂,甄尧开口问道:“这里怕是好几千卷书册吧。”
“方才与你说蔡大家藏书万卷,你莫非以为曹某是在说笑”作为当世的文学发烧友,曹操看到这些古籍两眼都冒红光。简简单单回答甄尧一声,便向前一钻从木架上翻找自己想看的书册。
见曹操没心思理自己,而蔡邕又蹲在地上不知翻阅着什么,甄尧只得走至一旁木架便,随手挑出一册竹卷,打开系绳后,在手上展开细读。
甄尧拿在手上的是一册春秋时期关于百家的论述篇章,一册竹卷字数并不多,正文不过几千字,而正文之后便是蔡邕对此文的见解。
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还偶有涂改,从墨水浓淡便可看出,这份竹卷定是多年以前的。但从其中仍能找到近日才添加的墨迹,甄尧深知这份书卷是蔡邕时常翻阅的。看完后将竹卷用绳系上,甄尧才发现细绳有不少磨损,这定是时常打开的结果。
甄尧仅仅小半盏茶时间就看完了这卷竹册,他可不认为蔡邕需要看很多次才能将几千字记下。而蔡邕却时常翻阅并注以解析,虽然仅仅一册竹卷,但这就足够看出蔡老头对文学的认真。相比之下,甄尧自己却是走马观花的看了看,态度却是极其不端正。
将手中书卷放回原处,甄尧又取出一卷竹册,打开系绳毫无意外的看到绳子打结处的磨损,心底暗赞蔡邕为学之勤,展开竹册后细细品读。这次甄尧不再随意翻看了,对照着蔡邕自己做出的注解,甄尧一字一句的细看。
“春秋百家至今仍有延续,其中可取之处却是不少啊。”想着自己来到汉末后对所谓的腐儒便是十分不屑,但看完手中竹卷,却是另有一番见地。
甄尧与曹操沉醉于手中书卷不可自拔,而蔡邕却是找到了自己所需的竹册,将好不容易寻出来的东西找出来,蔡邕开怀笑道:“哈哈,许久不曾用它,却是一阵好找,总算是让老夫找出来了,嗯,待我看看。”
蔡邕的大笑声将甄尧、曹操两人吸引过来,两人露出好奇神色,似乎在想是何书册能让蔡邕如何高兴。两人走上前探着脑袋望向蔡邕手中书册,甄尧细看之下却是哭笑不得,原来是专供人取名字用的,上面写满了可做人名与表字的字词,每一个字和词后面都会有注解。
“后世人取名时常翻查字典,没想到蔡邕要取个字也得翻阅书册。”甄尧心中好笑但又心底感激,蔡邕如此正式,显然是十分看重给自己取表字一事的,否则以他的学识随口便能说出一二字,何必废一番功夫。
蔡邕一边寻找着,一边开口道:“当年老夫替小女取名时,便是在这上面寻的名。之后却是不常看了。”甄尧听完心底一动,蔡邕的女儿,不就是蔡文姬吗
想到这份乃是蔡邕自己编录的,而且自己女儿也是从这里面找的名字,甄尧才暗笑自己居然那这个和后世的字典相提并论是多么可笑,若真要相比,至少也应该是辞海一类吧。
见蔡邕口中念叨着一个个字词,却又都不满意,甄尧在旁开口道:“叔父,尧在家中排行第三,论理表字该由叔起头了。”
“排行第三你父亲”说到这,蔡邕突然止声,的确,甄尧在家里是排老三了,当即合上手中帛卷,开口道:“尧,高也。而贤侄排行第三,便以叔高为字号,何如”
甄尧并不知道为何自己说了一句话便让蔡邕突然沉闷下来,不过长者赐不敢辞,当即点头道:“尧,拜谢叔父相赐表字。”
蔡邕似乎因为甄尧的一句话而兴致低沉起来,将手中书卷放回后,开口道:“走吧,随老夫一同出去。”
甄尧听罢点点头也就跟了上去,而曹操却是不舍的看了眼这满屋子的书卷,遗憾的摇了摇头,才跟上两人脚步。回到凉亭,蔡邕突然说道:“如今天子被董卓带去河东你二人有何见地”
蔡邕发问,而曹操之前所做乐府诗便已将其心中所感说了出来,所以此刻蔡邕和曹操都看向甄尧。甄尧被两人直视,略微皱眉思虑后,开口道:“董贼虽将天子掳至河东,但这绝非良久之计。为保天子之实名,河东是万万待不得的。以尧之间,恐怕董贼有入三辅,重立西都之意。”
甄尧说完,蔡邕和曹操不约而同的点头,见两人不着急说话,甄尧便继续更加大胆的猜测:“汉室皇朝,经黄巾、何进、董贼三次动乱,如今已是风雨飘渺。即便天子仍在,但也于事无补,各地太守、刺史居心如何谁也不可得知。怕是又要重复周末之故事。”
甄尧这话可是说的很重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给他安个意图谋反的罪名绝对是足够了。不过甄尧敢说,就是知道前面两人不会对自己所说之言去做文章。不过即便如此,说完这些甄尧也是闭了口,不再说话。
蔡邕虽是文士,但对朝代的兴衰如何会看不出知道甄尧所言是实情,但一辈子身为汉臣的他又如何接受的了,咬着牙低声问道:“除此外,就不会有其他可能”
甄尧与曹操相视一望,后者同样是漠然摇头。若说此次讨董各路诸侯都齐心协力,勇往直前的话,董贼根本没有机会施展金蝉脱壳之计,即便是用计也无法安然回河东。
曹操以前还有过奢望,现在却是看清了眼下局势。正如他所作诗中所诉: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这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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