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他伎俩还是会不断的使出,所以留在澜陵城越久越不利。”
谈到正事,鲁海立马恢复了正经的神色,看着手上的密信,不无点头的赞同,“玉倌说的是,毕竟鹿鸣才是你说了算的地方,不过该以怎样的理由,难道还是和上次一样”
上次,鲁海指的是借木札特之手的事情,虽然没用上,但却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所以他脑中闪出的第一个可能便是这个。
“只能如此了”,刘风躺倒在床上,后脑勺枕在手上,“不过起码要捱到吊唁之后,还有四天,可要难熬了,想必齐修也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吧”
东禹皇宫,张邈一身宫中侍卫的打扮,焦急的守在养心殿外,自从裕兴帝去世之后,这里便成为暂时的灵堂。
幸好白色之物的装扮使得养心殿变得气氛怪异起来,往来经过的人不多,所以张邈这个假扮的侍卫未被人给发现。
此刻,张邈心急似火,孙纡嫒自从昨夜进入养心殿就一直未出来,孙沫飞倒是再清晨离开了,可是孙纡嫒却是没见走出来,要不是碍于宫中眼线多,张邈真想冲进去一探究竟。
终于,忍不住了,查看左右,没有宫女太监之内,张邈飞快的冲进檐廊,那里守着几个澜江铁骑,却是孙沫飞之前关照好的,所以见到他,也未加阻拦。
冲进养心殿,见到一身白色孝服的孙纡嫒正跪在龙榻之前,而那张宽大的龙榻之上,裕兴帝样如生前,虽然已经死去,或许是有仙华公主的医家在,样子并没有缩水的可怕。
“纡嫒”
几步走到孙纡嫒的身旁,张邈满是心疼的看着她,想劝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继续吐出两个字,“纡嫒。。。。。。”
见到张邈,孙纡嫒本是干涸的泪又唰唰的流了出来,身子不断的颤抖着,最后也许是没了力气,直接倒在了张邈怀中,但依旧是抽泣着。
“相公,我想父皇,我想以前在玉邴城的日子。。。。。。”
这副情形,张邈的心如刀割,即便是他,眼圈也开始泛红,只能紧紧的搂着怀中伤心的疼爱之人。
许久,孙纡嫒的声音已经哑的听不见了,张邈怕其心神耗损过多,忙在其穴位上点了两下,将孙纡嫒强行弄晕。
在张邈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孙纡嫒的时候,便听到耳边传来孙沫飞的低声惊呼,“齐修,朕的皇妹怎么了”
转身便脸色焦急的孙沫飞,张邈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逸清,纡嫒已经伤了心神,若是再让她悲伤下去,恐怕会支撑不住了。”
闻张邈所言,孙沫飞望向他怀中的孙纡嫒,叹了口气,唤来了小全子,“将公主送到皇后那边去”
所幸的是孙纡嫒一声宫女的打扮,宫中如今人人戴孝,去后宫应该无事,而贾后那里,孙沫飞早就吩咐过了,孙纡嫒由她照料,张邈也能放心。
“齐修,我有些累。”
养心殿中,就剩下了孙沫飞与张邈,当然,躺在床上的裕兴帝已不算了。
“看出来了,如此多的事情纷繁而袭,若换做我,怕是早就扛不住了,所以你比我强。”
“呵呵,这算是夸赞么”孙沫飞笑了,“所以,齐修你才逃离了南蜀我也想远离这皇位,但是想到大禹已经是无人可靠之时,孙逸清便多了抹不去的使命。”
孙沫飞所说之事,同为皇子的他自然也能体会,可是南蜀与东禹的情况也不相同,张邈只能低声叹道,“这就是玉倌说的在其位谋其职吧,逸清,你要加油”
“也许,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不过,齐修,我打算将纡嫒留在宫中,父皇已经不在了,也就剩下纡嫒这一个妹妹了,你会留下帮我么”
第二百八十三章抉择
养心殿,张邈不知道何时走出去的,孙沫飞的话仍在他脑中回响着,为了纡嫒,是不是该留在澜陵
此刻,他心中感觉特别的乱,再次站到了一个选择上,左边是挚爱孙纡嫒,而右边则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众多的事情在浮现在张邈的脑中,难道逸清真的变了,要对玉倌采取行动了,要不然怎么会借孙纡嫒来牵制他
可是要做一名好的帝王不就是得这样么,以社稷为大局,帝王权术制衡朝臣,从理性来看,孙沫飞没有错,但张邈却是接受不了他所想的事情。
要不要去给玉倌提个醒
张邈想出宫而去,却又放心不下孙纡嫒,又想到刘风在心中早已经有了警觉,便靠在一根圆柱边,心乱如麻的望向天际。
“张齐修没有出宫”
“是的,皇上。”
宣政殿,孙沫飞挥退了一个侍从,合上一本正在看的奏折,慢慢的低声道,“玉倌,对不起了,在其位谋其职,是你让我要做一个好皇帝的。”
“玉倌,沈长河被人唤出去了”
鲁海匆匆的走进刘风的房间,那郦允本在与刘风下棋,听到这声音,有要起身回避之意,却被刘风给止住了。
如今他们是在同一阵营上,这些事没必要隐瞒,而且拉拢人心便是需要从这些小事做起,有时,细节很重要。
“鲁大哥,可知道他去见了何人”
“这个还未知情,刚出去不久,想要知道见何人,怕是要等上一等,看来,这次澜陵之行真如玉倌你所说,各方都有所图”
“所以才要带他们来走一番,不然怎么能知道谁对刘风是真心的”移了一棋子,刘风笑着对郦允道,“俪大人,将军”
“王爷棋力超常,下官叹不能及,唯有弃子认输了”
看了一眼棋局,郦允是处于弱势,但也不至于落败,鲁海对两人这一边下棋还一边藏玄机很是不屑,不过既然刘风趁机敲打了郦允,至少对于在离开澜陵之前的日子应该少了些顾虑。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敲门进入到了房间,扫了一眼,立马认出了刘风,“长老,属下是农家在澜陵的穗首。”
“无须客气,还是将所知之事到来吧”
“属下收到长老的命令,便派人盯着,那沈长河走进的是一家茶楼,见到的人则是澜陵禁军右郎将,侯啸。至于所谈内容,因为他们在雅间,周围还有人把守,所以属下并不能知晓。”
退去了农家之人,刘风陷入了沉思,而那郦允见这情形,也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楚白找了胡雪飞,侯啸找沈长河,都是旧人相识,如今见面难道只是为了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