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善堂的突然消失使得大军没了指挥,而东禹那边则是趁机发起了反攻。
但也许是心中有着忌惮,东禹的大战船没有离开澜陵城十丈开外,也幸好如此,不然陶宏开三人在调息的时候很有可能死在乱箭之下。
“两位贤弟,当年的事情虽然与陆善堂有关,但定是与刘季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会诸多巧合的发生在一起眼下刘季正与传承者在蒋营县城对峙,你我便给他来个腹背受敌”
“陶大哥说的对,我们两手下有五千精兵,这是特意培养的嫡系亲卫,唯令是从,小弟这就去调集来”
蒋营城外,又一次交锋在鸣鼓中结束了,城池还是没有拿下,即便用了鲁琰给的秘密武器。
大片的西汉士兵因此倒下之后,刘季竟然让用他们的尸体来作为石块,往着攀爬城墙的刘风麾下砸去。
怎么还没有动静刘风心中也不禁焦急了,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陶宏开的身上,倘若蒋营城背后还不出现动静,怕只能再拖着耗下去。
天空之上,一人踩着云层,漂浮在半空,看着脚下的场景,眼睛盯着刘风,好一会才收回了视线。
“便让我再帮你左后一次”
声音轻微,带着些许的飘渺与空洞,稍后,衣袖拂过,几个人突然出现,并朝着地面落去。
“快看,那是皇上,皇上还活着”
“吾皇万岁”
正骑在马上沉思的刘风被这漫天的呼喊声给拉回了思绪,而一旁的鲁海望着前方,满脸的不可思议神色。
前方数千米开外,几道身影出现在刘风眼中,为首的不是孙沫飞是谁
可是刘风没有功夫来惊讶,因为在孙沫飞的身后,头发未蓬的陆善堂已扑上了前。
此刻,孙沫飞有些迷糊,或许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眼前震天呼唤,难道是到了泽喻城
“逸清,小心”
这声音,是刘风的,寻声望去,确实是刘风,可是他为何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就在孙沫飞不解之时,一道罡风呼啸而来,一只手掌击在了他的背后,顿时,消瘦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陆善堂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一睁开眼,竟然见到了东禹的孙沫飞,这亡国之君怎么还没死,心中怒火未去,便顺道也将他给杀了。
可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动不了,而无数的箭矢朝着他飞来,最终,这些被陆善堂一度所轻视之物将他的性命给结束了。
也结束了他那未曾停止过的野心。
看着脚下愤怒的东禹士兵,以及正从澜陵城方向疾行而来的陶宏开等人,天空上,孙然深深的看了刘风一眼,继而消失在原地。
那些日子,我将会永远记得,少主
第三百四十六章退敌
孙沫飞竟然死了
冲在最前面的刘风一跃下马,扶着身体已经开始发凉的孙沫飞,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的酸楚。
长发中零星的白色,憔悴的面容,这些年,他过得确实不容易。
帝王,九五之尊,有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让世人遥不可及,可是,所承担的责任也是常人永远想不到的。
人死,一切的恩怨情仇也随风散去了,将他睁大的眼睛慢慢合上,刘风叹了口气,把孙沫飞送到了身边已经惊呆的孙哲与孙玉璞手中。
耳边,哭泣声与喊杀声并存,孙沫飞的突然出现带来的惊喜还没有退去,便以身陨点燃了刘风麾下将士愤怒。
除了鹿鸣以及兵家之人还有着理智,其余人皆是疯狂的往蒋营城头冲去,孙沫飞的死去代表着东禹的灭亡,不甘心做亡国之民的他们要西汉贼人付出代价。
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
城头上,刘季也是恼的很,虽然他很想要了孙沫飞的性命,但此刻却不是时宜。
该死的陆善堂,怎么在临时之前做出了这般蠢事
眼睛余光扫了一眼已被箭矢射穿的陆善堂,刘季眼中没有半点怜悯与惋惜,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顺手夺过身边侍卫手中的弓箭,对着城下射击起来。
可是,情况大大出乎了刘季的预料,也或许是他低估了东禹兵卒的韧性,这一次,他们的表现可以用难以想象来形容。
即便是中了箭,只是随手用刀砍去箭柄,大吼一声,又继续向前冲锋,他们似乎已经不是之前的血肉之躯,而变成了不怕疼痛的攻城之器。
“哼”
将手中的弓箭甩到地上,刘季铁青着个脸,“给朕用火油与巨石,一定要将这帮亡国之民给杀退”
令下之后,一旁守着之人自然匆匆去张罗,可很快,便面色土灰的疾走而还,“皇上,不好了,有大军从背后杀来了”
听到这消息,刘季坐不住了,大步走到城头最高之处,果然看到一群人正朝着蒋营而来。
穿着的是西汉的铠甲,但却是举着刀枪杀了过来,再想到之前莫名其妙出现的陆善堂,刘季心中暗叫大事不好。
杨允冲等人叛变了
“皇上,赶紧移驾少华城吧”
几名武将上前奏谏,孙沫飞的死,东禹将士怕已经要发了疯,在这个时候与其交战,是极为不利。
刘季眼睛盯着城头下的交战,以及静身而立,守在孙沫飞旁边的刘风,心中的火气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此子不除,始终是个隐患
脸上的神情不断变换着,终于,刘季一只拳头砸在城墙之上,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大军开始撤离,向西南而行”
西南
这个决定倒是让那些武将有些错愕,少华城可是在东边,东南可是渭水河,这让大军怎么撤离
“皇上,我麾下并没有船只,前往东南是不是有些”
“不用多言,照着朕的旨意行事”
刘季一甩衣袖,不容置疑的说着,前日,他已经让卫庄派赤练去盐城,无论如何要将战船开进渭水河。
gu903();本来是想用进攻澜陵城用的,可是没想到现在成了逃命的器具,这让一向刚愎自用的刘季怎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