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帮忙还是要算计兵家刘风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见刘风眼中的警惕仍未消除,宋谦尴尬的笑了笑,站起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少主,属下知道你或许不相信,这是湛泸尊者的亲笔信,有这个可以作证。”
接过信,刘风打开,却见几个苍劲有力的字,“淡墨为兵家忠心不二,望明察”,署名李天豪。
这又是什么回事刘风感觉脑子有点乱,到底神马情况看着宋谦,后者好像看出了刘风心中所想,简短的将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当年,兵家分裂之时,宋谦根本不知道内幕,上了陆善堂等人的计,直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这些年便留在了长安,寻找当年作为传承者刘寅的消息,另一方面是为了看住陆善堂等人。
听了眼前之人缓缓说出真相之后,刘风心中对这位儒雅的将军有了几分尊敬,不经意间问道,“宋护法为何这么多年不与自己人联系”
听到刘风仍称他位护法,宋谦身子一震,语中有些不确定,“少主,你是称我为护法”
“恩,宋护法,你没听错”,刘风点了点头,“兵家这些年转移到大禹境内,元气开始逐渐恢复,但是长老与护法的位置却一直未补满,我想其中缘由,宋护法还是知道的吧”
“什么少主此言当真”
“绝无戏言”
待刘风回答之后,这花甲老人居然抱着头哭了起来,有这么一句话,这么多年来的委屈,这么多年来的不被理解,这么多年来的思念顷刻在宋谦胸中融化开来,感情再也抑制不住了。
片刻之后,感情宣泄之后的宋谦擦干了眼角,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少主,你还是赶紧离开,由此一路往西走绕一些道路再东行,若是遇到麻烦,拿着它或许可以管一些用。”
待刘风接过令牌之后,宋谦想了想,继续说道,“少主,你身上肩负这太多的使命,若是以后没大事千万不可赴此险境,大汉朝文武之争,君臣之争会愈演愈烈,少主只要偏居一隅,伺机而动便可。”
对于宋谦所说刘风自然是一一应下,有了先前的了解,刘风对他除了尊敬还是尊敬。
就在两人往林外走去的时候,刘风思索片刻,“宋护法,要是有机会请救下段氏兄弟,他们救过我。”
“恩,属下明白了少主”,宋谦点头道,“不过少主你要小心,他们虽然不是学宗的人,可是却和学宗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的事情少不了学宗的影子。这么多年属下暗中打探,这学宗或许已经和其他几大学派相互勾结了,还望少主今后谨慎行事。”
道路边,见刘风走了出来,小月儿他们赶紧的迎了过来,刘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宋谦走到一边,对着部下下令道,“让出三十骑,将马留在原地”然后一跃翻上自己的战马,接过属下递来的马鞭,对着刘风点了点头,扬鞭带着队伍往长安城行去。
虽然不知道树林中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宋谦的人走了,还留下了马匹,那便是最好的事情,刘风等人迅速的骑上马,朝着长安的西边疾驰而去。
十五天后,绕了大半圈的刘风等人终于来到了松陵城,吃了解药的孙纡嫒已经醒来了,见到张邈之后自然又是一阵痛哭,当然这是欢喜的泪水,不过雨儿的最后牺牲倒是让她心中愧疚起来。
一间小客栈中,刘风正与众人商议着对策,逃离了长安城,虽然不知道刘季此刻是什么样子,但是肯定是暴跳如雷,这一点从松陵城贴满墙的通缉令上便可以看出来。
“玉倌,我们改怎么办你看这大街上贴满了咱老少爷们的画像,走出去我就怕被人给抢回去换赏金了,不过我就弄不明白了,你看吧,我明明长得比你帅,可为嘛赏金还没你这个已经死的人多”
孙纡嫒的事情解决了,张邈自然变得再次贫嘴起来,刘风纳闷这刘季是怎么知道自己没死的这个时候他自然不知道茜怡因为心中有愧跑到刘季那认错,现在还被关在蝶奚斋受罚的事情。
不过刘风也没在意这些,现在逃出来了,刘季发现自己死没死已经无所谓了,见张邈这么说,没好气的指着这个前几日还一副死相的张邈,“哼,我们升斗小民哪能和你堂堂的拓拔皇子比呢”
一句话便让张邈无话可说,这两天张邈的身份没少让人拿来打趣他,特别是刘风与小月儿,这两个人是最早认识他的,关系也最为要好,没想到他连都瞒着,刘风与小月儿抓着机会便狠狠的挖苦着他。
“又来了,再说了,你自己还不是”,张邈刚想回击刘风,却看到后者瞪大的眼睛,赶紧止住了嘴。其他人以为张邈再次吃瘪了,纷纷的再次大笑起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笑够了,我们也该说正事了”,刘风拍了拍手,让屋中静了下来。
见成功的引起众人的注意力,刘风拿起桌上画出的一张简易地图,指着上面说道,“你们看,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松陵了,这里到禹朝有水陆两条路。走陆路还要经过连成、丘鹿、崆郓和筲石四座城池,按照目前的情况没有一两个月到达不了禹朝。”
“但是如果我们走水路就不一样了,离我们最近的大禹朝港口城白下城在这里,期间水路有三千里,最重要的是水路上并无多少关卡,所以我打算走水路,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屋中众人沉默片刻,孙沫飞点头赞同道,“我同意玉倌的主意,走水路确实比旱路安全了许多。”
孙沫飞说完之后,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刘风见众人都没反对,当下便拍板决定乘船回去,“逸清,你可知道从松陵到白下水路要多少时日”
“我们来的时候是乘的禹朝快船,这种船速度不是一般船能比的上的,而且现在四月底五月初,澜江水有时会出现逆流自东向西的情况。”
将这些因数都考虑起来,孙沫飞最后得出的保底结论是大半个月,听到这个答案,刘风点了点头,这和他先前估计的差不多,还在能接受范围之内。
“可是玉倌,我们要到哪弄船这里已经接到刘季的命令,所有的稍大点船只经过都要严格盘查,特别是开往禹朝方向的,就连一只普通的打渔船都搜查”,鲁海想到昨天乔装外出探得的消息,有些担心的问道。
“鲁大哥考虑的是,现在去往禹朝的水陆两路都被刘季下令严格搜查,现在要弄条像样子的船是挺困难的,而且还要有一批掌舵的人,这个我们得好好计划计划,不能眼看能到禹朝了,结果在这翻了跟头栽了。”
“刘兄弟,这掌船之人不用担心,你的卫队中有我禹朝的人,虽然鹿鸣是北方小城,可是我禹朝儿郎哪个不懂水性,哪个不是弄船舞浪高手”孙寒听到刘风这么说立马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