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当时昭告天下,山门大开,广收门徒,那时祖师爷左剑的已是声名日隆,瀚元大陆上那些散修与知道讯息的是应者如云。虽然未必人人能进的剑宗,光是磨心梯一关就能将十分之九的应试者淘汰。进得剑宗的那些外门弟子,有的在外面偶得道侣,接着开枝散叶,使得剑宗与周遭的那些渔民逐渐有了来往的关系。
虽然左剑立派之时镇压诛杀海妖无数,但这些海妖不过是天南魔海之中海妖浩瀚数量的千万分之一,根本不能伤得那些海妖的多少元气,是以只是平静了一段时间。
剑宗海域处于深海,海里深处上万丈都有,更有幽深无底之处无数。一般金丹境的修士如不是凭着水属性的法宝,光凭修为深入千丈就会觉得压力巨大无比,手脚难以施展开来。
后来那些开了灵智的海妖见在海中浅游难逃剑斩之厄,都是从深处无声无息出来,从海底而来,确实让有心诛杀的剑宗弟子抓不着痕迹。有的海妖灵智已半开,更是狡猾非常,时常是出来寻得人烟,只是肆虐短短时间便是入深海逃逸,闻讯赶来的剑宗弟子只能是望海兴叹。其时骚扰吞食渔民之事,逐渐有愈演愈烈之势。
看着周围的一切被出没无定的海妖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的,剑宗的宗主决定成立南战堂,专事诛杀海妖之职。由于南战堂抽调了许多金丹境的弟子,更有不少元婴境的高手护航,是以南战堂一出,方圆千里海域又是清清寰宇,再无妖氛半丝。虽还有不知死活的海妖窜来,但多是送来一身皮肉及妖丹罢了。
南战堂中弟子,自入南战堂那天开始,都是直接面对海妖,流血拼杀,一身修为,都是从厮杀中得来,对战经验之多,一颗杀戮道心,岂是其他分支门派能比肩,四大分支中,当是以南战堂的战力为第一。
果不其然,过了几场之后,又是一名南战堂弟子以筑基前期的修为大败筑基后期的别门弟子。看着那名获胜的南战堂弟子身负重伤,伤口鲜血流个不停,兀自苦撑将那名远超自己修为的筑基后期弟子击败,李余不禁有些赫然,围观诸人都是动容,皆是觉得有一股狠厉凶狠的血腥气扑面袭来:此人的彪悍,竟至于斯。
在世哪个门派有如此弟子一百,当可以傲然于世不倒,千般艰难也半分不怕
第三卷剑宗岁月第一百一十章月下之谈
李余想到这里,浑身竟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要是自己哪一场遇上这么一位对手,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情啊不由的在心中生起了一丝希翼。
他入剑宗之前也是几经凶险对阵过,数次都是面对修为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对手,每一次都是将性命挂在稻草上,要是稍有差池,便是身陨魂消之局。是以,他已不知不觉锻铸出一种遇强愈强,见强试比高的脾性。
李余正在想着,远处的人群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就是不远处也有数人振臂高呼。他转头望去,原来是甲字擂台那边传过来的。只见一位身体昂藏,头发赤红的青年正抱拳四下示意,原来是这青年胜了这场比试,李余正私底下奇怪:这人是谁,何以如此多的拥趸。
“原来是天玑峰的辛户师兄啊,听说他已是进入筑基后期了,开始修习丙火剑诀了,难怪只是数招就将那位筑基中期的师兄击败。”
“嘿嘿,我这次可是下了重注赌辛户师兄夺冠,只要辛户师兄夺得魁首,嘿嘿,这两年我都不担忧灵石的问题了”
十丈之外的几句话语入得李余耳来,这才将他的疑虑消除掉:八峰之中,以天玑峰的弟子最为众多,是以辛户大胜,自是呼声最高。
由于有的场次极为耗时间,所以入夜来只是举行到二十余场。只是太阳一落山之时,有一白衣长老出来宣布:比试到此消停,明日再续。
看着周围那些弟子在红衣弟子引领下慢慢散去,李余这才记起吴河两人,正要去寻找,王冬却是找了过来。原来所有的参加大比试的弟子都不必回山门,被安排在空地四周的楼阁中歇息。
跟着王冬走了一下,就见到了吴河二人,吴河二人见到李余,自是飞快围了上来絮絮叨叨。
他们二人已是通过了第一轮,由于对手修为相差太远,他们晋级很轻松。等他们知道李余还未登场,纷纷表示明日必定到场支持打气,李余见此盛情,自是满口谢谢。吴河向王冬请求,要三人同居一房,王冬问了一声李余的意见,见李余没有反对也是应允了。
已是深夜,李余却没有半丝困意,不由得羡慕在储物袋里面睡得死死的小混混与鼾声阵阵的区五。他忽然无征兆的,心底一股烦躁生出,他便是起床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纵身一跃,然后一个鹞子翻身,便是上了屋顶。
上了屋顶,踩着青瓦,直走到最高处的屋脊。见得浑圆的秋月,披着满身如雪般的月光,不时有凉风丝丝入怀来,心中的郁结这时才稍为一松,张嘴便是一口浊气吐出。环顾四周,已是夜深人静,对着如此怡人月景,却是单人独影,口中不由一涩,喉咙痒意忽生,便是酒瘾起来了。
在储物袋中摸索了一下,一坛野葡萄酒就出现在手中,这坛野葡萄酒还是李余在水云谷之时酿的,现在李余储物袋中所存的也不过是两三坛罢了。李余似乎养成一个习惯了,每当他心里想及红云阁旧事郁郁之时,只有这酒入喉才能一消愁闷,其余品质更优的美酒却是没这个功效。
李余拍去封泥,就这样坐在屋脊上喝一口望月亮一眼,望了一眼后又喝一口,思忆则是飘渺开来。
在不远处的楼阁的一个被暗影遮掩的窗户中,有个人影看见了这一幕,暗自唾了一口,狠狠道:“混蛋,且容你再逍遥几天”
李余正喝着惬意的时候,吴河的声音在下面轻轻传来:“师兄半夜避开我等,在此良宵捂酒偷饮,实在是没良心啊。”随着他的声音传来,他人已是翻上来,两下轻纵便落到李余的身边。
李余笑了笑,将手中的那坛酒提起与他,道:“师弟你猜错了,这并非是什么美酒,而是差得不能再差的劣酒。”
吴河听他这么说,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李余看他由兴高采烈的样子变得愁眉苦脸,心下大乐。
吴河这时忽然“嘿嘿”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下去,由于喝得急,一些酒浆从嘴角溢出,他用袖子抹了抹嘴才道:“爽,对月豪饮,当浮人生一大白啊。”
李余闻言笑了笑,也不言语。吴河见状,轻声说道:“师兄似乎有心事,不妨说与师弟我一听,也可以消停一下。”
李余望了望上空的明月,道:“师弟你说我们修道人的一生所活的究竟都是为什么呢”
吴河听到这一问,眉头是一皱,缓缓道来:“师兄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修道人都是逆天行事之人,不但与人争,与地争,就是高高在上的苍天我们也想要争个高下。依我之见,我们修道之人一路战战兢兢,万般艰难,为的就是天地之间不朽不灭,能无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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