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游游走走大半年,沮授给法正写的举荐信早就送到了毋极,可法正却还不见人影。若是换个人,甄尧早就把他轰出毋极了。可是对方的是法正,而且在得知法正这一路行程后,甄尧也很是期待这位历史上蜀中能臣的到来。
甄尧的问话刚出,法正眉头微拧,立刻开口道:“正关遍主公治地,均以农事为本,辅之以商事、工事,军备征丁却是放在最末。士子于州学、县学中求知,并于学成后出仕,将大汉原本的仕途渠径拓宽。这些,都有别于以往,以及现下其余诸侯。”
甄尧缓缓点头,这些事情都是他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也都有了点成效。见法正似是有话没说,当即开口:“孝直对此有何见解不妨直言”
法正踌躇一二,他想要说的是他一路所见的,但他初次面见甄尧,连甄尧的性格与喜好都不清楚,若是胡乱进言恐怕会遭人不喜。不得不说,这是多年蜀中困顿所造成的。
但一想到,若是不开口,必然会被甄尧看轻,那时自己就更无希望向上攀爬了,整了整思路,才慎重开口道:“主公各种政令,虽于大汉天下有益,但却让各地士族所忧。”
“古往今来,学识一直掌握于士林家族手中,这也是各地家族赖以延续的根本。但主公所作所为,却让无数寒门,无数平民有了晋身的资本,如此来,主公已然处于不少士族的对立。”
“正游遍冀州,听闻不少士族豪门染祸,而全族尽毁。虽然主公极力渲染这些世家的罪恶,可却瞒不住大汉天下文士。敢问主公,江东、荆州、益州较之冀、青、幽、隶,更是士族林立,其当地士族又极端排外,到时如何处之莫非一路杀下去”
法正所提出的问题很尖锐,几乎就是甄尧如今想要制霸整个大汉的最大难题。甄尧闻言不禁多看了法正两眼,随即点头道:“孝直能有此言,尧甚是欣慰。尧亦知晓冀州之统治,不适用于整个大汉。是以在处理徐州时,尧用怀柔多过于铁血。”
法正闻言不禁一愣,他对徐州之事并不是很清楚,只道是甄尧有着武力上的优势,而又有陶谦死前的授命,才将其曹操、孙坚两人击退。看来自己这个想法还是有些误差,自家主公似乎在徐州,就开始试着缓和这之间的矛盾。
想到若是主公能将这个大问题解决,那日后毋极兵锋所指,肯定是所向披靡,心底就不由得一阵澎湃。法正的表情变化都被甄尧看在眼底,暗道此子果然不差,是一点就透的人物。
两人罢言稍歇片刻后,甄尧才继续问道:“孝直方才言及府学、县学,不知可曾入内观摩”
法正见甄尧发问,当即颔首:“洛阳州学,正有幸随元皓先生前去一观,其中科类有别,显然已成体系,据闻分科之说乃是主公毋极学府首创,正万分佩服。”
对于这种赞誉,甄尧早就免疫了,当即摆手道:“有此心,成事亦不难。孝直既然对我毋极学府好奇,今日暂且休息一日,明日随尧一同前去学府观摩。”
法正连忙应是,身为大汉学子,就没有一个不对毋极学府好奇的。因为这里发生了太多牵动士林学子心悬的事情,而曾夸耀过这学府的大儒,亦是计以百千数。
法正虽然晚了半年才来,但他的住处甄尧却是早就给他准备妥当了,一个三进院的小院落,虽不大,但对于单身的法正而言,却是足够居用了。
第二日,法正很早就来了州牧府报道,甄尧见此也就把手中一些不关紧要的事情交予陈琳等人,自己带着法正迈步走向学府。而身后,还跟着偷懒不干活,大清早就抱着酒囊的郭嘉。
这几年毋极学府的名气一日大过一日,导致不少大儒与出名的武者都汇集于此,教文习武之余,互相之间还能较技比拼,整个学府的求知氛围,一直都很浓郁。
刚进去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准备去上课的蔡邕,蔡老头左手一把戒尺,右手一本课本,模样倒是很像人师,见到甄尧当即笑问道:“伯高今日怎生有空闲来此啊”
甄尧同样笑脸相迎:“今日尧带一位晚辈后进前来,还望岳父多提点提点。”边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法正。法正此刻情绪也有些激动,毕竟蔡邕可是名满大汉的儒士、乐理大家,忙不迭躬身行礼,不敢半分怠慢。
蔡邕看了看法正,心下知道这年轻人恐怕也是颇有一番本事的,否则自己这女婿根本不会亲自带他来此。有心与之聊两句,不过眼下上课要紧,当即点头道:“来日方长,邕一把年纪,还能跑了不成”说罢摆了摆衣袖,走向前方的大讲堂。
“走,随我再四处看看。”蔡邕去上课,虽然讲的东西很有用,但对甄尧或者法正而言却是无甚用处,是以见老头子走了,甄尧也不在意,继续带着法正四处闲逛。
这大早上,学生们不是在诵读诗赋,便是听讲师上课,甄尧带着法正也在众多教室边停步。一番游览下来,法正却是打开眼界了,在大汉其他郡地,找都找不到一位的名儒,在这里几乎每处教室就有一位,其中大多都是有过耳闻能报的出名讳的熟人。
“哈哈,不疑,你这局输了。”
“少公子棋艺,不疑佩服。”
“那是自然,昂自幼摆弄棋局,便是父亲也曾输于我,我,唉哟,你这丫头,欺人太甚”
就在甄尧带着法正继续在学府中行进时,身侧草坪中传来几声幼童的嬉闹,闻言望去,却是自家儿子与他的一些玩伴。
这时郭嘉笑着走上前,低声道:“主公,您给少公子找的这童养媳颇具威严,少主被她管的死死的,哈哈”言罢,似乎很是爽快,拧开了酒塞大灌一口。
郭嘉的笑话甄尧自当没听见,但一旁法正还在看着呢,当即开口道:“那是我儿甄昂,与他几位小友,这些孩子颇有意思,走,随我去瞧瞧。”
见到甄尧,几个小孩连忙上前行礼:“甄叔父父亲州牧。”
甄尧笑着点头:“昂儿,你方才在说什么呢”
“父亲,”甄昂闻言面色一垮,显然自己刚才的话都被父亲听到,顿时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倒是甄昂身边,比他略矮半个头的少年躬身道:“回禀州牧,不疑方才与公子对弈,棋差一招,却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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