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回主上的话,魔门七宗有五宗出现在了江南”一个神情有些冰冷的中年男子回答道,“除了一向掌握魔门传承的星华宗和很少入世的魔心宗,天魔宗,血杀宗,幽冥宗,阴极宗,还有就是魅女门,这五宗均派出了大量人手其中,天魔宗宗主傅青竹,血杀门右护法破玉,幽冥宗三长老幽影老人,阴极宗少主阴九歌,还有魅女门绝大部分人都在江南,半个月前,傅青竹杀死了魅女门门主景宸,此事在七天后被发现,魅女门大乱一场,而本来魅女门的圣女绯月成了最后的赢家,继承了门主之位。傅青绣找上了谢家,与谢家合作,刺杀了漕帮的几个分舵主,把漕帮弄得一团糟,到现在还在吵吵嚷嚷,找不到凶手”
“傅青竹的武功如何”李承乾皱皱眉。
“已至化境”另一个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为了得出他的消息,我们的探子已经损失了好几个了”
“那么,先不要管他了”李承乾冷哼了一声,“打听一下,傅青绣在江湖上有没有什么可以和他对抗的仇人,最好是那种不共戴天的,然后,把消息放出去那另外几宗呢”
“血杀门本来就是杀手出生,近来很是接了不少买卖”另一个男子点头说道,“有几个小家族的人被杀,还有,破玉亲自出手,杀死了几个妄图找他报仇的所谓的武林正道。而幽影老人一向神秘莫测,幽冥宗在魔门又是最擅长隐匿行迹的,因此,属下无能,没能找出他具体的下落”
“继续找”李承乾眯起了眼睛,他就是讨厌这些所谓的江湖人的这一点,仗着有点功夫,总是高来高去的,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继续”
男子心领神会:“阴极宗少主阴九歌是阴极宗宗主阴戾寒的独子,有些不成器,一直在江南游山玩水,斗鸡走马,寻访青楼,不务正业,其余的事情都是阴极宗的属下在办,他们已经与楚家人有了接触,但是,还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合作”
正文番外傅青竹上
最深的记忆是一场滔天的大火,我的父母家人在那场部丧生,我躲在水缸里,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耳边是一阵阵的狞笑还有家人的惨叫声我的母亲就在水缸外面被人致死,我听着那些畜生的笑声还有母亲的呻吟,我将拳头放在嘴里,死死咬着,抑制住自己的声音,眼睛里已经流不出眼泪来,干涩无比,手已经被咬破,带着铁锈味道的血液在嘴里弥漫开来,我只觉得心都麻木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伯父,出身书香之家的我对于伯父的印象,就是父亲提起他的时候的皱眉,对父亲而言,伯父是家中的耻辱,从小不肯读书,只喜好舞枪弄剑,这样也未必不是好事,若是从军,在那个从来没有太平过的年代,也不失为是个好出路可是他不愿意担负起长子的责任,反而喜欢所谓的江湖,羡慕那些所谓的江湖游侠,甚至在十几岁就一意孤行地离开了家,祖父气得将他逐出了家门,最后一病不起直到祖父去世,他也没有出现
我睁着眼睛藏在水缸里,有烟雾从水缸的盖子缝里钻进来,呛得我只想咳嗽,可是,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我害怕,我不想死,我还要为父母他们报仇,还有姐姐,她那时候还没有及,几天前父母亲才说起她的婚事,对方是个小世家的独子,她可以一声平安喜乐可是,这一切都毁了她绝望的呼喊着,被那些毫无人性的败逃的隋军糟蹋了
我被伯父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僵直,几乎无法动弹我一直以来是憎恨着伯父的,尽管我明白,那是迁怒我恨他,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晚,只要他早上一天,我家就依然是远近闻名的傅家,父亲依然可以为我讲解经义诗文,母亲会给我做好合身的袍子,为我在发带上绣上我的名字,姐姐依然会笑着将她做好的香囊挂到我的脖子上可是,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被伯父带回了幽冥宗,他那时候已经是幽冥宗的右使,手掌重权我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专心练武,我虽然练武不算晚,但是比起那些四五岁就筑基的人来说,还是有些晚了的。我近乎自虐地修炼着,然后,我遇到了我的师父。
师父是个淡漠的人,他是天魔宗的长老,但是从来不管事,除非有不开眼的人惹上天魔宗,一时半会儿也没人能治得了的时候,他就会出手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一个跑过来挑衅的所谓武林正道弟子的咽喉,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强大让我心折伯父的武功也是很高的,可是,因为我的心结,我不想学他的武功他看着我,然后问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我当时呆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当即便跪下了行了拜师礼。伯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告诉我,那些毁掉了我的家的败逃的隋军已经都死了没有了仇恨,我的心空落落的,然后,依然是近乎麻木的习武。
很久之后我才恢复过来,毕竟,人活着还是要向前看的,只有有了足够的力量,才能避免那无能为力的命运
我的资质很好,这是师父说的。尤其是我已经无牵无挂,更适合修习天魔宗的“魔心决”。
师父很少管我,他似乎总是神出鬼没,却往往知道我的进度,在我快要突破之前,将下一层的心法传授给我师父擅长的是拳脚上的功夫,而我觉得,手里头有件兵器才让人放心,于是,我的腰间总是缠着软剑,这个习惯一直跟随了我很多年,当然,我的拳脚功夫也不错就是了
我第一次杀人地时候是十七岁。
那时候正是中原征战不休地时候。天空中总是有秃鹫在飞翔。腐肉地味道似乎总弥漫在空气里。我那一次地任务是杀一个郡守。我已经忘记了他地姓名。只记得他有一双很坚定地眼睛。这位秉承着儒家精神地郡守是个很不识时务地人。攻城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他依然不肯投降。死死守着他对那个隋炀帝地忠诚。召集了城中地青壮上了城头守城。还有老弱妇孺收集了各种守城地物品。甚至。他拆掉了城门附近地民房。只为了搜集到石块和滚木。
那个夜晚很适合杀人。月黑风高。我趁着白天攻城地时候已经悄悄进了城。一身紧身地黑衣。我行走在黑暗地阴影里。那位郡守回到了郡守府。他这里早就孤立无援。因此。能做地也就是拖延时间而已。我在房顶上看着他将装着毒药地锦囊送到了妻子儿女地手上。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城破之日。便是他们全家死节之时。
我对此一向是嗤之以鼻地。忠诚。只不过是背叛地筹码不够
郡守府地亲卫在白日地守城中已经疲倦不堪。我地进入没有引起任何人地注意。
我完全不记得我当时地心情。我记得我破开房顶。一剑刺入了那位郡守地后心。从他地前胸穿了出来。长剑拔出。温热地血液飞溅而出。他倒下地时候。眼睛里还有神采。我似乎是麻木了一般。在他喊出来之前。又补上了一剑。割断了他地脖子。然后。在没有被人发现之前。我飞快地退走。就在附近地一个宅子里地柴房度过了这一夜很难得地是。我似乎完全没有第一次杀人后地后遗症。我觉得。或许。我天生适合圣门。
群龙无首之下,第二天,城就破了。
然后,因为那些人的顽抗,最终,持续了三天的屠城,让那个原本安宁的城池变成了修罗地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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