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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此时于毒的帅旗,又从营寨中压过来,我一看昌谿手中不过二百人,那里顶得住黑山寨杀出的千军万马。此时一走,昌谿休矣。

不行,我舍不得,兄弟,一样舍不得。当即回身复战。于毒已经杀到。我挺枪大骂;“于毒,老子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无礼。”于毒一看傻了,心说你都快成刺猬了,还狂呢。当即不理昌谿,挺矛过来,要杀我。

当枪矛相交,我顿时生出一股虚脱的感觉,心头猛地一沉,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来。要不是记挂着怀里的蔡琰,那种疲乏感觉袭遍全身的时候,我也就睡过去了。可是怀中的温香软玉刺激的我,振作了一下精神。抬头,一柄长矛,当胸戳到。我举了举枪,竟然举不起来。心想完了,又是冲动惹的祸吧。在转世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遇见孟婆当又是一声巨响。于毒的长矛,被一杆长枪,挑起一丈高,接着昌谿的大刀,就砍掉了他的脑袋。腔子里的鲜血,在压力下,窜起三尺多高。张绣在身边扶了我一把,颤声道:“公子,请速退,此处由我和老昌了。”黑山军一看于毒死了,顿时兵败如山倒,被黑龙骑一顿攒射,射回营寨。张绣殿后,昌谿保护我一路杀回大营。

营中大战正酣,叛变的折冲营士兵还在负隅顽抗。我飞奔突入营中。从马脖子上解下焦触人头,大声喝道:“焦触已死,尔等不降更待何时”众叛军,看到焦触人头,心想老大都死了咱还打个什么劲头,顿时投降声一片。我冷笑了一声。握着人头的五根手指没半分力道,无力的感觉从手指传到胳膊,人头也:握不住,一下子掉在地上。胯下的马儿,四肢一软,倒下去。我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飞了起来,无边的黑暗犹如潮水一般把我吞噬。生命之火,就像那闪闪忽忽的小油灯,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伤口的剧痛就像用钝刀子在浑身割我的肉,我迷糊中看到一张惊慌失措,满带着泪痕的脸。剧痛侵袭,再次昏厥前,我的意识是,这人是甄宓还是蔡琰。

军医在昌谿和周仓的屠刀威逼下,开始治伤,手哆嗦成一个。这那里还是个人啊。全身上下,一共十五处箭伤,三处射中要害。脱下铠甲,浑身就像是泡在血里,身上的血,流的还剩下一半。嘴唇发白了不说,连手心脚心都发白了。那时候不能输血,这人怎么能活。迷糊中,我经常感觉有一双香气十足的,温柔的手,在擦拭额头的冷汗。她的精细和温暖让我想起母亲。那双手,不分昼夜的抚慰着我,让我有勇气,可以继续活下去。我在心里发了誓,如果能够活过来,一定要报答这双手。有时我会莫名其妙的感到,一滴滴的雨滴掉落在我的发间,唇边,咸咸的,就像是孟婆难道我又死了吗这个念头一生,吓得我脑中一清,骤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很刺眼,一个个不完整的轮廓中闪耀着白色的光环。我想,大概是闭着眼睛时间太长的原因吧。

“公子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惊喜的喊道。脚步声,一片脚步声。一大堆的军医,和顶盔冠甲的将军迅速的围拢过来。很多双通红的眼睛,有的还留着泪水。周仓刚鬼嚎了一声,便被闻讯赶来的郭嘉制止了。“周仓,你可别吓坏了二公子,他现在身子还很虚弱的呢。”周仓刚哭了半声,就闭嘴了。

我没有看到预期中的那张美丽面孔,心中不免失望。但另一个念头却骤然在我心头升起。“奉孝”我费尽全力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郭嘉坐在我的身边,他喜极而泣;“公子,这次轮到我来救你了,咱那二百两银子的帐,还是要还的。”我苦笑了一声;“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第三卷幽州战云第三十七章柔情蜜意

第三十七章柔情蜜意

郭嘉的话,让我差点再一次昏厥;“公子,整整十五天。”十五天,那不是快到九月,我的天。我急切的问道;“官渡那里可有战报传来。”郭嘉摇头道;“没有,可能仍旧相持不下。”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突道:“这是哪里,冀州,还是河间。”

郭嘉叹了口气道;“河间。这些日子,诸将皆无战心,张燕又深沟高垒坚守不出,我军难做寸进。不过不必担心,等到公子身体好转,郭嘉立即设计破敌。”我心想,那可不行,我等不及了,必须赶快赶到冀州去,否则一切都晚了。话虽这么说,可此刻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和张燕争锋。身上的伤口还有很多地方在流血,看来这些军医的医术真的很差。我口述了一个方子,让周仓派人去煎药。可是华佗医术在怎么精妙,也不是神仙,我这身子,没有个十天半月的终究好不了,这怎么办胸口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我用尽全力大声喊叫;“俊义,去,整顿人马,一个时辰后,全力攻寨”

我心情激动,说话的声音和动作都太大了,缠着绷带的创口又裂开了,鲜血又涌出来,把被子染红了,吓得所有人都面若死灰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我又昏死过去,似睡非醒的那一刻,又感觉到那双充斥着异香,温婉的手。我有种异样的感觉,浑身的伤口,不在火辣,一片清凉,那还有半点痛楚。那双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把我从无边的黑暗梦魇中拉回到阳间。我鬼使神差的睁开眼。我看到蔡琰,她的眼睛里含满泪水。蔡琰悲喜交加,嘴唇动了动,眼泪开始成串的滚落下来。

什么伤痛,什么官渡之战,在那一刻,全都被二公子我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的心里一阵颤抖,一阵悸动,一种前生今世从未有过的爱意牢牢地抓住我的心。我感到,我的生命已经分裂为二,一半到了她的身上。

“袁熙”蔡琰突然伤心的哭。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浑身像遭了雷击。梨花带雨的甜笑,出现在她的唇边。她清瘦了,深潭似的秀眸略显凹陷,眼光里燃起希望。贵族式的骄傲,消失殆尽。一股柔和温婉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蔡琰的悉心照料,和华佗神妙医术的作用下,我的伤恢复的很快。先是手臂上和腿上的几处刀伤和箭伤全部结了痂,十天以后除了从背部贯穿肩胛和只差一寸就射穿心脏的两箭之外。其余的外伤都明显见好。勉强可以下床走路。蔡琰从我受伤的第二天起,便搬到帅帐来住。衣不解带的照顾我。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很差,动不动就发脾气,嚷着要进兵,她总是温柔耐心的劝慰我,让我宽心。就像个称职的护士。

蔡琰发现我这些天情绪反差很大,尤其是听不得官渡和冀州这两个词。只要一听到,就会精神亢奋,忍痛从床上跳起来。她很温柔的问我;“袁熙,你为什么这样急于进兵,在休养一段时日不好吗”

我一看到她那张犹如笼罩了淡淡薄雾般的如花笑靥,就发不出脾气,全身像鼓满风的船帆般充满。我醒来之后,她并没有给我太多的呢喃燕语柔情似水。只是微笑着淡淡的说话,已经让我沉浸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

我叹了口气道:“曹操诡计多端,我是害怕,父亲他”蔡琰轻笑道:“这些日子,我也听诸位将军说了一些关于官渡的情况。似乎目前为止,令尊袁大将军还是稳占上风的。”

“胜败只在一念之间,有时候,一句话,或者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导致整个战役的失败,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我出奇平静的道。

蔡琰嫣然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又一计,可破张燕,不知道,袁熙你愿不愿意听。”从袁公子到袁熙,是个很自然的过渡。她不知不觉的说出来,我也就不知不觉的接受了。她说的无比自然,我听的无比贴切且受用。这个时侯,如果她突然改口叫回袁公子,我可能会感到失落。

我急道;“有计策还不快说,我当然愿意听。”心想,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的。蔡琰娇憨的像个,眨着大眼睛道;“我是有条件的。”我一愣,心想,假如你要我娶你,就赶快说出来,本公子一千一万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