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宅失火,自己这个京城守军校尉又一次被摆到了热锅上,烤的不是滋味,这种事情帮是罪,不帮也是罪。
帮了,不要等太子发话,他那个飞扬跋扈的上司就不会给他好日子过,可是不帮,那会被帝都城中的百姓戳断脊梁骨。
因为守夜的事情,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不是不愿,只是家中老娘和娇妻幼子都不让他进门,摊上这种差事已属于倒霉透顶的事情,本想这好好的熬过几天就解脱了,可是怎么又出了这种事情
如今首辅宅院的在他眼中就是噩梦,思考了再三,一咬牙,裘狐下令所有人往后撤退三里,待火势扑灭之后,再回到原位。
眼不见为净,这才是小人物保命的方法。
在那士兵刚撤走之后,宅院后门,几道身影闪过,跟着守在那里的人,混在救火吵杂的人群之中,迅速的往后院走去。
房间中,张邈坐立难安,不时的望着门外,救火声他听到了,这是刘风安排的计划之一,要的就是那屋外守兵的将领是个识时务的人,只有他的保身之举才能有待会众人相聚的机会。
“皇子,不要担心,他们肯定会来的”
安慰张邈的时候,完颜逊也显得有些不安,那假扮他出去的人是完颜馨,那丫头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要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
虽然她嘴上说着别人不会想到自己拿疼爱的女儿来做赌注,但是完颜逊心中怎能不明白,这痴儿是在为情郎牺牲。
偌大的家中,也只有这个宝贝女儿让奸细弱于防备,再加上她的易容术以及对自己举指的了解,即便是熟悉的人都会认出,何况这些外人
但坏就坏在这拓拔扩也许会趁机下杀手,然后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那完颜逊这个做爹的必将悔恨终身。
“完颜大人,你也无须担心,馨儿姑娘有同济商会两人保护,自然会平安归来。”
虽然刘风这么说,但他心中也无底,白帝城中现在各方势力云集,高手数不尽数,云烟和那书南武功是不错,但比起真正的高手来还是弱上几分,因而今日刚刚赶来的毒蝎也被刘风派了扮成随从跟在一边。
再加上完颜逊手下的几名高手,最不济也能保证完颜馨的平安,反正计划中她不要走远,只是去两条街之外的老宅。
“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那完颜逊还未动身,张邈便立马冲上前,却别刘风拉住了,迟疑了一下,退回到位置上。
而完颜逊却毫不掩饰的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意,这里,除了刘风,张邈与他都不能被人看到,所以这门由刘风来开才最合适。
细微之处方显与众不同,此子今后定不可限量
门被打开,是三个身穿夜行衣之人,刘风扫了一眼,对方显然也不认识他,愣了一下,纷纷散出气势,想要将刘风一举击杀。
“几位,不要动手,快请进”
第二百零三章计划
听到刘风这般说,屋中的张邈自然知道是自己人,闪到刘风身后,露出一个脸,门口的三人则赶忙从刘风身旁走了进去。
“末将拜见皇子”
终于见到这几位仍忠于父皇的中郎将了,张邈忙扶起他们,“几位将军无须多礼,你们与孤的父皇乃是生死挚交,今日你们能来就足以表示出一片忠心,就无须在意这些虚礼了。”
“皇子说的对,现在时刻危急,繁文缛节暂且搁置到一边,你我还是商议一番该如何匡扶朝纲,铲除乱臣贼子”
应着坐下之后,那三个南蜀郎将自然会将目光盯到刘风身上,心中满是疑惑,这少年究竟是何人,但张邈与完颜逊没提,他们这些人自然也不会主动追问,能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不凡的人物,这一点,从相貌上便能看出一二。
听到张邈说还要等杂家的人,于是这些多日未见的老友便先低声聊了起来,当然无不例外的抱怨着。
“现在可真悠闲,日子过得都让小弟无所事事了,没想到以前与诸位哥哥畅想的卸甲后的生活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几人中,年岁最小的白泽郎将曲寅首先自嘲的说道,此话一出,立马得到了共鸣,其他两个被憋坏的郎将也纷纷诉苦。
“说的对,以前习惯了没事往营地里钻,看到那帮兔崽子蹦跶心里就欢喜,可现在只能在家,真他娘的憋屈,俺澹台这心里都堵了好几天了”
毕方郎将澹台是个典型的武夫,说起话来少了刚才曲寅的含蓄,直白豪爽,语中尽是不满和愤怒。
完颜逊瞥了一眼正在抱怨的两人,“看看你们这个怂样,好歹也是大蜀重臣,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时局混乱之时要懂得蓄势,好好学学鞠义,趁机多读点书也是好事”
闻言,腓腓郎将鞠义的脸上一阵抽搐,弱弱的望了完颜逊一眼,满是痛苦,“大哥,在家安养是件好事,可是这种情况谁会喜欢,更何况家中还遍布着眼线,连出来一趟都要精心安排,此刻你那赋闲在家的侄儿正在书房冒充着小弟秉烛夜读呢”
看来他们都是憋坏了,相互说着心中的窝火,而张邈虽然心中着急,但却没有开口打断他们,因为他身边的刘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没多久,门外再次传来轻微的敲门声,闻声的刘风立马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发现是一个穿着儒衫的老者。
温文尔雅,谦和近人,来人身上散发的这种气息让刘风确定眼前之人必定是杂家的前辈,当下礼请他进屋。
见到老者,屋中的三个郎将有些微微的愣住了,而后者眼中也是闪过一丝错愕,像是双方都没料到对在这里碰到。
杂家在大蜀朝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百年来,这传承已久的神秘学派从不与蜀朝臣子有往来,因而他们即便是认识,但却从未有过交集。
“弟子拓拔邈见过大长老”张邈打破了屋中的安静,走上前,给老者行礼道。
见到大长老,张邈心中也着实有些惊讶,杂家内部出现分歧,可他至今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是暗自曾推测大长老或许会图谋不轨,借着这次机会求的上位,执掌杂家一脉。
因为身为的掌教的宗帝若是遇难,自己成为逆子,身为杂家一人之下的大长老坐上掌教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