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了,那个在战场上不知杀了多少人的小子差点就没懵了”李承乾好笑道,“不过,他还是很理解的唔,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看上了一个穷小子,最后,他们还真的可以在一起天哪,我可以想象,父皇回来的时候,绝对会被埋怨他偏心的”
“对了,你的小情人给你捎了一封信”李承乾懒洋洋的似真似假地抱怨道,“真是过分啊,还没有当上驸马都尉呢,就开始假公济私了”
兕子一把抢过李承乾手里的一封还涂着火漆的信,雀跃地跳了起来:“我去看信”
李承乾微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会介意她这小女儿心思。
平壤已经拿下,高丽差不多已经快要成为历史了剩下的事情肯定也是多得不行,现在就应该准备了想着,便也站起身来,打算出去走走。整理一下思路。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莹。会弁如星。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新城坐在花园里。弹着瑶琴。看着兕子欢欣地跑过。听得她银铃般地笑声。还有那脸上掩饰不去地笑意。心中不是不嫉妒地。心里想着。手上自然就乱了。曲子已经不成调。她心中更是一乱。然后只觉得手上一痛。低头看时。食指上已经被割出了一道细细地口子。有殷红地血渗了出来。
她垂下头来。左右也没有什么人。只是将食指含在嘴里吮吸了一会儿。那道口子有些发白。隐隐还有些血丝透出。
“真是个孩子”一个影子投到了她地身上。一缕若有若无地清香流淌而出。正是李承乾。他轻叹一声。掏出丝帕。轻巧地给她包扎好。“忍着点。我去叫人拿白药来”
“太子哥哥,没什么的”新城垂着头,低声道。她的心里隐隐有些薄薄的凄凉,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李承乾叹息起来:“新城,你若是不喜欢嫁给你诠表哥,就早点说出来。哥哥帮你想办法便是免得日后后悔”
新城摇了摇头。那个我喜欢的人永远不会属于我,既然如此。嫁给谁还不是一样么
李承乾很多时候弄不明白这个最小地妹妹在想什么,这个妹妹实际上是兄妹几个中最可怜的一个了,长孙皇后去世的时候,她甚至还不怎么记事,后来,李世民也没有为她指定新的养母,因此,她受到的关心实在是少了一点。
“太子哥哥,我先回去了”新城偷眼看看李承乾的脸,有些心慌意乱,急急地站了起来,说道。
李承乾还没说话,新城便提着裙裾跑远了。
“王林,记着,给新城公主那边送上一瓶白药,还有,加上雪肤生肌膏”李承乾吩咐道。
“是,殿下”
新城收到了李承乾派人送来的药膏,沉默了一下,打发宫人去东宫道谢,她不想面对,免得痛入心扉。
少女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理解,李承乾是这样想的,哪怕他曾经是个花花公子,也不得不承认,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地正确性。因此,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小妹妹在闹什么别扭,或许,因为缺少关爱,对人生的感觉有些悲观唉,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和同龄地女孩子一起呢,有两个闺中密友,也不是坏事啊
新城自然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将自己当成了缺少关爱的自闭儿,她守着她永远不能说出口的爱恋待在那辉煌的皇宫中,等待着自己及笄后的出嫁,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或许他爱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七夕的到来让很多人变得欢喜,这是属于少女们的节日。
兕子在葡萄架下虔诚地祈祷,祈祷自己那个情郎地平安以及他们的姻缘。
天色很晴朗,如洗的夜空,弯月如同银钩一般悬在天上,一道灿烂的星河横亘天际,贯穿南北,天河两岸,牛郎织女星在闪动着明亮的光华,遥遥相对。
新城独自坐在御花园的一角,仰头看着星河,忽然潸然泪下。
牛郎织女尚且能每年相见,纵然相聚很短的时间,可是他们相爱。然而,自己永远只能将心思放在心底,无从诉说这段不伦的爱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站在你地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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