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了后来想要反抗的人。
孩子地哭闹声打破了夜晚地静谧。粗暴地呼喝恐吓声随之响起。然后。那些哭闹地声音慢慢装化成了断断续续地抽噎声。
谢远穹没有出现。他在等待。
似乎有些不安。有几许凉意袭上了心头。他紧了紧衣服。用力握紧了右拳。只觉得指甲陷入了肉里。
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有些麻木地等待着。
“三公子。只找到了不到三成地人”一个穿着黑衣地看不清面目地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嘶哑地声音里带了一丝阴沉。
“那就继续找”谢远穹只觉得自己地声音似乎是从天边传来。他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是牙缝里挤出来地。
这是个已经给他挖好了的陷阱,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提醒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心里反驳:“可是,即使是陷阱,我也只能跳下去要知道,即使是失败,我也是一无所有还不是行险一搏”
是的,每个人都有赌徒的心理谢远穹心中冷笑,这就是一场豪赌,若是成功,他就可以得到家主的位置,若是失败,最多也就是一死而已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将来要仰他人鼻息,忍受所有人鄙弃不屑的目光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香囊,里面放了一个装着剧毒鹤顶红的瓷瓶。
谢宣冷淡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神情漠然。他的几个儿子说起来都不算非常出色,可是,他希望可以从中选出一个继承谢家。他选择了自己的幼子,即使他还不算成熟,但是,他足够聪明,而且年轻也是一种资本,代表着更多的可能性至于老三,他太过痴迷于权利,执着于自我,这样的人是当不好一个家主的。
然后,他眯了一下眼睛,嘴里缓缓地说道:“就让这场闹剧结束吧”
“老爷”看起来依旧年轻美艳的王夫人披着衣服出现了,她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头蹙了起来,“三哥儿只是不懂事而已”
谢宣没有看王夫人,可是,他心里清楚,此刻的王夫人,想必心里正在得意吧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一点小聪明罢了当初将她扶了正,看的也就是她身后的王家,还有,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表面上都是冠冕堂皇的,在谢家这样的大家族里,不能有什么丑闻存在。
谢宣的声音里是淡淡的无情:“他已经加冠了,就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王夫人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如释重负,这样的话,唯一的选择,不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几乎就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形势就逆转了
谢家的护卫不知从黑暗中的哪个角落出现,直接毫不留情地杀死了入侵者,那些被收买了的人也被扔进了家族的地牢,等待他们的不会比死更仁慈。
谢远穹独自站在阴影中,一身雪白的衣衫,他的脸色也是雪白的,头发梳的很整齐,眼睛里甚至带着一点笑意。他的身体站得笔直,几乎可以说是从容不迫了
谢宣挥了挥手,那些突兀出现的人同样悄无声息地退下,王夫人本想留下,却被谢宣冷厉的眼神吓住了,只好有些不情不愿地带着丫鬟回去了。
“父亲我还是输了”谢远穹淡淡地说道。
谢宣同样淡淡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地开口:“是的,我的儿子”
“我以为,你从来不认为我是你的儿子”谢远穹的声音里带着讥讽。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谢宣的声音里没有起伏,“只是,你一直在让我失望不过,这般地决绝,倒是让我觉得,你却是是谢家的孩子”
“是吗”谢远穹笑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个俊美的男子,这一笑,照亮了他所在的那块阴影,“你从来不喜欢我你甚至没有抱过我,对我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你一直在指责我不懂事,不听话,可是,却从来不肯正眼看我”
谢宣只是沉默。
谢远穹高高地扬起头:“所有的人都叫我三少爷哈,多么尴尬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谢家的三少爷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没人喜欢的杂碎可是,我不服气”
他露出了一个天真的残忍笑意:“父亲,从来我什么都得不到,可是,这一次,我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呢你知道吗我知道你近年来在做什么事情我把它告诉了一个人,我想他会知道怎么办的”
谢宣一向冷静的面孔一下子狂怒起来:“你告诉了谁”
“哈哈”谢远穹嘴角有黑血流出,他的瞳孔开始涣散,“父亲,这是你第一次这么正眼看我呢”
谢宣一惊,疾步上前,却发现,自己的第三子已然停止了呼吸。
正文第二百二十九章相邀
家的变故就这么静悄悄的结束了谢家三少爷被宣布\下葬,有心人猜出了一些事,但是,追都知道,很多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是祸事。
谢宣脸色一直是铁青的,他不能肯定,自己的儿子是否真的知道了什么,又告诉了谁,这让他几乎想把那个不肖子再从地里面挖出来教训一番他出动了不知多少人,想要查清楚,自己的儿子接触过什么人,与哪些人交情匪浅,那个秘密最有可能交给了谁可是,以来,谢远穹大多数时间都在扬州,谢宣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而来,谢远穹也是有名的纨绔公子,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物不知多少,哪里那么容易拍查清楚。
李承乾听闻了谢家的变故,只是微微一笑,这等层次的阴谋实在是叫人提不起劲来,不过,他对那个秘密同样很感兴趣
谢家在做的事情啊可不就是李承乾到江南来的目的么看起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要严重,要不然,谢宣也不会大费周折,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知道。
“殿下,要不要去查一下”王林敏锐地嗅到了阴谋的气息,问道。
李承乾眯起了眼睛:“做出一点姿态来就好谢宣那个老狐狸,可比孤着急多了让他再着急一点,孤要做的是黄雀,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裳孤很好奇,这江南的几大世家在打得什么好主意呢”
“是,殿下”王林恭谨地点头,为李承乾将面前已经凉掉的茶水换掉。
“少爷,楚公子来了”含秋在门外说道。
李承乾低笑一声:“楚家看来也忍不住了含秋,请他到花厅一叙”
楚亦然负手而立,赞叹的看着墙上悬着的一副仕女图,那是阎立本的手笔,阎立本在这个年代可是丹青圣手,能得到他一副画,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他出身世家,眼界一向不低,然而进来之后,还是吃了一惊。